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爷孙夜聊一(2 / 2)
“旷儿~,宁州的刺杀——没伤着吧?”颤抖着、断续的干涸声音传来。
声音传到夜旷近前,刚刚干枯的笑意在夜雄的“树皮老脸”上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担心。
宁州刺杀的消息传回府中时夜雄震怒,但当时他对于夜旷的安全却颇有信心,作为谛听院的正院使,他了解副院使夜旷的能力;但真等到夜旷毫发无损的消息传回时,他又非常的紧张,他知道自己的孙子夜旷即便断了一条臂膀,传回的消息只怕依然是毫发无伤。
也正是这种双重的角色,才使得夜雄在见夜旷时有了两种脸色。
“没有受伤,爷爷。”
面对夜雄的关心,夜旷回答的却简单淡漠。
夜雄似乎对这种态度毫不在意,他关心地左边看看,再右边摸摸,在确定夜旷确实完好无损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松快起来。
这时,最初和夜雄说话的年轻人也凑了上来,轻轻地招呼:
“堂兄。”
这位年轻人叫夜安,是夜雄仅有的两个孙子之一。
夜雄共有三子,老大夜章,壮年早亡,他的死牵扯到启明帝,我们后面再说;老二夜戈,也就是夜旷的父亲,在夜旷出生那年死于边境,夜戈的死也有所内情;老三夜书,也就是夜安的父亲,现在就在府内西院,不过近似出家,整日埋头于笔墨丹青,不理世事。
夜安年龄比夜旷稍小半年,但身形却要修长许多。他身穿极为名贵的华服,头戴桂冠,腰佩润玉,再加正值青年,面色红润,静静地在旁边一站,任何人瞧见,都怕是要赏心悦目,赞叹连连。
“堂弟。”
夜旷依然冷漠地回应,似乎无论面对枯槁的老人还是俊美的少年,他都永远是这样一幅面无表情的模样。
接着爷孙三人便谈起了江南的贪污案,而后,又说到了谛听院的改革,接着便扯到夜府的家事、准确的说是夜雄希望两个孙子能早日大婚,为夜氏中夜雄这一支开枝散叶。
说到这时,夜雄盯着夜旷,夜旷则一言不发,场间气氛一时尴尬。夜安则像贴心地缓和气氛一样满口的答应,随后主动给夜雄沏茶,安慰着老人的心情。
夜雄的脸色因为这件事冷了下来,夜氏之中他这一支人丁过于凋零。
他自己年轻时早早被敌致残,而后又多次遭人毒害,失去了生育能力;仅有的三个儿子,老大老二接连惨死,仅存的老三却活脱脱一个行尸走肉,除了笔墨丹青,其他任何事情一概不管。
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第三代身上,可是逼问了多次,夜旷却总是一言不发。
“安儿,你先回去吧。”
夜雄低沉着吩咐,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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