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原因,苏珊笛死亡真相(1 / 2)
敖丰的话如同又一记重锤,将处于懵逼状态,只能阿巴阿巴的洛绝重新砸醒:前辈刚才问我“想学吗”?前辈这是要教我这种神技般的技术吗?
是的,在洛绝眼中敖丰那一手就是神技。幸亏洛绝生活在御灵纪,还经历了六年的义务教育。如果洛绝是一个生活在迷信痴愚的大灾变时期的底层平民,那刚才的场面已经足够让洛绝诚惶诚恐地跪在敖丰脚边,把他敖丰当做造物主了。
毕竟这个世界如果有造物主的话,那这种几乎不依靠任何东西,就可以像把玩玩具一样肆意改变生物的能力,可不就是造物主的权柄吗?
缔造师与之相比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毕竟缔造师虽然可以通过配置各种类型的药剂帮助异灵进化,但药剂的材料大多昂贵,配置过程繁琐,并且这种方式尚有失败的几率。
更关键的是,敖丰刚才是将异灵变成同种族,同种族等级的不同种类,就像把翡翠变成玛瑙。能做到这样自然也可以帮助异灵进化。而缔造师的药剂一直以来都更像是一张只能向前的单程车票,现在根本不能做到敖丰刚才所做的事情。
而敖丰的一句“想学吗”,更是已经让洛绝这个一向果断的少年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他当然想学!
身为一个喜欢异灵的人,没有什么东西能媲美敖丰刚才那一手带给洛绝的震撼。而且之前帮助自己的异灵进化的经历也已经让洛绝真正意识到让异灵进化有多么费钱。如果自己可以学到这门神技,那自己的异灵以后进化不就容易多了吗?
此刻的洛绝就像一个被从天而降的大礼包砸晕的人,美好的未来已经让他晕头转向,差点儿就要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答应了。
可就在这时,孙杜鹃曾经对于洛绝的责骂突然在洛绝脑海中响起:“可是什么?我告诉你,想吃我家的饭就要给我干活,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饭。”
这一骂瞬间骂醒了洛绝。虽然洛绝还小,最近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可以说已经见了一些世面。同时,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也让洛绝明白,虽然洛皓一家对自己百般刁难,但那才是最正常普遍;虽然他们骂自己时尖酸刻薄,但那才无比真实。
回过神来的洛绝看着身旁一脸慈祥的敖丰,心想:是啊,我怎么这么天真,人家有这么强大的本领为什么要教给我,而不教给他的手下?施展这么强大的力量代价是什么,为什么他不说?现在想想他对自己实在太好了,为什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轻而易举将金鳞他们交给前辈……
洛绝心里越想越难受,他知道自己现在属实有点儿迫害妄想症了,但对于经历了这么多的洛绝来说,无论他愿不愿意,猜疑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
一时间洛绝竟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楚,他急忙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内心不禁自嘲道:“呵,还以为你有多硬呢?原来不过是个摔倒了还需要大人哄的软蛋!”
但洛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段时间的经历不止教会了洛绝猜疑,也教会了洛绝耐心、冷静、客观和全面地看事物。
他明白,自己对于敖丰恶意猜测还只是猜测,不是真相。虽然对别人保持戒心没错,但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自己也不能否定对方对自己可能的善意。自己刚才那样,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于是恢复原状的洛绝问敖丰:“多谢前辈,我很想学,但您可以先告诉我,施展这项技术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以及愿意教我的原因吗?”
洛绝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就连语气也是如此,但这个问题却像一记惊雷,在其他三人的心中炸开。
韩战和郭勇刚同时扭头看向对方,随后一切竟在不言中一般点头。虽然二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流,但他们心中都有这同一句话:“怪不得大帅会想要把那个东西教给这小子。”
他们已经在内心深处认可了洛绝,要知道,曾经不知有多少人在见到敖丰的这一手绝技之后,什么都不问,一门心思哭着喊着求敖丰教给他们。可等到敖丰教他们的时候,却又因为严苛的训练与施展的代价一个个破口大骂,摔门而出,甚至有不少人造谣诬陷敖丰。
但这个小子竟然会先问代价和原因,这让他们始料不及。就像三天没吃饭的人看到一块蛋糕一样,不管有毒没毒,第一反应一定是冲过去把蛋糕吃掉,享受蛋糕的美味与填饱肚子的快感。而不是去留心可能的危机。
敖丰对洛绝的爱护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说实话,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敖丰这么爱护过某个人。他们也知道现在洛绝最缺的就是爱护。但他并没有沉浸在敖丰所给的爱护中,依然保持了理智。这在两人看来分外难得,尤其是出现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身上。
而敖丰由于离洛绝比较近,所以他看到了更多。虽然洛绝已经第一时间控制了表情,但毕竟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东西,在敖丰强大的洞察力下依然显得十分粗糙。
他察觉到了洛绝的心理变化,但他并不怪洛绝,人之常情,他可以理解。可洛绝最后走出猜疑,提出疑问的时候还是让他很震撼。洛绝太懂事了,懂事到让人感到心疼。
这种人他不是没有见过,但距离最近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久到他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
下意识地,敖丰伸出左手,像老人摸自己孙子一样摸了摸洛绝那满头的白发。
“前辈?”,“大帅!”敖丰的这一举动惊呆了韩战和郭勇刚。而洛绝并不能像敖丰那样察言观色,但通过这一举动,洛绝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心中有了某些推断,之前的猜疑也烟消云散。甚至因为之前的怀疑心中产生了羞愧感。
可他感到很疑惑:好好的,摸我头干什么?
众人的声音让敖丰马上回过神来,他赶紧咳了咳,缓解一下尴尬,随后搪塞到:“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咱们继续。”
随后又看向洛绝,问到:“小友,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参加这一系列事情的目的了吗?怎么又问这个?”
“前辈,您刚才让我看的东西和说的话不是已经展露了您的目的吗?”
“是什么目的?说说,错了也不用怕,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见敖丰坚持,洛绝也鼓足了勇气,说到:“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圈子,但我想,您应该是想教我那门技术吧!否则您也不用在问之前先给我展示了。”
“那小友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洛绝竭力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抱歉,前辈,我想不出来,但我想,可能和这门技术的代价有关。”
“哈哈哈哈!”敖丰欣慰地大笑,随后温和地拍了拍洛绝的肩膀,勉励道:“小友不必自责,能凭借不多的信息猜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接下来我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