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孙女相认(1 / 1)
吴方璞记得祖母和他说过,当初立父亲下了姓名字据,不知道这字据还在不在,十八年过去了,确实也很难保证这字据是否保存下来,也就问起了姓名,如果姓名对上了,那也很有可能就是。
王锡昌的妻子马上回答:“我叫姑妹,从小到大,村里大家都这么叫我的。”
程宝珠听后就更加被否认了,面部表现出很大地失望,微微地晃了晃头。
看着王锡昌夫妻两人从深山里赶到上方镇来认亲,吴方璞心里也有些不甘。吴方璞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向她问道:“那你母亲现在还在吗?”如果她母亲还在,多少还有点线索。
王锡昌回答说:“我母亲在五年前就离开的,她对当时的情况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因为我父亲离开的太突然了,更何况在我父亲手上医过的病人很多,山里面看病也没个记录,全都是靠记忆的。”
吴方璞又问道:“你们有没有影响,你父母有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遗物?特别是姑妹有什么小时候穿的衣服,布条,和字条?”吴方璞也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如果还是什么也没有,那就没有戏了。
吴方璞说到此话的时候,那姑妹忽然间,眼睛亮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用极其陈旧的布包,因那布包太过于陈旧,怕不小心弄破,小心翼翼打开了那布包东西,一层一层地翻开,等全部打开后,程宝珠轻声地叫了起来:“拿过来,我看看!”
王锡昌夫妻俩人在来的时候,把十八年来压在母亲用的箱底那些旧物不管有没有用,都带上了。由于在房间里这么一问一答,又加上复杂的心情,多次的失望,紧张的气氛,把放在包里的东西忘了拿出来,这些个老物件一般情况他们是不会去动的,虽然都放在家里,也很少去打开看。
吴方璞走过去将姑妹手中的布包递给了祖母,程宝珠华接过了布包,双手紧了起来,模模着那布包里的小衣料,模着,翻着,包括在场的那位老山民也全神贯注地看着,见里面还有一张字条,吴方璞拿过字条,翻开一看,上面写着:小女:姓吴,名年贞,立字:吴存义。这字迹就是父亲吴存义留下的,其他的有可能认错,而这几个字,祖孙两人极对不会认错的。
程宝珠虽然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但这一下子,不由地情不自禁,面色突然一下子红润,忽又转白,沉沉地靠在后板凳的靠背上。吴方璞立即上前扶着祖母,又抱住了祖母。太激动了,找你找得十八年了,啊!。已不再是姑妹,是实实在在的年贞,孙女。虽然是老江湖了,但此时此刻,已完全喜形于色。
程宝珠情不自禁地叫道“年贞,我苦命的孙女,总算找到你了。”
姑妹,不,是吴年贞,她走到程宝珠面前,抱住了她的身子,叫“奶奶,我父母为什么把我丢掉了山里,不管我了,我想你们想的很苦啊!你知道我这十八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天天站在山口,等待着有一天有人来认我。”
于是,就这样十八年从未能见面的孙女,就在自己的身边,两人抱在了一起,担心一不小心脱手而去。程宝珠告诉孙女,信安城里的地址,她的父母也天天都是等她。
想不到,程宝珠想不到,吴方璞更想不到,奇迹再次发生。
程宝珠把孙女拉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对孙女说“年贞,今天就进城去吧,家里的房子很宽敞,进城去就在城里住吧,你家里的两个小孩子就放到城里养吧,让王锡昌也到城里去。山里的生活很艰苦,进城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过几年的好日子。孙女,今天是我们祖孙见面的日子,也是我们离别的时候,我见到了你,我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信安城了,以后可能很难再见面了。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信安,等你到了城里,你父亲会慢慢地告诉你的。”
吴年贞,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真名是叫吴年贞,以前母亲也从来都没有把这压箱底的东西给她看,这都是老人留下的遗物,自己也不认字,即使给她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她更不知道,这位奶奶为什么和自己见上一面,就离开了自己,以后再也难见面了。常年生活在山里,笨嘴拙舌,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只有到了城里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再问。就这样,吃过了中饭就和自己的老公回家了,来得时候匆匆忙忙,到了第二天,带了些珍藏的野山货,一家人都换上了整齐一些的衣服往城里赶去,认亲了。
程宝珠与吴年贞认亲了之后,第二天就和孙子吴方璞离开了上方镇,往建德界内骑去,上方过去的古道都是山路,程宝珠和吴方璞用黑纱蒙着面,行骑在深山的古道上,尽管都是些山路,但来来往往的行人比较多,三三两两都结伴而行,有贩卖山货的,有拉木头的,也偶尔看见走马帮运货的,因为信安城的水路更便宜走,走马帮运货的不是很多,如果从信安往福建方向来回的,这水路就不方便了,没有直通的河流,走陆路更方便。
程宝珠,吴方璞两骑依然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山路上,在信安界内,没有什么顾虑的,过了信安界,就是一条宽敞的官道了。建德县也是个山区,这条官道通向杭州,杭州是个大都市,无论是做生意的,还是去杭州玩的,走亲戚朋友的,由南上去凡走陆路的,都从这条官道上走。
远看就要到建德县城,两骑在城外稍停了下来。路的两都是悬崖绝壁,路往悬崖绝壁的底部穿过。见有一个石亭子,两人就到了亭子里,稍作停留,忽然间有一道白光向吴方璞的胸前身来,直入胸前的小木盒,小木盒立即感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