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忆(上)(1 / 1)
末世是一首哀曲,却是她回家的希望……
克瑞蒂尔坐在屋内的飘窗上看着窗外的银白,手中的热可可慢悠悠的冒着热气。她知道,昨天一个晚上,隔壁的两个人都没有休息,一直在观察着自己的动静,可那又能如何呢?
对于克瑞蒂尔来说,解决何振和王崇周虽然会有点儿小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只是,现在的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救世者!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倒霉玩意儿!必须先解决了他才行!可是去哪儿找他呢?烦死了!
克瑞蒂尔喝了一口热可可,身子又往下堆了堆,她真的很喜欢甜甜的东西,和懒懒的感觉,这让她整个人都很舒服。只可惜,这样的时间不会太久了!她必须快点进行自己的计划,除掉那个名为救世者的隐患,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克瑞蒂尔将头靠在了窗户上,看着外面冰冷的世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
姑且将回溯前的时间称为上一世,克瑞蒂尔从逃生舱中出来便被海水吞没陷入了昏迷,当她再醒来已经被分子球救下慢慢的升出了冰面。在那里,她遇见了王崇周和何振两个人。因为太过突然,克瑞蒂尔一时间也不清楚自己在哪儿,在完全懵了的状态下被二人迅速治服带到了他们的住所关了起来。等他们结束研究之后,又将克瑞蒂尔交给了一个秘密的研究部门,成了被研究的对象编号9。
克瑞蒂尔记得很清楚,那些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称她为外星生物,他们说,因为在她出现的附近冰盖下有一个巨大的陨石坑,所以她很可能是随着那颗陨石来了这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颗陨石是毁灭了恐龙时代的罪魁祸首,但克瑞蒂尔却活了下来,所以他们想找到原因。所以,他们每天都会抽取克瑞蒂尔的血进行各种实验,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
对于那些,克瑞蒂尔不懂,她只知道她和这些人不一样。
后来,那些人不再满足于用克瑞蒂尔的血进行实验,因为他们发现克瑞蒂尔的血和人类几乎没什么区别!于是,他们将目光放在了克瑞蒂尔的精神世界上。他们给克瑞蒂尔很多书、还有影视资料、电子设备……甚至还安排了“老师”,教克瑞蒂尔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果然,他们发现了克瑞蒂尔的特别之处!克瑞蒂尔的学习能力非常强,而且在克瑞蒂尔学会了语言可以与人交流之后,他们还发现克瑞蒂尔的记忆中拥有着他们完全不知道的国家,或者确切的说,是另一个星球!他们也更加确定,克瑞蒂尔是个外星人!
就像是一个魔咒,猜想变成了现实,异类成了代名词,道德消失不见,而你的面前从此便只剩下一把把砺剑与冷漠的眼神。因为,人就是这样,就像他们一直盛行的那句话:“人有共性,天生排异!”
从那之后,克瑞蒂尔被关进了一个全透明的玻璃房间,那里面只有一张床,而她也不再能看书学习,每天都被捆绑在床上。他们给她注射了一种药,使她的精神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她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在朦胧中感觉到,头顶巨大的灯一直照着她,以及感受着清晰的不同程度的疼痛。
也许是因为之前一直沉睡在冰盖下,身体机能也没能完全恢复,直到有一天在注射过药物后,克瑞蒂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陷入昏迷,人反而越发精神。她挣脱了束缚,打破了那层关着她的玻璃监狱,可是她并没能逃出去!那些白衣服的人把她再次关了起来,她的胳膊和脚腕上也被绑上了沉重的铁链。也是那一天,她从那些人口中知道了她的星球忒伊亚早已不在,她如今是在地球。
那是她第一次哭,就算之前再怎么疼痛,她也没落过泪。因为她清楚的记得,父皇告诉过她,身为弗洛艾尔家族的人要坚强。可是如今,她的家没了!威严的父皇、慈爱的母后都不在了!还有在最后,将她带到了逃生舱的兄长,也不在了!苏醒以后,她一直以为自己流落到了某个地方,可却不想这里根本不是她的世界!
克瑞蒂尔看着周围围着她,看着她流泪却一脸惊喜的白衣服们,恐惧的蜷缩着身体。她想起来了,她最后的记忆是她正在花园和侍女们玩耍,哥哥突然到来,拉着她直接去了救生舱,哥哥告诉克瑞蒂尔,大祭司说有邪恶的东西就要到来,世界会毁灭!她很害怕,她拉着哥哥的手恳求哥哥不要走!可是哥哥最后只给了她一个拥抱,便将她直接打晕关进了救生舱。然后,再醒来便是一片漆黑的深海……
克瑞蒂尔痛苦的哀嚎着,她跪了下来,恳求着所有人放她离开,这是作为皇女的她,从没有做过的事!她想回家,她要去看看是不是忒伊亚真的没有了,可是,她抬起头,看到的只是一群人嘲弄的表情。
永无止境的实验与摧残,她白皙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儿是完整的了。克瑞蒂尔已经记不清她在那里待了多久,直到分子项链再次恢复了能量,将偷偷她救了出去。
一直处于昏迷的克瑞蒂尔被带到了路边,分子项链的能量将她带离那些充满了白衣服的地方已经是极限,很快再次恢复成了项链。
本以为她的生命就会这样结束,但也许是上天垂怜,克瑞蒂尔再次醒了过来。可她的眼前是一片漆黑,那窒息的感觉让克瑞蒂尔浑身颤抖,突然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那双手很大,克瑞蒂尔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自己面前。
“不要碰我!”慌乱中,克瑞蒂尔一把推开了那个人。
那人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和克瑞蒂尔保持了距离道:“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不会靠近的。”
克瑞蒂尔蜷缩着身体,虽然看不到周围的东西,但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而那个人也没有靠近,一直坐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