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怜的小女孩（1 / 2）

他在卧龙城主街转了一圈。大包小包纸袋挂满了棺材。晃晃悠悠走到一处僻静井口边。

这是卧龙城杂役苦力聚集的地方。在卧龙城西南角专门围成了一个城中村。里面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更多是苦命人。

他把棺材放在地上，蹲在棺材上。一样一样打开挂满棺材的纸袋子。全是卧龙城最好吃的糕点、零食、蜜饯······

不一会一群小孩，嬉闹舞动着废木头做的刀枪棍棒打闹而来。

一边是军阵。一个小孩指指点点规矩站成一排的其他孩子。

另一边张牙舞爪蓄势待发的准备作战。片刻打闹在一团，难分难解。一会裤子掉了，一会摔个狗吃屎。

棺材子站在棺材上啃着大饼吃得津津有味，也看得津津有味。

战斗还没结束。一个脸上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小女孩，熟练从乱战阵中穿行而过。

手里提着一个快跟自己一样高的木桶。看见棺材子瞬间悄悄咽了一口口水。放下木桶五指撩了撩挡在脸上的头发。能感觉到眼睛好不容易才从棺材上那些吃食挪开。

走到井边费力从井底拉起沉重水桶，一桶桶倒满自己的水桶。每每休息的时候都会悄悄的看看棺材上的吃食。假装不在意却会连续咽着口水。

棺材子完全没有看她，却一直关注着她。

她装满水桶。坐在井口边歇了好一会。鼻子一直在使劲吸气。

棺材子跳下棺材，走向乱战的孩子们。也一直在用鼻子使劲吸气。确实，在小女孩休息的地方是可以闻到那些吃食香味的。

棺材子大声给乱战的孩子们加油：

“对，摔他······笨啊！你身后有人······哎呀·······”

一个小小的身影把水桶背在身上，从棺材子身前默默走了过去。棺材子只是盯着小女孩的背影，始终没说话。

乱战的孩子们打完了一仗。跑到井边大口喝着甘甜井水。

棺材子每次不管大集小集都会来这。孩子们也习惯了。棺材子也教会了他们一些粗浅的武夫招式，让他们勤加练习。每次集市他们乱战之时都会给他们带好吃的。

这次来才看见那个提水桶的小女孩。询问之下都说小女孩是和爷爷新搬来的。从不和别人说话玩耍。爷爷卧病在床。整天只见小女孩一人坐在家门口发呆。

小家伙们狼吞虎咽连吃带拿。要不是棺材子眼疾手快，一样抱起了一点。瞬间就被这帮小家伙吃干抹净了。

小家伙们也不见外。吃完带走了自己那份，伴着鬼脸四散逃开。眨眼又成了僻静处。

棺材子也满意的背上棺材走向小女孩来的方向。

走了不一会。果然，在一个陋巷中。一处围墙破败的烂木门前。一个小女孩正坐门槛上发呆。

本是红色的衣服粘上了好多油腻。黑一块红一块看不出本来的样式。却从一角处发现是缎面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