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奖赏和谈话（2 / 2）
“还把这当游戏呢！”
“嘭！”
“你赢了吗？”
“嘭！嘭！”
……
乌非一拳一拳地捶着。
他对这个和自己来自于同一世界的人并没有什么厌恶。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两人同根，还有一方面便是对方给自己的帮助——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送钱，让他感觉对方并不是一个多么邪恶的人，哪怕对方如此多变……
可现在呢？
不解气，真的很不解气，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生气。
但是就是有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燃烧着。
怒其不争吗？
乌非停下了手，看着对方满脸血污，却依旧带着些笑容的脸，不行，更加感到过火。
但理智还是让他停住了手。
“理由！”
如果对方的做法纯粹是为了作恶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喊自己过来的。
“哈！”向轩缓了口气，“你要不要先把锁链松开？”
“嘭！”
得到的却又是一拳。
“忒！”向轩吐了口血沫，其中还带着染血的牙齿……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对神之眼的发放作出了些猜测。我感觉将黄金王兽提前召唤，便会获得神之眼。”
“所以呢？”
“没获得，不过倒是成全了你。”向轩开口，疼痛对他的影响倒不是很大，反而让他更有活着的感觉。
“啧！”乌非扣了扣自己的牙齿，我获得神之眼和你有个屁关系？
“话说你的梦想怎么会和召唤黄金王兽有关？”
向轩闭上了眼，稍微思索一阵，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乌非已经又举起了拳头。
“停！听我说。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对什么都不在乎，包括我自己的生命。
后来我也开始寻找我需要的东西，但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再往后，我发现自己对提瓦特的历史和每个地区的风俗习惯很感兴趣。
我开始自我反省，最后发现我的愿望似乎是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知识！”
乌非挑了挑眉，“所以这和你召唤黄金王兽有什么关系？”
“召唤黄金王兽这一行动本身的意义便是对我自身知识的实践，而见证黄金王兽的落败则是我对蒙德考察后所猜测的未来。”他叹了口气，“不过实践成功了，未来也见证了，可依旧没有见到神之眼的影子。”
“哦。”乌非点头，他其实没有太听懂，“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自认为的愿望是错的？”
向轩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因为我实在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了。”
乌非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总感觉你好像这里有点问题。”他指了指脑袋。
“不畏惧死亡，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而且有时候很冷漠，有时候很装逼，有时候又像一个普通人——就像现在这样。
就我对你的印象，感觉和你愿意和我聊天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向轩盯着乌非，“不！我很正常，只不过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了解我的想法而已。”
乌非：……
“算了，你所说的这些都不管我的事。关于愿望，我说一下我的情况。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便有了愿望，当时是渴望有人来救我，然后我愿意付出一生去弥补这个世界的遗憾，结果没有。
而这一次是我想要救雷泽，哪怕自己沉睡，也想要去救他——然后便有了神之眼。
别的什么东西都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乌非把向轩身上的锁链移开，“现在我们来讨论另外一件事，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向轩愣了一下，最后无奈苦笑。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吞噬了两个魔神的意志。但我没想到的是，它们依旧没有死亡，而是在我的意志中存活着。
而使用它们能量的代价便是会让他们的意志缓缓复苏。
所以有了这个。”
他伸出手，从腰间拿出了两枚邪眼。
“博士知道我的情况后派人给我的，从那之后我多是用生命力换取邪眼的力量，除非某些特殊情况下才会使用魔神的力量……”
乌非皱眉，“会死吧？”
“会！”向轩肯定道，“不过这不是重点，我只希望在我接下来的余生中能找到我所追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乌非没有理他，而是摸向了肩膀上的黑猫。
小白抬头看了乌非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你想活吗？”乌非开口。
向轩一愣，望向小白。
小白一跃，落到了向轩面前。
“你可以选择死亡，然后我会将你的意志融入到这枚神之眼中。”
乌非从身体里取出了属于他们的那枚神之眼。
“我会在这其中彻底杀死你体内的魔神的意志……不过从此往后，你只能以能量体的身份行走在世间。”
双方沉默着，乌非和小白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小白和乌非彻底融合后，两者之间有时候感受是互通的。
“呵！”向轩忽然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信任我啊，就不怕我把你们的意志也吞噬掉，或者击碎这枚神之眼，把你们杀死。”
“你做不到！”乌非和小白同时开口。
乌非解释道，“只要到了神之眼中，小白的意志便是无敌的，
而且即使神之眼碎了，我们也不会死，撑死了会沉睡。然后我们的意志会在这世间缓缓恢复，直到某一天复生。”
“当然，复活的时间可能会很久很久。”小白补充了一句。
向轩看着一人一猫，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所以那之后我的意志也会受到你们的管辖是吗？”
“不会。”乌非再次开口，“只要你不想，没有人会限制你，即使你和我敌对也不会，除非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向轩彻底沉默了，“容我再想想……”
“随你。”乌非耸了耸去，起身离去，“想好了来蒙德城找我。”他向前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忽然又回过了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你真应该查查脑子，我总感觉你有人格分裂症……”
说完，他没有管向轩的表情，向着蒙德城的方向走去。
原地只留下向轩继续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