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鬼屋 (下)(1 / 2)
鱼羊听见身后的叫喊声有些惊讶,方放慢脚步。这个胆小的小男人虽然不像师傅那样勇敢,可也是有些血性与勇气的,虽然不多。即使是这样,在他的心中也有些许好感产生,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自己这个代理警察就可以放下工作。
他想成为师傅那样的人,也想去看看师傅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你没有我能听懂那些敲击声吗?就叫我回去?“他们已经再次来到了墓地不远处。
予淮竖耳倾听,除了远处微弱的海浪与风声再无其他。
“好奇怪,难道真的有什么在监视着墓地?我们没有进去就不会发现我们吗,你说那敲击声是敲击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是有些奇怪,有点像打铁声,但是没有那么清脆。“
“明明距离我们这么近,为什么还要用通用密语呢?“
“除非他不方便,或者离我们并不是那么近。”
“那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与发出敲击声方法相同?”
他俩并没有第一时间往里走去,毕竟未知既是危险。为了防止意外,连手电也不再打开。
“敲击声,打铁,远处,密语,反向探知。”予淮即使是在这月黑风高夜也无法遮盖此时的愁容,双手早已把头发蹂躏出花样,如若不是鱼羊就在旁边,他又要开始念叨鬼神之道了。
“师傅曾今说过,以前象岛没有固定的墓地,不管是这里还是矿洞那边都有可能安葬着先祖们。再后来月石被发现,引来挖矿的公司开采,我们才决定统一移墓这里。”鱼羊开始回忆。
“这和现在有什么关系?”予淮反问。
“刚开始转移时,天气突变极差,暴雨下了几天,二三十口棺材却不能泡在水中,于是经过商量决定把他们暂时放在守墓间的地下室。于是挖了一条通向地下室的小道,可是大雨导致小路松垮异常,最后还是矿工们运来了准备支撑矿洞的长铁块垫在小道上,这才让棺材安全到了目的地。”
“你是说着门口到守墓人地下室有铁块链接着?”他思考起来。
“这样倒是说得通,我们走过门口可能震动到了铁块。那岂不是说求救的人现在就在那地下室里?”予淮转过头严肃的指向房子的位置。
“应该是的,不管是求救信号,还是声音源头都可以解释。虽然现在那条小道早就被填上沙土,真是这些沙土才犹如电线外皮隔绝电流一般把声音包裹在铁板里。”鱼羊也对这个解释很满意。
“那我们进去?”他顿了顿“还是不进去?”
“走。或许只是有人不小心困在了里面,即使有敌人也很大可能没有发现我们”
他俩压低了脚步声,悄悄的越过了墓地的出口,越过了洪成与三七的墓碑,距离房子越来越近。予淮这才发现这房子竟然比警察局还大上一倍,在月光下诡异的耸立着。
他很想问问鱼羊,可是那窒息感迎面而来,相比于其他想法,此时的他只想卑微的让谁都注意不到他,顺利的进去,顺利的处理啊才是他最大的愿望。
房子后面百米就是悬崖与大海,海浪冲击着石壁汹涌澎湃,越靠近越听的清风与浪的狂野。
鱼羊指向大门旁边的小门,他这才发现小门竟然没有上锁。
“可能里面的人只是不小心困在楼里”予淮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此时的鱼羊早就偷偷摸摸的通过了门,他赶紧跟上。
他们走进了屋子,一股凉意袭来,予淮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
“大七月还这么寒冷,是不是有点邪门啊!奇怪,怎么门外浪打礁石的声音一点都听不见。”
“嘘“鱼羊轻声道。
“嘘”予淮有样学样的跟在他的后面,右手插进兜里,紧紧的抓住手枪。
他们行走在地面的木板上,每踩一脚都发出吱呀声音,明明才过去一周七八天的时间,这地板就这般破旧不堪,不过这些都是些小问题,有些疑惑,却不感到意外。
除却陈年老地板摩擦发出新旧交替外,竟静的出奇。
“楼梯,地下室”鱼羊指了指向下延伸,予淮点了点头。
鱼羊手中的手电是这里唯一的光,在一层还能趁着月光看清些许事物,往地下蔓延的黑暗却很好的隔离了月光,即便前方未知重重,就是因为未知才更应该看清楚未知的来临。
“咔哒”似乎是木板发出的声音。
他们顺着楼梯往下,予淮此时似乎呼吸也减弱了许多。
一切安好,他们终于到达地下室,气温更是进一步逼近冬天的温度。予淮四处寻找,想要发现什么可以抵挡恒冷的衣物。
“谁?”刚刚踏下楼梯的两人隐约感受到前方黑暗中有影子在摇动,连带着稀稀疏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鱼羊马上抬起手中的电筒,光束透过满屋子的灰尘照在了不大的地下室的墙上。
躲在鱼羊后边的予淮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就在墙角下躺着衣衫褴褛的人,若不是扬起的灰尘在灯光下,还隐隐约约随着那人胸前起伏而浮沉的话,定然以为这是一具尸体。最可怕的是那人腿上,身体上爬了好几只老鼠,似乎饥不择食准备等着他逝去就好好的饱食一顿,甚至有几只已经开始啃食。
他的腿上竟还铐着一根足足有拇指粗大的铁链。
“快!”鱼羊带着焦急的语气,把手中的电筒交到予淮手里,然后不顾黑暗里的其他向着那人跑去。
鱼羊直接上手想把那些老鼠赶走,却不曾想这些老鼠竟不顾他的驱赶,直接向他冲过来,伴随着还有尖锐的呲牙声“吱~吱~吱~”,仿佛着眼前的人就是它们的囚徒,归它们所有。
他哪里还管得了其他,急忙从衣服的袖子中抽出匕首,一刀砍在为首的老鼠身上,伴随着一声鼠叫,老鼠直接被劈成两半。鱼羊手上,衣袖上腥臭气息扑鼻而来,其它们直接冲到那只两半的老鼠身上,开始开始啃食起来。
“你快过来!”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刹那,刚刚接过手电筒的予淮闻到腥臭,有些反胃。但作为警察的他还是随着鱼羊的步伐,跨过夺食的老鼠们,来到了那人边上。
手电筒的光照在那人的脸上“是个女子?”
“桑桑!”鱼羊马上认出这个女孩就是守墓人三七的女儿。
予淮先前才听说桑桑去云州上学,估计还未收到她父亲去世的消息,没想到现在尽然在这样的环境中相遇。
鱼羊抱起桑桑单薄瘦弱的身体,然后把他推到予淮的怀中。
“你抱住她,我去把铁链砍掉”他指了指她脚上的铁链。
“这么粗的,拿什么东西砍……”予淮刚准备说出口,就看到他手中的匕首像切木块,不,切豆腐般切去了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