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事后(1 / 2)
十余年来稳定的赤红格局在短短两天内被打破。
“先是虎头帮裘秋请散修剑客张飞扬助阵,欲一举拿下牛头帮。而后牛头帮李伟平策反张飞扬,与张飞扬共同打伤了裘秋。并且一口气吞掉了半个东城。”
“说来也巧,裘秋那晚去之前遇到了一个集气期的拳夫。在失略后的第一时间请动了他,补充了计划中重要的一环。裘秋本来应该是重伤无救的,中了李伟平的‘不夜倒’的毒针。”
“这‘不夜倒’在整个大宁安国中都是排的上号的奇毒。裘秋是一个气运天顾的人呐,在早年得一玉佩,早晚不离身。嘿!当初啊,有人还猜想这是裘秋的定情信物呢,如今看来,裘秋还是有远见啊。”
“至于这战斗的过程嘛,林爷我当知无不言。裘秋一听说牛头帮有动静,便设陷于裘府。果不其然,这李伟平带着牛头帮的兄弟当夜就来了。裘秋先是在房顶是布兵,无声的杀掉了前来房顶的牛头帮弓队。”
“随后啊,叫出先前就藏在裘府附近的弟兄围住了牛头帮众人。李伟平虽然行为下贱,但的确是一个有义气的。他见败局已定,不忍让牛头帮的弟兄凭白牺牲,于是与张飞扬大战裘秋和那拳夫。”
“不过连李伟平自己都感觉赢不了,这胜负自然是定的。那拳夫天神下凡,一拳镇晕张飞扬,李伟平心感无力,主动投降。”
“这赤红镇以后就是虎头帮的天下了。”
在一酒楼,林安途卖力的讲述昨晚的事情。可下面的听众早已沸腾。
“你可知这集气期的拳夫是何人?竟能来这破地方,也不知裘帮主用什么条件打动的他。”
“这裘秋真是好招,十几年的僵持一下就打破了!”
“切,说了说去,横竖也才死一队人。这李伟平和张飞扬都活着呢!没啥看头。”
“诶,兄台此言差矣!这李伟平失去了多年的心血,虽保住了他的弟兄,但也和死了没区别。至于这张飞扬,嘿!你可知他被扒光放于街头?现在还没醒呢!”
“有此事?在哪个街头?聚众观看煅体期修士的丑像这个机会可是难得。”
老农早上起来练完拳,吃了早饭,就在书房里喝茶看书了。
昨夜是在裘府住下的,裘秋给他和小林子安排了一间房。
裘秋倒是对于接管西城业务乐此不疲,一夜未睡。不过他还是在百忙之中给老农送了几盒的“定风雨”。
老农也没事,就泡个茶,看个书。小林子当然没有这个雅致,一大早就出去说这个事情了,想必赚得挺多。毕竟是独家消息。
现在就等裘秋的消息了,看看他如何割出七成利润。
狗子倒是还在府上,不过他没来打扰老农看书。想到这个人,老农不由想起昨天的事情。难怪这小子刚开始没哭,估计是还没入戏,裘秋没死他一开始怎么能悲伤的起来。老农甚至怀疑他全程在憋笑,这小中年笑起来和哭起来没区别。
按照约定,西城牛头帮的七成的事业都得是他老农的,现在只看裘秋如何分配了。
裘秋已经是完事了,没有比牛头帮李伟平主动认输更有震慑力的事情了。他走遍了整个西城,确认没有反动了,就回到了裘府。
接下来的事无疑是简单的,虎头帮十年来,在赤红镇的声望,以及现在还多了一位集气期的老农。一些眼尖的杂帮会主动贴上来,帮助虎头帮拿下西城。
裘秋是一个直率的性子,所以他一回来就去见了老农。
“农兄,你在这镇上欲待多久?”裘秋问道:“若是久,我就直接给你股份了;若不久,我可以直接给你灵元,就当是我买下了。”
“这个却是说不准。”老农沉思了一下,问道:“你可知衍道剑宫离此地多远?”
“约两千里,位于西北衍道山脉中。若是等年后再去是最好。一路玩乐过去,时间还有一月有余,正好有时间上下打点一下。”
裘秋知道老农问这番话意在何处,无非是将林安途送入其中。而衍道剑宫的大名自然冠绝宁安国,其只在十月那一个月里引进新弟子。而且还是两年一招。
看着老农沉思的样子,裘秋忍不住开口道:“农兄,纵然你以拳入道,这是少有罕见的。可你知道么,宁安国,乃世间剑道大国。不说宁安皇室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绝世剑术。光是三大剑宫就令他国生畏。”
“故而,天下欲习剑之人,无不向往。每每到这三大剑宫招收新弟子之时,附近的城里无不爆满。甚至有差一线可入之辈定居于这些剑宫的附近。”
“小弟想说的,无非是告诫农兄,天下何其之大,胜你我者多如牛毛。哪怕是衍道剑宫籍籍无名之辈,亦可在赤红镇这样的地方闯出名声。”
“林安途这小子我也有所了解,六岁到此,以乞讨为生,后与另一些父母早逝,家中无人的小孩收集情报。可这所谓的情报,却多是讲给那些官府老爷听的,而那些老爷都是当故事听得,讲的好便有赏。”
“习剑者,如张飞扬这样的散修。不说体壮如牛,可也十分精壮,林安途在这点便输了。七八年之久未曾有过血补,观乎那些求剑之辈,多数是富家子弟,或剑术天才。此去,大概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