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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翩翩和长乐一致摇头,否决了瑾娘的提议。两人随后还给瑾娘列出了小鱼儿的功绩。就比如说,大冬天里摘梅花多冷多繁琐啊,可小鱼儿一点也不觉得这活儿繁杂,干的兴致勃勃,领着丫鬟们忙上忙下,给她们帮了大忙;再有长乐做实验多枯燥啊,为防长乐太无聊了,小鱼儿就抽出大多数时间陪着她,贴心的不得了;还有就是试验的时候小鱼儿总有些奇思妙想,会想到往梅花里加昆虫,也会想到热水煮梅花,还想到往梅花里加点碾碎的药材末……这种种做法虽然挺幼稚的,但却打开了长乐的思路,让她不至于一根筋的采用一种制作方法,一条路走到黑。如果不是小鱼儿屡屡开阔长乐的眼界,她不能这么快取得成果。所以,小鱼儿那三成股份是应得的!那是人家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小鱼儿听得频频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儿!
瑾娘:……瞠目结舌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表情。
她无奈的想,如果你们硬是把添乱美化成帮忙,硬是强词夺理觉得小鱼儿实在是“贵人”,那我,我也……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瑾娘看向小鱼儿,就见小鱼儿还一脸认同的表情话。她……就真的不说什么了。
最后,虽然姑侄三人的脂粉铺子还没开起来,却已经平分好了股份。每人三成,至于剩下的那一成,以后就当做府里的开销。
瑾娘闷笑的认同了这个分配方案,然后借口以后她也是受惠者,现在要投资一些,所以就商定好帮她们把试验丫鬟们的月银发了。
这事儿错过不提,只说打发走三个小姑娘,瑾娘看向一边嘴角勾起始终没有放下的徐二郎,“想笑你就笑,别憋着,再把身子憋坏了。”
徐二郎闻言还真爽朗的笑起来。
瑾娘也跟着笑了,“你也觉得咱家这三个丫头好玩吧?我也觉得。哎呀,你说整天有三个开心果围着我,我得多乐呵。可一想到,她们迟早有一天会嫁出去……”
一提到嫁出去,不由又想到翩翩入宫一事,瑾娘头还是有点大。
她是相信徐二郎的能耐的,知道他不同意的事情,最后铁定成不了。但是她早先看过的那本书中,开篇时翩翩确实就在宫里。那是不是说,在这段时间内,许是会发生什么不可测的事情,逼得徐二郎不得不同意平西侯的提议,将翩翩推到宫里去。
一想到此,瑾娘心乱如麻,再也笑不出来了。
徐二郎见状,就拍拍瑾娘的手,“下午我再去一趟平西侯府。”
瑾娘闻言就担忧,“昨天你当面拒绝了侯爷的提议,侯爷怕是会恼了你。你如今再去,他会见你么?”
“会”。徐二郎笃定道,“只要他还想用我,还想送翩翩进宫,他就一定会见我。平西侯不是那等小肚量的人,也不是心无城府没有半点算计之辈,不会在这点小事儿上和我计较。”
瑾娘心道,那可未必。
在她看来,一个家族的掌舵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慌乱。而平西侯竟然想到送族女进宫以稳住侯府的泼天富贵,只这一步臭棋,她就觉得,平西侯哪怕面上再怎么稳得住,实际上已经慌了。
而一个如同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的人,他的脑袋晕了,思路也不如平时清晰,做出的决策也不如以往具有前瞻性和长远性,那他是什么事情都办的出来的。
不过这话不用她说,连她都看出来的东西,徐二郎肯定也看出来了。
他不提,因为现在平西侯府这艘船不好下来。等什么时候他们从侯府的船上下来了,就好了……
徐二郎稍后出门,瑾娘则等来了归家的长安和长平。
应天书院终于放年假了,长安长平也终于期末考试结束了。
按说这是一大喜事,可瑾娘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长平神情蔫蔫的。好吧,长平什么都不用说了,瑾娘已经想到他绝对考砸了。
长乐也小心的问出,他是不是考砸的话。
长平眼圈登时就红了,随即梗着脖子气咻咻的道,“那里有考砸!根本就没有考砸!我考的很好,夫子还特意表扬我了好不好?”
长安在一边说着风凉话,“虽然没考砸,考的还算好,但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这实在有点惋惜。”
长平气的想跺脚,可惜腿上还夹着板子,他跺不起来。只能怒瞪着长安,“大哥,你能别往我心口插刀子么?我心口已经够疼了,正汩汩的往外冒血呢,你还在一边笑话我,你还有一点兄弟爱么?”
长安摇头,啧了两声,饶过他这一回,不再说让他气愤的话了,转而坐在另一边喝茶取暖。
长安放过长平,可还有翩翩呢。
翩翩毫不忌讳的问长平,“是期末考试没考到班里前三,还是期末考试前那次没考中前三?哎呀,不能接连三次考中班级前三名,就不能升班。这岂不是意味着,来年你还要继续去丁班读书?哎呀呀,这也太惨了。都上了半年学了,还混在书院最低端,啧啧,太惨了,这真是太惨了。”
长平……他直接被气的眼泪都出来了。
长乐到底心疼哥哥的,见状赶紧上前去,拿起手帕给长平擦拭眼角的泪花花。一边擦还一边安慰长平,“二哥不伤心啊,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咱们再接再厉,总有考到丁班的那一天。”
翩翩:“我也觉得长平下次绝对能考到丁班,毕竟班级前几名,哦,是前六名来着,都升到丁班去了。那来年你再不能升班,可就太打脸了。”
长平眼角又冒泪了,长乐急的不行,赶紧给翩翩使眼色,“小姑姑你少说两句,少说两句不行么?”
“啧。我说的都是事实,干嘛不让我说。长乐你靠边站,别给这小子擦泪。大男子汉哭哭啼啼不像样子,因为这点小事儿掉猫泪更是不像话。我们徐家的儿孙可都是硬汉子,流血流汗不流泪那种,怎么到你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长平: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他好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