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末日的春节（1 / 1）

腊月二十九、当天夜里11点，天空中看不见星星和月亮、一辆破旧的平板货车、车轮碾压过厚厚的积雪，开进了北土沟村的村口，一直行驶到老郭头家大门口、才停了下来、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六个人、带着各色的围巾帽子、其中一个人翻过大门边上的围栏后、打开了大门、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拿着一个铁撬棍、走到院子里的房屋门、将铁棍倾斜一个角度后、顶在房门的凸起位置、正是晋阳。因为村里的门都是向外开的、这样在外边顶上后，里边的人就无法推开门了、在冬天，村里窗户都钉了一层厚厚的塑料布、也无法打开、又有三个人走进牛圈大棚里、解开绳子牵着牛向外走、大黄牛哞哞的叫着、似乎也感到了危险、不愿意向外走、来人就用力拉扯着牛鼻环、黄牛鼻子吃痛、只能跟着走、大门外面还有的两个人、拿出一个大木板、搭建了一个简易的上车楼梯、当几头黄牛接二连三的哞哞叫声越来越大后、屋内传来的开门的声音、可是不论里边人如何用力推门、房门好像卡住一样怎么也打不开、屋内的人开始不断的用身体撞击房门、但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一直到三头黄牛都被拉上了平板车的车厢、撞击门的声音也已经停止了、晋阳过去拿开撬棍后、跑上了车、平板货车扬长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整个过程一共只用了十几分钟。

第二天一早、大年三十、早上起床后、文小花在院子里和文小宝同时点燃了两挂鞭炮、这时才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氛、今年村里放炮的人家很少、本应该鞭炮声连绵不断的村子、似乎因受到了末日的影响、整个村子都陷入沉闷的状态、鞭炮的声响，刚好打破了这种状态、让村子又迎来的活力、吃过早饭、就听见有人在村里的各条街道喊着、村长召集全村人去广场开会、昨天刚刚上演的一幕、今天又一次出现了、大家被再一次聚集到广场后、看到这次站在台上的人是村长宋大江、看到人道的差不多了、村长说：“今天是大年三十、本来是一个高兴开心的节日、可是老郭头家里的牛、昨天晚上全都被偷走了、而且老郭头昨晚为了撞开房门、胳膊还受了伤、昨天白天、二柱子那帮人刚威胁过咱们村、今天就出了这种事情、不用猜也知道、八成就是那帮兔崽子干的、末日来临、不安分的人越来越多了、报警这么多次、每次也就是记录一下就不了了之了、咱们大家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现在我们村子只能靠自己了、咱们必须要有自己的村子自卫队、咱们去找二柱子帮老郭头把牛要回来、自卫队晚上分成几个小队、轮流24小时开机待命、谁家有事直接打电话直接就能赶到、我希望大家伙家里有青壮汉的、至少能出一个人最为代表、我在这里替所有乡亲们感谢你们了”、说完老村长在台上给大家举了一个躬！然后又说：“我绝不会寻私、我儿子宋力成第一个参加！”、说完后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台去、真是村长的独生子宋力成、台下大家看到后、都在低声讨论着、慢慢的陆陆续续的、又有几个人走上台去、这时候二叔说：“咱们家就由我代表了！”、说完就要上去、小花爸说：“我是老大、应该我去”、两个人在拉扯商量时、文小花直接跳上台去、然后笑呵呵的对台上人说：“老文家的代表来了！”、一群中年男人看到后都看向村长、村长说：“你们看看人家女娃娃、都能有这种觉悟和精神、台下的爷们汉子们、你们不觉得脸红吗”、看到村长没有让文小花下台的意思、还把她当成典型代表了、这下小花爸也着急了、文小宝说：“大伯、我陪小花一起、你不用担心！”、说完后也小跑着跳到高台上面了、文小花的这一次上台效果很好、咱村长激将法后、很快台上就聚集了三十几个人！、村长说将护卫队分成三个小组、王百川负责第一组11人、宋力成带领第二组13人包含了文小花和文小宝、王鹏带领第三组11人、今晚开始第一组值班、明天晚上第二组、就一直这样轮着一直到正月十五”、小组分配好之后、村长就带着35个人的护卫队朝南走去、村长宋大江说：“咱们先去找回来老郭头的牛！”、他知道二柱子他们平时都在南土沟村、南土沟村离得不远、就隔着一片凹地、本来是一条河、不知道什么原因、很久前就干涸了、就变成一个大土沟了、大土沟北边就是北土沟村、南边就是南土沟村、一行3多人走了2多分钟、就来到了村口、村里的房子都是一个一个长条的砖瓦房子、正中间分割一下、两边各有一个院子、这就是两户人家、一直走到了一家特别大的、中间没有分割开的院子、村长才停下脚步说：“这个房子原来左边是李寡妇的家、右边是那个叫刀哥的家、但是这两个人很久前就混到一起了、现在更是直接打通院子一起过、现在南土沟村子里、估计也没有人敢说他们的闲话了、大家一会进去后、不到万不得已咱们都不要动手”、看到三十几个人走进这个两户人家打通的院子后、屋里也走出来几个人、一个人脸上有刀疤的人，左手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两边站着5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昨天见到的二柱子、刀疤脸对二柱子使了一个眼色、二柱走上前、假装热情的说；“哎呦、这不是宋叔、宋大村长吗？、宋叔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了？”、村长宋大江说：“二柱子、我今天来这里、是来要牛的！”、二柱子看起来满脸疑惑说：“要牛的？什么牛？”、村长宋大江说：“二柱子、我告诉你、你别跟我装、我知道老郭家的牛是你们偷的、你小时候家里困难、老郭头没少接济你们、你现在把牛还给他、这时就当没有发生行不行？”、二柱子笑了笑说：“宋叔、我跟本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村长宋大江眼睛一瞪说：“二柱子、你是真要耍无赖吗、那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二柱子回头看了一眼刀哥、然后说：“他们要对我不客气了！”、转过头对着村长笑着说：“宋叔、你可别吓唬我呀、我从小就胆子小、我好怕怕呀！”、说完和身后的人一起哈哈大笑！、村长宋大江冷冷的说：“你是觉得我不敢打你是吗？”、这时村长身后的人都向前一步、随时准备动手、二柱子说：“宋叔、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要是打人我会报警的！”、村长宋大江说：“你们先偷了人家的牛、你还好意思报警是吗？”、二柱子整理一下衣服说：“当然可以报警了、只是你要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我偷东西了！”、村长宋大江被气的满脸通红半天没说出话、王百川说：“村长、这种无赖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先教训他们一下”、这时刀哥也站出来说话了：“我劝你们可要想好了、你们现在可是到我的家里闹事、我就算打死你们的人、也算是正当自卫”、说完一挥手、另一间房子也走出来6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和棍子、王百川冷笑一声说：“他们就十几个人、咱们可是有三十多人！、还怕你不成、村长你下令吧！”、村长宋大江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算了、咱们村民都是本本分分的人、无论谁有个三长两短、我都没法和他家人交代呀、咱们走吧！”、于是在一群人挑衅的口哨声中、一群人就这样离开了！

大年三十夜、百年守夜的习俗，在这个村落依然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底、吃过晚饭看着地方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原来的中央台晚会、已经改变了曾经的味道、慢慢的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变得可有可无、不再是大年夜的烘托气氛必需品、反而各个地方晚会节目收视率越来越高了、晚饭过后一大家子人围在电视机前、看着华春县春节联欢晚会、一堆女人做成一圈、喝水、吃瓜子、聊天、屋子中间还支起了一桌麻将、因为需要等到12点吃饺子、所以今夜就连爷爷奶奶也没有早早睡下、当看到文小花在台上文表演的魔术时、满屋一震欢腾震惊、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文小花在这个大家庭的地位正在不断的提高、只是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过了晚上11点、女人们开始准备包饺子了、小花和文小宝到院子里一挂接着一挂的鞭炮放着、一直放了26挂鞭炮、就好像是全村今年欠缺的鞭炮声、都由文小花一家给补上了、一直到吃完午夜12点的饺子、二叔一家才回去、做为村子安保对的一员、文小花也计划24小时保持电话开机、尽管今天晚上是第一组、村长对他和小宝也只是做做样子、应该不会打电话给她、晚上躺下一觉就睡到了早上6点、被门外一阵热闹声吵醒了、已经有人上门拜年了、村里的这个习俗还一直保持着、大年初一早饭前、晚辈到长辈家里拜年、不一会文小花起床后也和文小宝一起、顺序走到有老人的家里拜年、当两人走进郭爷爷家里时、尽管全家很热情的将她们迎进门、但是在他的笑容背后、还是可以感受到郭爷爷的落寞和忧伤、进屋吃了一块糖之后就离开了、文小花在心里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等到她的养殖场建成后、一定要邀请郭爷爷到厂里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