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流(1 / 2)
马良仰天痛呼:“吾弟何罪之有,惨遭如此残害…”言罢倒地不起。
卫武赶忙俯身查验,得知马良已身中刀伤,赶忙叫出府内管家,询问此伤。
管家验毕,惊道:“刺客之刃淬有剧毒,主人已身中此毒,吾家主人身娇体弱,何曾如此,而今晚矣。”
赵雨叹道:“如此奈何?”
卫武摇摇头:“某亦无可奈何,值此乱世,谁又何曾懂得神医之术。”
卫武沉思片刻“曾有华佗为关公刮骨疗毒,治周泰之伤,此人深通外科手术之能,料想刀伤亦不在话下,只是此人云游四方,悬壶济世难以寻找。”
正踌躇间,门外传来动静,来人疾步高呼“大哥!大哥!…”
入门来人见满院狼藉,赶忙跑来,俯身至马良身边,哽咽道“大哥!弟来迟矣。”
那人手揪管家衣衫,呼道:“何人为之!”
马良打断了来人,手执那人呜咽道:“幼常…回来了。”
管家扶起那人道:“二公子,大公子身中刀毒,恐命在旦夕。”
卫武询问道:“此人?”
“恩公,此人乃我家二公子,只因在外经商,故而未曾在家。”
马谡疑惑道:“恩公?”
“二公子,您有所不知,今夜刺客来袭,三公子四公子五公子惨遭毒手,危急时刻,此二人伸出援手,救了马家一族啊。”
“啊,恩公!请受马谡马幼常一拜。”
卫武扶住马谡道:“恩公谈不上,在下卫武字伯苒,此女姓赵名雨,乃是故人之妹。眼下当务之急,乃是汝家大哥之事。”
众人遂将马良扶至卧榻,包扎了伤口,请了大夫照料不提。
赵雨于旁端详马良,此人生的面容白皙,白眉善目,面瘦而匀,生的俊俏端正,一派君子形象,当下于这位小姑娘心中种下了情种。
马谡与管家负责收拾庭院,将三位弟弟收尸入殓,翌日马府挂起了白幡,设起了灵堂,众人皆素服而拜,掩面而泣。
卫武赵雨身份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卫武道:“吾等走罢。”
赵雨着急道:“如此便走?季常他伤势奈何?”
“季常?那某倒是不解了,汝精救人医术,还是某具通天之能?你我于此无益。何况某重伤未愈,昨夜某已身心俱疲,急需养伤。新野城内主公与赵兄不知你我消息,自然着急之甚。”
“你我现如今不安然无恙否?大哥担心亦是徒劳,如此便回,某实放心不下季常。”
卫武此时约莫猜出赵雨心思便道:“如之奈何?”
“既如此尔自回便是,某家自留于此,待得季常痊愈,某便就回。”
“不可!汝女儿之身,留此不妥,赵兄亦不许汝此等胡为。”
“哼,兄长未在此处,汝返新野告知兄长,且令他宽心,毋须为某担心。卫武,汝当真愿看季常死而不顾?”
卫武白了白赵雨道:“汝且同某共返新野,季常若是身死,某便自刎陪季常走黄泉路。”
赵雨疑惑道:“汝怎知季常可救治?”
卫武心想“废话,马良以后还跟我是同僚,有命运在安排,我当然知道。”
“汝欲留此,某亦无可奈何,权且保重。”
随后卫武同赵雨至马良榻前道:“季常,某需离开此地,汝好生休养,待得来日痊愈,吾等再行聚合。”
马良迷迷糊糊,手伸出来,赵雨欲牵,被卫武止住,道:“恩公慢行,某实不能送恩公一程。”
卫武安抚马良道:“季常且安心养身,某自去便是,毋须送别。”
卫武出了门向马谡道别,马谡牵来马匹,卫武跨了马儿拱手道:“后会有期!”
马谡躬身道:“恩公慢行。”言罢卫武一路望北而行。
赵雨看着马良于塌上被剧毒戕害,挣扎不已,内心痛苦不堪,心疼马良,悉心照料。
另一边襄阳城蔡府内,“主人!主人!有消息了。”
蔡瑁踱步至大堂赶忙询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管家笑道:“八九不离十了,据说马家已经挂起了白幡,设立了灵堂,各个身着素服。”
蔡瑁以手抚其背道:“好啊好,此事务要保密,不可使他人得知。哦对了,速速请蒯良先生前来。”
“诺。”
“子柔,大事成矣,马家被吾等瓜分已是板上钉钉。”
“德珪啊,此事吾已知晓,然汝高兴过早矣。”
“何也?”
“如若某是马家之人,遭此变故,当首先逃遁再行处理后事。还有一事,公所派杀手,曾归一人否?”
“啧,汝若不言,某几乎忘却。”
“所以依某观之,此事定有蹊跷,马氏五常,绝非死尽,吾等还需小心谨慎。”
“这马家亦是家大业大之家,恐惹不必要之争端,届时闹到台面之上反为不美。”
“德珪勿要着忙,马家是有势力,然吾等此次已然重创马家,料想其未敢轻举妄动。只是…”
“什么?”
“杀手之事,定是有人将马家救下,否则何以至今未复命而归。”
“哼!定是那刘备所为,荆州之人谁不知,自那刘玄德至此地后,多管闲事就属此人,多次进言攻打许昌,哼,我早晚除掉此人。”
“如若真是刘玄德所为,倒也不无道理,其人善于笼络人心,更有英雄之志,不可不防啊。”
马家府邸,马良榻侧,马谡俯身道:“兄长,某曾至南阳地界经商,涅阳县曾遇一医师,此人姓张名机字仲景,因某曾对其施以援手,故而结识,后常与此人来往,援其药材运送。此人师承张伯祖,善治伤寒杂病,于当地显有名望。此危机之时,当带兄长前往他处,求他救治。”
马良咳了咳道:“路虽不远,总归要走,大哥已无心留恋,欲留此宅,珍惜片刻余生,愿从三位弟弟于地下,此家日后便就托付于汝,大哥亦放心撒手而去。”
赵雨厉声道:“说的何等胡话,人言“马氏五常,白眉最良”,此番看来徒有虚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