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转过来,慢一点!”
伯格缓缓地转过身来,是三名警察!身型一个比一个壮!
其中两名正用枪对着伯格,另一名上前搜了一遍伯格的身,确保他没藏任何武器。
“好了。”搜身的警察退后一步。
三人中间的那名用粗犷的声音说道,“你需要继续往前走,尼德林先生!”
伯格无奈,双手抱在头上,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大约走了1分钟后,伯格看见一辆转运犯人的警用押解车停在前面不远处。
“上去!”
粗犷嗓音的男子打开车囚车后门,推搡着伯格。
伯格坐进去后,另外两名警察也上来坐在伯格对面,手里各握着一把枪对着他。
“嘭!”
粗犷嗓音的男子用力关上了车门。
随后车子开动,伯格这才有时间观察眼前的这两名警察。
透过车箱上小孔透进来的光,伯格发现这两名警察的制服和自己所熟悉的警察稍微有点区别。
他们的肩章不同于西伦敦分局的警察肩章,上面多了一道黄色的边线。
他们不是西伦敦分局的,而是来自上级单位,伦敦警务厅!
该死!伯格大概能猜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有人想封他的口?!
但是这次,他没有任何计划,等待着自己的只有被屠宰的命运。
······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随后车箱门被打开。
“下来!”
依旧是那粗犷的声音。
伯格走下来后,看见四周绿意盎然的植物,他有些错愕,但下一秒就释怀了。
这里很明显是一座庄园,周围的植被有精心修剪过的痕迹,脚下的石路材质也非常好。
唯一和伯格映像中的庄园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第一眼没看到围墙或是栅栏,说明这座庄园占地很广。
粗犷男推了一把伯格,示意他往身后走。
伯格转过头,才发现背后不远处的一座恢宏建筑。
红色的屋顶和白色的墙壁,一股老式贵族喜欢的格调。
整栋建筑大概五层,粗略一眼数去,窗户不少于5个。
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想杀我?
伯格有些好奇,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大人物想要自己的命。
除了玛丽身后的那位,伯格不曾记得自己和这种级别的人有任何牵连。
伯格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拉去荒芜人烟的地方,被一枪干掉。
现在看来,有人想让他知道是谁要杀他,或者,为什么要杀他。
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伯格朝着那栋建筑走去,身后除了刚刚的警察,还有几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庄园男仆。
快到门口的时候,5米左右的大门朝内打开,伯格看见里面是一条精美的迎宾绣花地毯,和两端站着的美丽女仆。
整个大厅走廊的装饰都显得低调奢华,墙面和地板都是暗色的漆制红木,两侧摆放着一些艺术画作,大多都是人物肖像和风景。
女仆始终走在伯格前3个身位,为伯格带路。
最后,女仆停在了一扇3米高的双开门前。
在女仆扣门后,里面传出来一名男性的声音,“进来。”
门开后,伯格看到正对着是一扇燃起的壁炉,和两侧依次排开的单人沙发。
一位身形消瘦,带着眼镜的绅士正坐在离壁炉最近的一把沙发上抽着烟。
伯格走了进去,消瘦男人则指着他对面的沙发,示意伯格坐下。
女仆从外面带上了门,伯格以为屋里就只剩他和那名消瘦男人。
等他靠近壁炉才发现,靠近的墙角里站着一民黑西服,像是仆人。
黑西服走过来递给消瘦男人一份文件。
“尼德林先生,请坐。”消瘦男人说道,眼睛却盯着手里的文件。
“伯格·尼德林,1914年生,22岁,黎明联邦伯明翰人,西伦敦有名的神棍骗子,其父母资料不详。
最早的书面记录是在伯明翰当地的圣玛莉医院找到的,他们有一天发现一个几乎赤裸的小男孩出现在医院门口,患有低温症,神志不清。
大夫和护士全力抢救那孩子,奇迹般地救了回来。
但由于孩子无法提供任何家庭和个人信息,医院在他痊愈后将其送往了当地最大的孤儿院。
不过三天后,这个孩子从孤儿院逃了出去,从此再无消息。
孤儿院将男孩以失踪人口登记在当地的警局中,而登记的名字正是伯格·尼德林。”
消瘦男人念完手中的文件,将其放在旁边的沙发上,摘下眼镜瞄了眼伯格,“你说这个孩子是你吗,尼德林先生?”
伯格此时此刻觉得,这个男人把他叫过来,或许不是为了要他的命。
伯格的脸上带着一种警戒的微笑,“先生,我说不是,您会信吗?
消瘦男人说道:“当然不会,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在我眼里,你的名字是伯格·尼德林,那不论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你都会是伯格·尼德林。”
“您‘请’我过来,该不会是为了聊我的身世吧?”
“不错,我喜欢简单明了的谈话,尼德林先生。由于你的愚蠢,导致了我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你这会儿本该是一具尸体,和你的爱尔兰管家一起被埋进土里。”
消瘦男人弹了弹烟灰,“不过,你现在有一个机会,一个很好的机会。为你的愚蠢赎罪。”
“······”
角落里的黑衣男仆端过来一杯烈酒,递到伯格的面前。
“喝了吧,你会需要它的。”
“不,谢谢。我喜欢保持清醒。”
“我有问你的意见吗,尼德林先生?”消瘦男人盯着伯格,不再多说什么。
伯格叹了口气,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是威士忌,虽然很烈,但味道很不错,是高级品。
消瘦男人再次开口,“我之前有一条狗,它叫乔治。虽然不太聪明,但很听话。可惜的是,今天早上,它被一条流浪狗给要咬死了,为了一小块骨头。”
男人的眼神转向伯格,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伯格。
瞬间,一股无名的压力按住了伯格的后脖颈,他嗅到了浓烈的死亡,和杀意。
“所以,我的兔子逃掉了,因为那条愚蠢的流浪狗。
现在,这条狗有两个选择。
一,代替乔治,做一条狗该做的工作。
二,死在我的刀下,为它的愚蠢付出代价。”
男人的脸皮扯起他的嘴,做出了一个“笑”的表情,“你说这条狗该选什么呢,尼德林先生?”
黑衣男仆的手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那是整个房间里唯一闪着寒光的东西,却让房间里的气氛降到了零点。
伯格感到自己的鼻息都化为一缕缕寒气,虽然他离壁炉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