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白萱组诗词射箭队(2 / 2)
君长好奇的问道:“中正社的这些人之前不都已经散了吗?连范希文都已经不参加他们的读书会了。”
睿欣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中正社又聚集了这些人,听说断案科的鬼才学长卢士元最近也回中正社了。”
君长道:“那你哥可真是遇到对手了。不过幸好有你这个书院诗词第一人,诗词谜语上应该能胜她们。”
睿欣道:“诗词谜语对你们来说可能比较难,都是些不知名的诗词,考的是谁记得诗词多,但对于我和张清婉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张清婉虽然主修是医药,但她也辅修诗词,我见过她的诗词能力,跟景秀不相上下。”
君长叹道:“书院里的女学子都这般有学问,我们男儿真是惭愧。”
睿欣笑道:“再有学问又能怎样?嫁人后不都是来伺候你们。”
说完这个,脸都羞红了。
睿欣练了一会,又道:“我哥说孝宽有可能会使花招,你要小心点。”
君长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卢士元真要在这上面耍计谋,还真不是很好躲。我会让小萱和景秀仔细点的。不过,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射艺上胜过她们。”
二人开始专心练习臂力和射箭,之后七八日,君长都带她来练射箭,睿欣也在练完后回去洗澡。
这日睿欣正走在回西厢的路上,经过一处石柱,突然从石柱后面窜出一个蒙面人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拖着往后山走。那人力气极大,睿欣挣扎不脱,正待要被拖入后山时,听到一声大喊:
“什么人?光天化日下劫持学子?”
睿欣听出是贺去疾。忙“呜~呜~”的叫了起来,贺去疾看清是睿欣,拔剑就向那蒙面人刺过来。
那蒙面人左闪右突,被贺去疾缠住,担心再过一会,就会有更多的学子听到这边的打斗声,猛将睿欣往贺去疾身上推过去,贺去疾丢了剑来接住睿欣,被砸的摔倒在地,贺去疾忙起身护住睿欣,蒙面人举拳来打贺去疾,这人臂力甚大,贺去疾抵挡不住,被他一脚踢倒,一口鲜血喷出,蒙面人回头再要来抓睿欣,贺去疾忍着剧痛,一跃而起来攻那蒙面人后背,蒙面人听到后背风声,急忙转身,截住贺去疾,二人又缠斗在一起,蒙面人力大出贺去疾许多,硬扛住贺去疾的一拳,拿住他胳膊,往外甩出,贺去疾重重的摔打在石柱上,顷刻间晕倒在地。蒙面人待要回身去抓睿欣时,睿欣一面大声呼救,一面往铁索桥那边跑。蒙面人追出几步,听到有人往这边跑过来的声音,忙转过后面的小山丘逃走了。
睿欣见几名学子跑过来,忙回身去寻贺去疾,把贺去疾搀扶起来。刚刚那蒙面人投掷睿欣的力度很大,不仅撞倒了贺去疾,睿欣摔地上时,左胳膊撞在石头上,顷刻间就肿了起来。
赶过来学子一起把贺去疾和睿欣送到医馆。大夫看过后,睿欣伤到骨头了,需要修养比较长的时间,贺去疾受了内伤,需要用药慢慢调理。大夫将睿欣的左胳膊打好绷带,睿欣就急忙来看贺去疾。睿欣泪眼婆娑道:“去疾,谢谢你!这次又是你救了我,你两次舍命救我,我都不知如何谢你!”
贺去疾道:“学姐,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能得你一日看顾,是我去疾三生有幸。只是未能护你周全,让你胳膊受了这么重的伤。”
睿欣道:“我知你对我有意,对我一片真心,两次舍命救我,我自应该以身相许报答,但我心已有所属,我怕是有负你的真情,对你不公平。”
贺去疾笑道:“学姐明白我的心思,我也明白学姐之意。贺去疾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也绝不会因为要你报答我而去救你。能在学姐身边陪读两三年,已经是贺去疾梦寐以求的事情,至于他日嫁娶之事,去疾从未奢望过。”
过了一会,君长、白萱、景秀、睿昭都来看望二人。
睿昭向睿欣问道:“妹妹、去疾,你们可看清那个要抓你的人是谁?”
睿欣道:“那个人蒙面,没看清面目。但我听他口音,像是孝懿。”
贺去疾也道:“那人臂力极大,招式粗糙,我也觉得是孝懿。”
君长道:“看来上次打的还不够重,这家伙还真是色胆包天!”
白萱道:“书院怎么会收留这样的学子,应该重重的惩处他!“
睿昭道:“现在就凭你们两个的说法,惩处不了他,以后睿欣,不可单独出门,哥哥也会多加看护。”
看过贺去疾虽受内伤,但无大碍后。睿欣坚持要自己送贺去疾回宿舍,君长他们几个劝她早些回去休息,睿欣拗不过他们,只得委托白萱和景秀代她送贺去疾回宿舍,睿昭送睿欣先回西厢。
君长她们送贺去疾到宿舍后,景秀、白萱她们帮贺去疾收拾了一下宿舍,再把药膏帮他调好,叮嘱一番后,三人离开男子宿舍。君长送景秀和白萱赶回西厢。
君长走在白萱、景秀后面,白萱停下来等君长上前,问道:“你们两个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君长低头道:“本来这事要跟你说,担心你会生气,就拖下来了。我只是教她一些快速提升臂力的法子,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景秀可以为我作证。”
白萱看了一眼景秀,景秀丢给君长一个眼刀,说道:“萱儿,你也不要醋劲这么大,就是真的让君长和睿欣在一起,雍王也是舍不得将宝贝女儿嫁给他的。更何况,君长的心一直在你那,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萱拉着景秀的胳膊说道:“别的女子还好,就是这个睿欣,我看是把他的魂都勾去了。”
君长道:“冤枉,这世间只有你才把我的魂勾走。如果你这般介意睿欣,以后我就不见她了。”
白萱道:“这可是你说的。”
景秀笑道:“你们这是孩子气,都在一个书院,都是同窗好友,这样就不见了,有这样对待好友的吗?”
白萱摇摇景秀的胳膊道:“呃~呵~,那姐姐你说怎么办啊?”
景秀道:“你就是看到睿欣没了自信,你相信我,他就不会被睿欣抢走的,你跟他十几年了,你还不了解他。”
白萱撒娇道:“就是他一点点心不在我这,我就担心。”
景秀笑道:“这世间男子那个不是三妻四妾,以后他要娶妾,那你还不疯魔了?”
白萱一把拽住君长,君长道:“这辈子就娶你一个女子,不要任何别的女子,你相信哥哥。”
白萱抿着嘴盯着君长看,君长轻轻的把他揽入怀中。
景秀转身过去,笑道:“我先走了。”
白萱趴在君长怀中,说道:“我相信你,但你也要相信我,虽然我醋劲比较大,但你也不要瞒我。”
君长道:“我醋劲也大,你还不是照样把范希文弄到我们队中来了?”
白萱揪他耳朵道:“你个大男人,还这般小心眼。我跟范希文是同堂同学,只是觉得他箭术还不错,就拉他进来的。你介意,我就让他走吧。”
君长道:“那不是让他们笑话我们,景秀也说了,这不是对待朋友的方法,咱们都稍微忍一忍,要对咱们的感情有信心一些。”
说完刮了刮她的鼻子。白萱“嗯”了一声。
“甜言蜜语说完了吧?快走吧,待会要被鱼斋长罚了。”景秀还没走。
白萱道:“哦,我来了。姐姐还没走啊?”
景秀笑道:“你们两个没羞没臊的,我得给你们放哨啊。”
白萱抱着景秀的胳膊道:“姐姐最好了。”
君长目送她们两个回了西厢。
第二天,白萱上午是武艺课,下午是断案课,一般这样的日子,白萱都会掐着点赶着去上课,孔无术会提前去帮她占好位子。孔无术帮她和范希文占好位子,拿了她俩的水杯正要去水房打水,一时走的急了,撞到正要进讲堂的尔朱安民,尔朱安民见到这阵子的好位子都被孔无术占了,心中就有几分气,孔无术恰好又撞了他,把一些水洒在他身上了,就向孔无术骂道:“你这瞎眼的贱货!洒了我一身水!”
孔无术忙躬身道:“对不起!对不起!安民学长!”
尔朱安民怒道:“你撞了我一身,还把这脏水洒在我身上,几句对不起就行了?”
孔无术忙拿袖子去擦尔朱安民衣服上的打湿的那一小块,尔朱安民急忙闪开道:“别!别用你那下贱的衣服碰我!”
这时,其他早到的学子也都来围观他们。尔朱安民指着孔无术道:“你说,就你这么个猥琐模样,还居然喜欢咱们的堂花白萱,也不撒泡尿照照。就是你给她占三年的座位,打三年的茶水,她也是看不起你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完,围观的学子们也都哄堂大笑,孔无术低着头红着脸立在那里,如果此刻有个地洞,他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白萱走进来,听到了这些,上前接过孔无术手中自己的水杯,向孔无术道:“无术,谢谢你。”
转身向尔朱安民道:“也不知道谁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整天跟在睿欣后面献殷勤,睿欣对他那满脸的嫌弃啊!”
围观的学子都看向尔朱安民,尔朱安民满脸的尴尬,他没想到白萱会这么说他,气愤的指着白萱道:“白萱,莫要以为有几个猥琐的瘪三喜欢你,你就自以为是朵花!”
白萱冷笑着也指着他道:“我是不是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想当牛粪也当不得!”
说得围观的学子满堂哄笑。尔朱安民一把上前要去抓白萱手指,白萱由指变掌,一把抓住尔朱安民,往边上一带,尔朱安民就跌倒在地,整个人被摔懵了,一旁的两名学友上前把尔朱安民扶起来。这时庞怀惠已经进了讲堂,尔朱安民狠狠的看了白萱一眼,白萱满眼自得的与范希文做到了自己位置上,尔朱安民愤愤的去找自己座位。
堂课中间休息的时候,白萱、范希文和孔无术几个人在断案堂后院散步休息,尔朱安民和另外一个粗眉方脸矮个的学子截住她们,白萱认得,这个是她们武艺科的学长尔朱安鉴,是尔朱安民的族兄。尔朱安鉴指着白萱道:“你就是白萱?!学妹没有尊卑,居然用武艺欺负安民学长?”
白萱冷眼看他道:“是他先要动手的。”
尔朱安鉴哼道:“别以为学了一年武艺就了不起,敢不敢跟我走几个回合?让学长教教你怎么做人。”
白萱冷笑道:“好啊!正想找人切磋武艺呢!”
二人即刻就过起手来,你一拳我一腿,打了二三十个回合。
看到有人切磋武艺,附近的学子都来围观,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二三十回合后,尔朱安鉴露出败相,白萱抓住他一个漏洞,一脚将他踢翻。白萱得意的向围观的人拱手道:“承让!承让!”
围观的几个学子看着趴在地上尔朱安鉴,几个人还指指点点,笑话他武艺不高还出来挑衅,白白受辱。白萱刚转身准备离开,尔朱安鉴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飞镖,射向白萱,白萱听见脑后有风,忙一个侧身,但她离的太近,右臂还是被划伤。
白萱回身一脚将尔朱安鉴再踢翻在地,再一脚踏向他心窝,她一时气愤,用了七成的力气,这学子眼看不是死就是重伤。
她刚要触他身时,踢到另外一人的脚上,她抬头一看,正是君长,君长回身拉住她。轻声跟她说道:“不可!”
白萱气愤道:“他刚才要用飞刀在背后偷袭杀我!”
君长道:“为了几句话就要杀人,你这些年书白读了!”
范希文上前道:“这学长太过无礼,打不过,居然用暗器伤人!应该报告给书院!”
尔朱安民也道:“是应该报告给书院,太不像话了!”
尔朱安鉴异样的看着尔朱安民,尔朱安民瞪他一眼道:“看什么看,打架打输了,还暗器伤人,白当学长了,你可不要说是我认识你!”
君长对范希文说道:“只是学子间的武艺切磋,就不用报告给书院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见范希文还不想走,推着他和白萱赶紧离开,围观的学子才散开。君长带白萱去医馆进行包扎。包扎好后,白萱气也消了,向君长问道:“为什么不报告给书院,让书院将如此阴险的人赶出书院!”
君长道:“报告给书院说什么啊?说你与他私斗?书院规定,学子之间私斗,每人三十大板,到时候他不会被赶出书院,你倒是会被打的屁股开花,还要被一群人围观。”
白萱撅着嘴道:“哦。”
抬眼看看君长,抿嘴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跟人私斗的?”
君长轻轻点了点她额头道:“是孔无术告诉我的。你以后要收一收你的戾气,下那么重的手,真把人打废了可不得了。”
白萱低眉说道:“记住了。”
君长又说道:“马上要诗词射箭比赛了,你这受伤了,还能参加比赛吗?”
白萱活动了一下手臂,道:“应该问题不大,只是一点皮外伤。”
君长看着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总感觉这事有点奇怪,我觉得可能是有人觉得咱们队实力比较强,故意要让你受伤。”
白萱瞪大眼睛看着君长道:“不会吧。”
君长道:“还真难说,现在我知道最强的就是我们、睿昭和孝宽三个队,如果硬拼实力,三个队谁都可能夺魁。我听说每年因为这个比赛,在赛前都有人受伤退出比赛。”
白萱转动眼睛道:“那我就宣称已经受伤不能参加比赛了,这样是不是就没人找我麻烦了。”
君长笑道:“你这小脑瓜这次怎么就这么灵了。”
白萱拉着君长道:“嗯,那你可要小心点,不要被人算计去了。”
君长笑道:“嗯,你不用担心,好好的照顾自己就行。”
君长又用白布把白萱受伤的地方缠的厚厚的,再给她脖子上吊了一个带子,把手托在上面。二人各回讲堂。
白萱一进课堂,大家看她绑的这么厚实,还吊着带子,估计受伤不轻。白萱还跟范希文和孔无术诉苦说:“这次,都快伤到骨头了,大夫说要好多天才能好,我这次是惨了。”
范希文问道:“那你还能不能参加诗词射箭比赛?”
白萱故意大声道:“还参加什么比赛啊,十天半月能不能好还不知道呢?!”
范希文道:“那你们的比赛怎么办?”
白萱想想道:“只能找个人代我参加了。”
不出半日,大家就都知道白萱因为胳膊不小心受伤不能参加诗词射箭比赛了,白萱见大家都相信了,内心正洋洋得意。
不想第二日,景秀就来告诉她,君长和侯仁礼下午开始肚子疼,拉稀不止。白萱忙到征战堂看他们俩,君长还想着是不是下中午吃坏了肚子,坚持一天,明天就会好起来。白萱觉得事情很蹊跷,细细的把了他们的脉,押着他俩到医馆仔细看看。
大夫仔细看过后,让白萱请医药科的史大成宗师来看看,史大成仔细看过后,基本确定是中毒,但一时还分辨不出是什么毒,也暂时无从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