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初鸣 六百一十五:波浪(一百三十二)(1 / 2)
伍德翰与邵稚不同,他的心性与邵稚相比要差了不少,根本无法与大蛾子的手段相抗衡,因此完全中了灰涂摄心蛾的摄心术,虽然两只眼睛也完全变作了浑浊的灰色,但邵稚伤倪秋漪时是将其看作了上官泓,可以这样说,邵稚那样做虽然也是大蛾子的手段所致,但他出手伤倪秋漪是他本人依据在幻境之中的所见然后权衡之下主动做出的判断。而此时的伍德翰则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主观意识,彻彻底底的沦为了灰涂摄心蛾的傀儡,死心塌地的听命于那只大蛾子,就如一个顺从的奴隶一般,灰涂摄心蛾要他做什么,伍德翰就会去做,完全不会有自己任何的考虑在内。
而那只大蛾子在控制了伍德翰之后,景禄与齐思旌就已经飞速的靠近了它,形势紧急之下,二人手段齐出,但很明显这灰涂摄心蛾并不想与这二人纠缠,它接下来的目标或者说是上官泓陷入沉眠之前为它定下的第三个目标正是祝氅,所以大蛾子并不与景禄和齐思旌二人撕缠,甚至都不愿理会他们,只想摆脱了这二人直扑祝氅而去,但这两个人此时哪里肯放过这大蛾子呢,所以手段齐出,光华闪闪的频繁出手。
说句实话,齐思旌与景禄见识到了邵稚与伍德翰发生的变化,动手之时已经算是非常谨慎了,但若他们二人知道这大蛾子真正的实力,他们很可能就会更加谨慎一些,但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玉茧术的厉害,同时那大蛾子也没有对他们出手,所以他们二人才敢这样纠缠灰涂摄心蛾。
大蛾子虽然没有动手,但它是有傀儡的,所以,中了摄心术的伍德翰便在大蛾子的催逼之下对着齐思旌与景禄发动了手段,说起来这还是邵稚抵抗住了摄心术,否则的话对齐思旌和景禄动手的便是两个人。
这也是景禄第一次感受到伍德翰的实力,微风被伍德翰的灵气压缩成半月的长刀形,高速震荡之下然后急速的劈斩而来,景禄在躲避并暗骂的同时还心惊于这位伍公子的手段竟然如此犀利,风刃斩过之时,即便是比过去了,景禄依旧有些心悸,那姓伍是真想要他的命呀,真被风刃斩在身上,他不是身首两处就是被腰斩的下场。
看不出来呀,这个姓伍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当然,景禄想的没有那么多。
……
此时正是宗飨飞上空中以他那个小酒壶里面的烈酒画出一个大大的火圈,凭借一圈炙热无比的火焰来阻挡四周无尽的虫群之时。
也是章益飞身而出去满怀杀心的要除掉伍德翰的时候。
章益选择的时机很是恰当,齐思旌与景禄二人都被伍德翰胡搅蛮缠般不要命的出手搅得狼狈不已,若他们去对付伍德翰那就放任这大蛾子不管了,所以章益此时出手去拦下伍德翰就很及时,对伍德翰出手也就显得理所应当。
但章益也低估了这位伍公子的手段,至少此时伍德翰所表现出来的身法非常高明,与他之前要解开阵法放出何宿酉时被上官泓所追杀时的表现完全不同,几乎判若两人,他身形如电而且机敏异常,总是非常及时的挡在齐、景二人身前,手段始终是以层出不穷的风刃为主,一道一道半月一般的风刃高速不停的向着齐思旌与景禄二人切斩而去,让这二人在对付灰涂摄心蛾的同时还要分心的去躲避伍德翰的风刃,甚至一度被折腾的手忙脚乱。章益加入之后,便以法术频繁的引下落雷,道道惊雷如白蛇一般从夜空中直击伍德翰,但是令章益感到吃惊的是,他第一次对伍德翰出手相当于是从背后发动的致命偷袭,第一道粗大的闪电来势更是惊人,骤然间撕裂夜空直击下来,按理说寻常的修士根本无法躲避这样的手段,但伍德翰却只是向侧旁一个偏移,便恰到好处的将章益的落雷术避了过去,然后便继续对着齐、景二人出手。在看到伍德翰先知先觉一般的避过了自己的手段,章益心中便是一惊。
这伍德翰果然隐藏的不止是一点半点,此人实在是高明又棘手呀!
难怪宗澄会选择此人,章益心中暗道,接下来,偷袭不成便只能是频繁的对着伍德翰出手,以期能法术的绵密不绝来将其除掉。
在五灵宗内,在那些大纨绔之中,应该说章益的手段一直表现的很是平常,但实则不然,与那些大纨绔在一起时,章益表现的很是自谦,但他的手段在那些人当中也能排在前几位。这里要说的是他能拿得出手让人看到的手段就很是不错,这样说是因为章益有能拿出来让人看到的手段,还有些不能让人看到的手段。
假如章益真与那些宗内的大纨绔们起了冲突而且是生死斗的话,那些大纨绔们有一个算一个或是独斗或是联手对付章益,都未必是他的对手,甚至到最后很可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凤游,这并不是说凤游非常厉害,而是说凤游真正在修行界里打磨历练过,要机灵的多。这样说还因为章益有一套不为外人所知而且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手段,那就是他作为崇灵血修所独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