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悬渊阁生活(2 / 2)
“她是什么人,怎么还在府门口当众鞭打?”
“途中差点因她泄了行踪,鞭打惩戒,是这次水患逃难的流民。”夜旷回答的波澜不惊。
“牵扯到案子了?”夜雄追问。
“没有,我屋内缺个下人,正好用她。”
“府里还缺使女吗,尽可挑一个最好的,何必舍近求远,还差点漏了行踪。”夜雄意有所指地责怪。
“胭脂味太重,呛人。”
不想夜旷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夜雄一窒,细细一想,还真没说错。
府里的使女都是精挑细选的,能力,样貌哪都没的说,也都青春年少,自然各个争奇斗艳,说好听叫百花齐放,说直白点也确实粉厚脂浓。但夜雄知道,这肯定不是真实原因,不过此时,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了。
“这么说,她以后一直会在你屋内了?”夜雄看着夜旷发问,他想在自己孙子的表情中探出蛛丝马迹。
“嗯,她的卖身契,奴籍都办在了我房内。”
夜旷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夜雄一无所获。
“罢了,你要留就留吧,但是查清楚,莫要有狼入室,留个隐患在身边。”
夜雄看到问不出来什么,也只好无奈放弃。他这位孙子品性、能力,那都没的说,只是太过有主见,恰巧又性格沉默,往往导致他所思所想无人能知,猝然行动又总让人措手不及。
说完这些事,夜雄又考矫了孙子的武功,终于让夜旷离去。
回到院内,日头已然西落,泽关依然在昏睡。点燃烛火,夜旷将窗户打开让能看到泽关,然后开始了他每日的晚练。
换了身练武的衣服,四肢全身都背负着沙袋,他开始在院子里快速地奔跑,在跑了小半个时辰后,他舞起了一柄二十斤的无锋重剑。
长夜渐起,月出寒生,宽阔的院落内,一个黑色的身影前刺后劈,左格右挡。重剑无锋,却呼呼破空,剑沉势重,却又辗转腾挪。
在夜旷练功的时候,院门外一直有人在往门口传信报,这些信报由今夜当值的侍卫丙营长郑伯,送到院内专放信报的耳房,在夜旷方便时,自己再将信报拿回自看。
两年前,当时王世昌风头最盛的时候,大半个蓬城的大商家联合抵制他,低价挤兑他,有的甚至动用了官府的关系搞他。可是事情却越来越奇怪,在王世昌蹲大牢的时候,他手下的生意丝毫不乱,而搞他的官员却在几个月后陆陆续续都下马了。要知道这些官大多都是老油条,多少也算有些风霜,可是引起他们下马的事情都是一些小事情。
什么怡红院的小翠和小厮吵架失手打碎了一件古董,结果进门的恩客就发现恰巧是他家被偷的,然后小翠说是县令李老四赏的,然后就告了官。于是县令李老四断案这件古董不是恩客的,还把他打了二十大板。
本来这事就过去了,哎,就那么寸,偏偏这事就不知道被谁,传到了李老四的竞争对手王老三手里,本来王老三无风还想搞出来三尺浪呢,这瞌睡递个枕头,可不要往死了整吗。于是王老三就用这事把李老四搞下了台。整件事很难从其中找出人为设局的因素,因为事情都是真实的,证据都非常充分,可是如果一个官员这样落马也就罢了,好几个都是这种平常根本不会出事的小事引发的,那就引人遐想了。
最后赵汐洲他们深查,发现总觉得隐隐有条线,或者有人故意不经意的引导,
夜旷住的院落不小,楼阁颇大。楼门顶上一块方正大匾,苍松厚重书着“悬渊阁”的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