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命难违（1 / 2）

住院楼有十二层，祝贺的房间住在八楼，正大门有一滩褐色未干水渍。

祝贺下意识皱鼻头，尽管离得很远，不会闻到血腥味可无论如何他都极反感这股味。

“需要转院吗？”叶蓁再次询问，祝贺低头凝视她。

罕见般在那双眼睛看到了一丝丝关怀和认真。

祝贺怔愣了一下突然笑道：“太破费了。”

叶蓁也跟着浅笑，没放在心上，两人继续观看。

各部门警员正各司其职，男人走近，空气中飘荡着消毒液和血腥味混杂的气味，他站住不动，目不转睛盯着被血染红一大半却依旧能看清曾是雪白的长裙，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侵染了红色。

口袋里手机在震动，男人朝同事打了个手势，走到不远处接电话，烟瘾犯了索性单手插兜，手指摩擦打火机，不时回答“嗯，哦”。

乌泱泱的人围成一圈实在看不出个前因后果，叶蓁显然是了解大致，可她没有要解释的意识，祝贺也不好多问。

享受够了放风时间，还没到午饭时间，祝贺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咕咕叫。

十分响亮就是了。

“……”尴尬！

祝贺尴尬到脚趾要抠出三室一厅，叶蓁看似淡定实则在努力憋笑，手指勾起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说：“回去吧，这里风大。”

“好。”

就在祝贺吃完叶蓁点的福利外卖，厚待了五脏六腑，剩下的时间，他都在喝水以及和叶蓁相顾无言中度过，浑然不知道在学校里小火了一把。

常言道水喝多了容易尿遁。

祝贺看着坐在小圆桌旁既不玩手机又不想聊天的叶蓁，疑惑问：“你不用忙其他事？”

叶蓁闻言低头看手表，时间正巧指向十二点整，她缓缓叹气，颇有终于完成了使命的既视感。

临走前叶蓁委婉地说：“父命难违。”

“……”

即便不看镜子，祝贺也知晓此时此刻的表情是裂开了。

……

叶蓁出了电梯恰好碰到那些人，颔首沉思了几秒，决定站在原地，几分钟后穿灰色大衣的男人朝她走来。

他拿出证件递给叶蓁看，说：“叶同学你好，我叫赵钰，负责这次案件。”

叶蓁瞥了眼证件怕，语调十分平淡：“赵警官你好，我们见过。”

赵钰欲要问些什么，身后的电梯“叮”一声响，两人不约而同扭头往后看。

愣是惊得祝贺瘆得慌，怀疑自己是不是开错了门，然而占用公共资源是多么无耻，祝贺硬着头皮滑动轮椅出电梯。

先是朝赵钰打招呼，喊了句“小舅舅”随后对叶蓁说：“你的手机落下了。”

语气可谓双标，赵钰挑眉，叶蓁则是疑惑，回忆了一下又看着他递过来的右手，抿嘴默默拿回手机。

怀着感激说：“谢谢。”

“互相帮助。”

“晚上想吃什么？我帮你点外卖。”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点就好。”

“嗯，等会转账给你。”

祝贺意味深长看向她默默说了句“好”，叶蓁嘴角微微上扬，认真地说：“对了，我们还没加微信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