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水霄灵堂闹鬼(2 / 2)
鱼幼薇看了看君长,君长朝她点了点头。
等凤白首鱼幼薇等人走后,水尚书和君长二人静坐了一会。
君长道:“水尚书,君长虽是凉王的外甥,但贫穷的很,不知尚书看上君长的什么东西了?”
水尚书道:“老夫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老夫这次就是为雁臣宝藏的藏宝图而来。”
君长道:“尚书果然厉害!如果我不交,就要君长我的性命。”
水尚书道:“既然你都能给雍王,多给老夫一份,你也没什么损失。”
君长道:“水尚书,古人云,三军可以夺其帅,士不可夺其志。我就拼了性命不给你又如何?你难道真的可以逼死我?”
水尚书冷笑道:“虽不至于逼死你,但至少可以把你和你们凉王一伙赶出书院。再把你知道藏宝图的事情在江湖上讲一讲,你们怕也是不容易活着回凉州。并且我听说即使有了这藏宝图,也不能找到宝藏,你也给了不少人这藏宝图了,多给我一份你也不损失什么。”
君长道:“水尚书果然厉害。君长佩服!君长愿意将藏宝图献给水尚书,但有一事需要水尚书答应。”
水尚书问道:“何事?”
君长道:“既然水尚书是祭奠水霄而来,君长想请水尚书明日为水霄守灵一夜,我在三更时分就会将藏宝图在灵堂交给水尚书。”
水尚书道:“就这事?”
君长道:“就此事。”
水尚书道:“好,一言为定。”
君长和水尚书谈完,出了后堂,看到胡卓仁在外堂打扫。
原来刚刚凤白首看到外堂有些脏乱,叫胡卓仁过来打扫,胡卓仁打扫时,听到里面好像在说藏宝图,悄悄的贴近门缝偷听。
凤白首命令将定风、水霄的灵堂设在书院的石林之前,这石林是由许多怪石柱组成。石林的后面是宗师们的学冢,是埋葬死去的宗师和学子的地方。有风的日子,石林常常能听到犹如鬼哭一般的声音,书院的杂役和学子都传说,到了晚上,石林中有许多鬼魂出没,没有学子敢晚上到石林附近。
当日晚上,定风、水霄的灵堂灯火通明,何伯几位同窗学子守灵一直守到三更,因为第二天还要听讲,三更过后,纷纷回宿舍了。
水尚书带了几名仆役守灵,水尚书打了一会瞌睡,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声,醒来后命令仆役先回房休息,自己一个人守灵。等仆役们走后,君长从一旁溜出来。君长将藏宝图献给水尚书,水尚书打开藏宝图,仔细的观看,君长告辞他也只是哦了一声。
突然,灵堂后传来一声啸声,水尚书被惊起,抬起头看时,灵堂里已经空无一人。一阵怪风刮过,蜡烛都被吹灭了,只有几只暗淡的灯笼照在定风和水霄的棺材前,水尚书吓得额头渗出了汗,将手中的藏宝图卷好,准备离开灵堂。
“爹~爹~,爹~爹~”
一阵凄惨的叫声从棺材那边传来,水尚书寻着声音看向棺材那边。
“嗡~嗡~”
水霄棺材颤动了起来,棺材盖向后自己在挪开。
水尚书吓的嘴唇都颤抖起来,想跑但两只脚好像被定住了一般,迈不开步子。
水霄棺材盖挪开大半后,从里面做起一具尸身来,披头散发,穿了一身学子服,腰上系的正是水尚书带来的紫色腰带。
“诈尸了!”水尚书惊呼道,死命迈开腿往灵堂外跑。
刚跑出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那披头散发的尸身飘然到水尚书面前,道:“爹~爹~,你~要~到~哪~里~去?”
水尚书跪地道:“霄儿,我是你爹,放过你爹,你要什么,爹都给你。”
尸身道:“爹~爹~,霄儿死的好惨!爹~爹~,霄儿死的好惨!爹~爹~,你就跟孩儿一起去吧。”
尸身要来抓水尚书,水尚书就地滚开,没想到衣服被尸身踩住了,水尚书只得道:“霄儿,霄儿,以前是爹不对,今日你就放过爹吧,你有什么要求,爹都答应你。”
尸身道:“爹~爹~,你要对我娘亲好,不得让她饿着冻着,生病了要请最好的大夫看。每年的今日都要祭奠我。”
水尚书道:“爹爹都答应你,爹爹都答应你。”
尸身道:“爹~爹~,你是个守信的人吗?”
水尚书道:“爹爹发誓,如果不能对你娘好,不每年祭祀你,爹爹不得好死!”
那尸身飘了起来,一边飘一边道:“爹~爹~,你要记得你今日的誓言,要不然孩儿还要来找你。”
水尚书见尸身飘起来,忙往堂外跑。
刚跑出堂外,一个黑影拦住他,要夺他手中的藏宝图。水尚书吓的一哆嗦,摔了一跤,滚落到一旁的水沟中,等他爬起来时,手中的藏宝图已经湿了大半。那黑影见他上来,急忙上去再抢。
“谁?谁在那边?”凤白首突然出现在灵堂门口,大声叫道。
那黑影听到凤白首的声音,忙侧身逃走。水尚书听出是凤白首,忙叫道:“凤山长救我!凤山长救我!”
凤白首走过来,打着火折子,看到是浑身湿透的水尚书。问道:“水尚书,你这是怎么了?”
水尚书抢过凤白首手中的火折子,一边跑一边喊道:“诈尸了!诈尸了!”
凤白首回身看了看黑暗中磷光微弱的灵堂,身上感到阵阵的寒意,冷风吹过,隐约有鬼哭声,也转身快步走了。
等凤白首走后,君长他们显出身来。
秦景略道:“但愿经此一吓,水尚书能对水霄娘亲好一些。”
君长叹息道:“我们也只能帮水霄这些了。”
侯仁礼问道:“刚才那黑影是谁?”
君长道:“没看清楚他面目,但感觉他背影很像是胡卓仁,不知道他为何会到这里来。”
几个人在灵堂收拾收拾,也回宿舍去了。
第二日一早,水尚书领着仆役急急忙忙就离开书院。
忙完水霄葬礼后,君长好好的休息了一阵,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月的十五。白萱让景秀带信过来,她们断案科的学子这个月十五要一起游戏,她就不能与他相会了。
君长有些失望,景秀笑道:“既然她有乐子了,不如到我们诗社一起喝几杯米酒。”
君长一时没安排,也就同景秀一起去了。喝了些米酒,玩了一会对诗,诗词科的学子开始写诗,君长觉得无趣起来,就到一旁的竹林闲走。
睿欣看到君长离了席,悄悄的也跟上。君长看了一会竹子,看到睿欣过来。笑道:“好久未见你了。”
睿欣道:“是不是因为水霄的事情,你不愿意见我了?”
君长道:“你袒护你哥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啊。”
睿欣道:“那我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我哥哥他很在乎在书院的名声,他希望你帮他担待一些,水尚书最近跟天德公来往密切,有点针对雍王府的意思,不想把朝堂上的争执引到书院里来,所以才把事情往你身上推。但只要我雍王府在,水尚书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君长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你也不用太认真。”
睿欣道:“他是不是找你索要藏宝图了?”
君长道:“我除了这个,估计没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睿欣笑道:“谁说的?你这个人就是最大的价值。只是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君长道:“我知道啊,与你们几个好友在一起,我是一天也舍不得离开。”
睿欣道:“你明知道我说谁,你还故意这般说。”
君长道:“君长愚钝,还真不知道谁这么不知福。”
睿欣道:“你少来。你们最近有几天没见了吧?她现在手上戴的可是范希文送的手串。”
君长诧异道:“是吗?”
睿欣轻轻的笑着看着他。
二人正闲聊,景秀过来喊他们,吃乌米饭了。
第二天上午武艺课时,君长仔细看了看白萱的手臂,白萱注意到他在看,朝他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手串,向他显摆了一下。
课间休息的时候,二人一起去水房打水喝,一边轻声开聊。
君长看看附近无人,轻声说道:“你手串很好看啊~”
白萱有些得意,抬起手臂到他面前,说道:“不错吧,这是范希文送我们的,我特意挑的。”
君长哼道:“关系进展很快啊,什么时候送鸳鸯香囊啊?”
白萱顿了一会,追上他,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就吃醋了?”
君长快走几步,给自己的茶杯倒了一杯水,白萱递给他茶杯,他看也没看,自顾自走开了,白萱只得自己上前倒了一杯水,快步追上君长。说道:“你这人,就是个小心眼。范希文给我们断案科的人每人一串手串,不是专给我的。”
君长不理她,转过身背对着她喝起水来。白萱道:“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戴了。”
君长仍不说话,白萱道:“你不理我,那我走啦。”
白萱刚转身要走,君长转过身来,白萱朝他笑道:“别生气了,过几天我有个礼物送你。”
君长道:“什么礼物?”
白萱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范希文过来轻声道:“朱宗师来了。”
三人急忙回到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