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十余年来终初见(1 / 2)
天刚蒙亮,一名黑衣男子从客栈的窗户眺望远处,吸收着清新的空气。
昨夜小雨细下,人们不觉,空气有着带着湿润的清新。
云渌叫上了即墨红霜和王怡,开始向江城中心走去。
一如既往,即墨红霜还是带着面纱与斗笠。
昨日王怡已经将所有计划告知了即墨红霜,尽管很短,但是这是最好也是最快的方法。
这次王怡和即墨红霜走在了前面,云渌则跟在了后面。
即墨红霜行止间透露出了紧张。
是啊,第一次见母亲而且还是从下就没有见过的母亲换谁谁不紧张啊。
一路无话。
桂树上的桂花飘落了三两片花瓣,花瓣朝着远处的即墨红霜飘去。
很可惜,距离太远了,还没有飘到即墨红霜面前就已经落下。
即墨红霜没有察觉到这诡异的的一幕,没有人看到,或许桂树也不知道为何。
三人驻足,此刻他们的附近没有其他人,有的只是略带花香的气味,那是桂花的香味。
桂花香飘远。
王怡转头,看向了注视着桂树的即墨红霜。
即墨红霜出奇的没有立刻点头,而是眼神带有着犹豫,就好像之前那个说要来看自己母亲的不是自己一般。
过了半晌,即墨红霜下定了决心,她没有看向王怡,而是向前方微微点了点头。
王怡会意,她快步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双脚脱离了地面,腾空而起。
每走一步她就会比先前更高,很快她就比桂树旁的院子高出了八九尺。
她身边带着气流的波动,停在了院子旁边。
王怡注视着前方,然后转身,朝着城外飞去。
一息,两息。
两个身影从即墨红霜和云渌头上飞过,他们带动了风,风很急,桂树上的枝叶和桂花晃动着,时不时掉下来一点儿,落在了地面上喃喃浮动着。
风带动了即墨红霜的白色长裙和蓝色长发。而云渌的衣服紧紧贴着那结实的审题,头发向后飘。
如果不看云渌那平庸的面部,或许会有人觉得他们是上天眷属的一对吧。
云渌一惊,他没想到会是那么多齐天强者,他甚至怀疑里面还有一位齐天强者,可是事到如今他们还能退吗?
云渌看了一眼即墨红霜,他看到了即墨红霜也看向了云渌,四目相对。
云渌聪即墨红霜的眼睛里读到了紧张、犹豫、担忧甚至还有着些许无能为力的愤怒。
云渌不能体会到即墨红霜的感受,他不是她,只能推动着做出选择。
云渌注视着即墨红霜那情绪交错复杂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去看了。
即墨红霜见到了云渌点头也是散去眼神中的各种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的眼神。
即墨红霜跨出了一步,云渌随之其后。
二人在桂树下停了下来。
很巧的是有一瓣桂花花瓣从树上掉落,即墨红霜伸出了他纤细的手,掌心朝上,接住了那缓缓落下的花瓣。
即墨红霜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桂树的树干。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树上的树叶和花瓣停下的晃动。
云渌看着这一幕,微微惊叹。
十息后
即墨红霜停下了抚摸着桂树的手,轻轻一跃,一跃跃上了桂树后的院墙上。
云渌有点奇怪因为如果是看的话不是应该偷偷的吗,为什么即墨红霜这么的明显,直接站在了院墙上。
难道她想见了?
其实啊,表面上即墨红霜是是紧张的,可是看起来紧张的有限,可事实确是她的心里很紧张很紧张,她十几年来的冷漠又怎么允许那么剧烈的变化出现在她的脸上呢?
云渌也跃了上去,站在了即墨红霜的侧后方。
一颗极大的石头放在了院子中,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小山上有一个凹进去的地方,细水在里面流淌,从那山顶上倾泉而下,山下有一条细小的溪流,溪流流向一棵已经枯萎的树。
树是红豆树。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首诗是王诗佛作的,写的就是这红豆树的至深相思。
可是树枯了,“应是人不在,红豆才许枯。”
那细水流经的还有一柄直直插在地面上的剑,不,不是一柄,剑是断的,剑刃在左,剑柄在右边。
剑刃呈灰色,是那种带有绝望的灰色,剑柄是蓝色的,是那种带有自由的蓝色。
剑上透露出了一股悲伤与不甘。
院中还有着其他在外见不到的奇珍异物。
无一不是显贵的象征,可是从院子的排放来看,院子的主人对于那一柄断剑是视为心中至珍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