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就酒（2 / 2）

说起临州城柳家，在临州城是鼎鼎有名的大户人家，柳家老爷子曾做过一州州牧，算是封疆大吏，现如今辞官在家；柳家大公子现在在卓阳郡做太守，深得百姓爱戴，小公子经商不说日进斗金，但也是生意兴隆；方宇母亲柳妍柔则是柳家大小姐。

方宇想了想也很久没去外公家里看望了，便答道：“是，母亲。”

“那你去吧。”

“孩儿告退。”

说罢，方宇便离开了大堂。

回小院之前，方宇先去了厨房一趟，拿了一些好吃的糕点回来。

等方宇回到院子里时，老马正蹲坐在台阶上，脑袋有一晃没一晃地打着盹，突然，一个激灵，老马开始迷迷糊糊地左张右望。

方宇走进院子里，叫了声老马，老马见方宇回来了，一路小跑到方宇身边，咧着嘴笑道：“少爷回来了。”

“嗯，”方宇点了点头，笑着问道：“老规矩？”

老马用力点了点头。

方宇一亮手里的糕点，笑着说道：“那走着？”

“走着。”老马高兴地应了一声，随后去屋子里拿出来两张长条板凳，一张小桌子。

方宇将手里的糕点王桌上一摆，落座。

老马则是清了清嗓音，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块往桌上狠狠一拍，说道：“各位看官，今日咱们要讲的是那神捕燕寒飞智擒采花贼的传奇故事。”

方宇则是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还不忘叫两声好。

“话说在那晋朝初年，江湖上出了一个采花大盗，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作案，且每做一案都会留下蝴蝶印记，故而江湖人称蝴蝶浪子蝶恋花。”说着，老马顿了一下。

方宇心领神会，连声叫道：“好，好一个蝴蝶浪子蝶恋花。”

“少爷，”刚刚来到院子里的晴雯听到方宇叫好，有些不高兴，走过来说道：“祸害姑娘的采花贼哪里好了？”

一旁的麝月也深以为然，连带看老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仿佛老马就是那个采花大盗一般。

方宇拿起一块糕点，慢吞吞说道：“不懂了不是？玄机就在这绰号里。”

老马一副说书人的派头，缓缓地点点头，说道：“然也。”

晴雯闻言，与麝月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方宇笑着解释道：“这江湖绰号啊，可是很有讲究的，多半都与这个人的行为相近，你看，蝴蝶是因他作案留下蝴蝶印记，而关键在这一个恋字上，恋字说明此人恐怕与平常那些贪图女子美色的放荡子不同，所以方宇猜这人背后肯定另有隐情，搞不好还能牵扯出一段凄美爱情呢。”

闻言，晴雯和麝月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一旁的老马一个劲儿地鼓掌赞叹道：“不得了啊少爷，你这已经颇具江湖人的眼光了啊。”

麝月闻言知道是方宇猜中了，不由得一脸惊讶，随后脸上有有些不好意思，应该是在愧疚刚刚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方宇的事情。

倒是晴雯眼中还有一丝疑惑，却没有证据，也就不再多言。

方宇伸手将两人拉到方宇身边坐下，每人给了一块糕点，然后方宇们三个人一起听老马说那蝴蝶浪子蝶恋花的故事。

不得不说，老马确实有那说书的本事，一个采花贼的故事硬是让他说出了八十集情感大剧的感觉，什么蝶恋花痛失爱妻情不渝，燕寒飞藏身青楼遇真爱，听得方宇旁边两个小姑娘一愣一愣的，讲到最后蝶恋花随亡妻而去时两个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的，本身是托的方宇都感觉差点要失业了。

故事讲完，两个小姑娘意犹未尽地谈论着蝶恋花和燕寒飞，方宇和老马则是走到一旁，方宇从怀里拿出一钱银子，交给老马。

老马赶紧说道：“多了多了。”说着便要将钱交还给方宇。

方宇摆摆手说道：“3文是听书的钱，剩下的则是你刚刚才给少爷方宇圆谎圆的赏钱，让方宇在两个丫头面前保住了面子，是你应得的，难不成方宇的面子还不值这几十文钱？”

老马刚准备推辞，却又面露喜色，连声说道：“那是那是，少爷的面子价值千金。”随后，又咧着嘴说道：“那您看是不是再多给点？”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您的面子…”

“不要了。”

“………”

老马刚离开，麝月就来到了方宇身旁，晴雯则是收拾着桌上的糕点，凳子什么的老马会搬，到不用操心，麝月看着走出院门的老马，说道：“少爷，老马每月的钱都用来买酒了。”

方宇点点头，轻声说了句：“知道。”

方宇知道老马喝酒，不是什么好酒，很便宜，而且方宇曾闻过老马酒葫芦里的酒，当时老马以为方宇是小孩子好奇，却不知道方宇从酒里闻到了药的味道，从那时起方宇就知道，老马不是喜欢喝酒，而是需要喝药。

这些方宇并没有告诉麝月和晴雯，甚至她们以为方宇不知道老马是个酒鬼。

“那您还……”

“人嘛，总有个爱好。”

听着院外老马哼的调调，方宇笑了。

人嘛，谁还没个故事？

故事就酒，刚好下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