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1 / 2）

“娃娃，你可算醒了！”

陈小渔虚弱地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妇人。

“这儿是哪啊？”

这话一出，老妇人怔住不敢回答。

因为她清晰地记得三天前就是这样的场景。在屋前菜田边的草堆旁，这娃娃问了一句这儿是哪，她刚回答了地点，娃娃转头便又昏睡了过去。

这不，一睡就是三天两夜。

“我好渴好饿啊。”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陈小渔浑身无力，好像刚从什么遥远的地方跋涉了千里，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屋梁的茅草，长叹一声。

“老头子，别捧着你那破书看了！来，娃娃渴了饿了，快去给娃娃盛碗粥！”

老妇人轻迈两步掀开门帘，朝着坐在院子菜园边，捧着书、还浇着水的老头喊上两句。

“啊？那娃子醒了？”老头听到呼喊，有些不敢相信，急匆匆放下手中医书，翻身赶去院子边草棚搭的锅灶台。

……

一碗热乎乎的白粥下肚，陈小渔心满意足，浑身上下劲头也恢复了一些。他放下碗快，刚要和老爷爷老奶奶道谢，却发现两位老人目不转睛地都盯着他看。

老妇人的眼里都是疼爱。

老头子的眼里都是好奇。

“谢谢二老的粥……”陈小渔不明所以，有些窘迫，尬笑着点头道谢。

“没事没事，娃不够的话大娘让老汉再给你盛。”

老妇人眯着眼，很是喜欢陈小渔。她正要起身催促老头再去盛粥。

可老头明显有些不乐意，一手拉住老妇人，一手摆着拒绝，稍稍后退半步，上下打量一番陈小渔，褶皱的额头皱成了个“三”字，啧啧称奇。

“小娃娃，老夫观你不一般呐，三天前我给你把脉，断定你活不过三天，现在你却生龙活虎，还吃了一大碗白米粥！”

面对救命恩人老头的惊诧质疑，陈小渔也不知怎么解释。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自己现在肯定恢复得很好，不然恩人老头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只是自己现在身体恢复得倒是不错，却不知道段师妹平安与否。

看着两位和蔼可亲的老年人，陈小渔突然想到段怜儿，于是欠起身子刚想问问这里是哪。

“啧啧啧，老伴，你看这娃一身没有半丝境界，和咱那个孙儿是不是差求不多？”

“你说康康啊？那混小子都多少年没回家了！他爹娘也是非要把他送往什么剑山，也是心大！”

听到老头子在拿这娃娃和她的孙儿做比较，老妇人担心陈小渔比不过会尴尬，于是缓解气氛先说了他孙子的不好，再打量着陈小渔，惊讶地发现这少年竟然还有这一张清瘦秀气的脸。

“好标致的娃娃，还没有婚配吧！”

“你管人家娃婚配没婚配做什么？”

“……”

在两位老人一言一语中，陈小渔坐在原地不敢动弹，以致于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问什么。

过了好一会，老头发觉吵不过老妇人，悻悻地站起身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这屋子里终于安静得只剩下老妇人和陈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