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1 / 2)
街上,某处吵闹声喧哗,人群密密匝匝围了一圈。
“你他妈的没钱能不能快点滚啊,别他妈赖着老子,小心老子宰了你。”
只见街边一个小门市前,一个壮汉正站在一个屋前破口大骂,一男一女两个人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
男人不停地向壮汉磕着头,“大人,大人…我有东西,我有东西,过两天就卖出去了,你宽限我两天,宽限我,您宽宏大量,您宽限……”
壮汉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一脚踹出去,男人被踹出好几米,旁边的女人也被带倒在地。
他像是对看热闹的人说的一般,嚷嚷起来:“我租他房子收他租金,天经地义啊,他他妈交不上来,要么就滚,要么借钱去,谁他妈不活啊……”
倒地的男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一步一步挪到壮汉脚边,摸摸壮汉的脚,咚咚叩头。
“小的之前,借钱,现在,已经借不来了,您宽限宽限我,我这回,卖出去,多给您俩钱,求求……”男人额头流着血,抽噎着,不住哀求道。
壮汉倒先笑了笑,脸骤然一沉,大喝道:“老子要你那俩臭钱!我缺钱吗?”他喊着,似不过瘾,又给了那男人一巴掌。
“没钱就赶紧滚!!”
壮汉见那男人依旧伏在地上,不断乞求着,狠啐了两口,一把抓住门市里的桌子。
男人女人哭喊着,赶忙爬过来,双双抱住壮汉的腿。
“您别砸,您别砸……我们借钱去,求求您,千万不能砸啊……”男人哀嚎着。
“您砸了,我们真的,真的活不起了……”女人啜泣着。
壮汉大骂两句,不管不顾,把俩人狠狠踢开。
“他妈的多租老子屋子不给利息?”
说罢身一挺,就要把桌子抽起来。
人群中忽然一人走出,一拳打在壮汉脸上。
壮汉捂着眼睛退了两步。
“他妈谁敢坏老子好事!!”
壮汉大吼,刚要往前去打一番,瞬间人又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房柱上。
只见那人轻轻将腿放下,走到壮汉面前,将他拎起,狠狠地扔了出去。
“啊!!”壮汉眼前一黑,又重重的挨了几下。
那人见壮汉在地上一是不能爬起,便扬长离去,留下男人女人惊愕着,壮汉蜷在地上,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
此时,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匆忙走来。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想惹麻烦上身吗?”
群众见没什么意思了,听他这话便也都散了。
男人将壮汉扶起,掏出一罐药膏,给壮汉涂上,轻声安抚了下他的情绪,两人又商量了些什么。
“这些够了吧。”男人笑着拿出一锭银子,塞在壮汉手里。
壮汉连连点头。
“够了,够了,大人。”壮汉连连点头,在男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起身,匆匆离开。
男人笑着将伏在地上又要叩首的夫妇二人扶起,和二人攀谈起来。
“……小的因为前天下雨新进的货没有卖出去…不是老爷接济我们贱命就完了,我们做牛做马…过两天一定把钱给您送去…”
……
小巷角,凌越靠着墙,席地而坐,啃着一个肉饼。
刚刚在街上出手的便是他。
他今天出门倒不是为了除暴安良,是为一件大事。
“哟,紫面哥,您来啦。”一个小眼睛的汉子搓着手,笑呵呵地小跑过来。
“我让你干的,你准备好了吗?”凌越没和他客气,开门见山道。
“都准备了,都准备了。”
“几个人来?”凌越吃完饼,抬起头来。
“紫面哥。”这汉子尴尬地摸摸脸,“您这事实在不是什么好活,除了些很佩服您的些好弟兄们,就没什么其他人来了。”
“一共多少人?”
“二十来人吧。”汉子掰掰手指。
“告诉他们,先发钱,后干活。”凌越站起身来。“看看多找点人来。”
“行,一定。”那汉子躬躬身。“您还有事?”
“嗯。”凌越拍拍衣服,飞身而起,两三步登上房顶,消失不见。
……
某司,穆布政刚刚圈点完今天的公务,悠闲地溜达到庭园中,见四下无人,便哼起昨夜花魁新弹的小曲。
蓦然,他感觉肩上寒气逼过,寒毛乍立,战战兢兢低头一看,一把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有话好好说,我穆成哪对不起您您直说就好。”穆布政咽咽口水,故作镇定道。
“我听说你最近贪了一笔,把钱给我吧。”
冷冷的声音从穆成背后传来,穆成笑着说:“给您三成?”
“都给我。”刀刃贴上了穆成的脖子。
“都给您,都给你。”穆布政讪讪笑着。
刀刃从穆成脖子上离开,他好不松一口气,刚想放松放松,忽然感觉刀刃抵在了自己的背上,忙挺起身来。
在穆成办公的书房里,竟真给各处搜罗,掏出了一囊金子。
“您看,我这能找的都找了,我就这么多了。”穆布政向后瞟着,赔笑道。
“剩下的你在自己外城的宅子里准备好,我晚上来拿。”
穆成感觉刀尖已经戳到了自己的肉,连连点头。
“一定一定。”他大着胆子转过头来,“大侠,您美号是何啊?”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啊啊啊~不敢打听,不敢打听……”穆成感觉刀在自己后背上狠狠一戳,以为戳进了自己肉里,吓得嗷嗷求饶。
“你要是敢透露我来过……”
“不敢不敢,小臣肯定不说。”感觉背上刀力一泄,穆成方敢喘口粗气。
这样僵立好一阵,穆布政才大着胆子发问:“大侠?”
见没回应,他缓缓回头,身后空无一人,料来那人早已经走了。
穆布政这才重重地叹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他回想起那人紫铜麒麟面具和泛着紫光的眼睛,轻轻擦着惊出的冷汗。
“我怎么被紫面麟盯上了。”他喃喃道。
……
“文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安排吗。”丹樱端着衣篮,轻轻问道。
文治中正写着什么,听见后,便抬起头。
“没什么事了。”他将笔轻轻放在一旁。
“丹樱,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小姐的?”
“时间不长,五六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