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白萱及笄生日(1 / 2)
胡卓仁忙给凤白首跪下道:“多谢凤伯伯救我,还传授我剑法,卓儿粉身碎骨,难报凤伯伯的恩情。”
不一时,看见一少女提了篮子从另一侧走到凤白首和胡卓仁近前,这少女嘴唇和脸色涂了淡淡的胭脂,白萱认得,正是孙三娘的女儿芷香,只见她向凤白首低眉道:“爹爹。”
凤白首向他俩说道:“今日时辰已晚,我要先回去了,你们也不要待太久,吃点东西就早早回去吧,别让你娘等的烦了。”
芷香和胡卓仁应声后,凤白首就离开了。君长拉了白萱,送她回了西厢。
又过了些日子,就到了白萱十五岁生日,今年的生日很特别,是白萱的及笄之年,在宣国,女子实行早婚,过了及笄之年的生辰,就可以出嫁了。
君长邀请了相好的几个学友到山下的春风楼给白萱庆生。找酒楼的大厨,给了几钱银子,借用厨房做了一大锅长寿面。
景秀带来了梳妆匣,先给白萱梳头,再帮她盘好头发。君长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发簪放在梳妆匣边上,睿欣在一旁给景秀帮忙,盘好插上发簪后,景秀打趣道:“小萱从今天起就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啦~!”
景秀侧眼看了看君长,白萱也从铜镜中看了看君长,羞得满脸通红。
景秀见状,笑道:“不过在书院期间不允许情爱之事哦,你们还得再等等。现在害羞还早呢!”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白萱忙捂着脸闭上眼。
君长等大家笑过后道:“面条已经准备好,大家请就位吧,我开始捞面条了。”
白萱闻言说道:“君长哥哥做的寿面味道可好了,大家一定要尝尝。”
景秀扶了白萱上座,景秀坐她右手,贾春华坐她左手,睿欣坐景秀下手,睿昭、范希文、侯仁礼、秦景略也纷纷就坐。君长先给白萱上了一大碗面,里面还加了一个荷包蛋。其他人每人一碗,中间再摆了些许小菜。君长坐了末席,正要招呼大家吃面,发现景勇未到,看着景秀道:“大哥好像还没有到。”
景秀嗔道:“不要等你那个不成器的大哥了,整天不是赌博就是和那个楚玉混在一起,咱们开始吧。”
贾春华闻着面都快流出口水了,说道:“我娘亲说,吃了长寿面,一年都顺顺当当。就快请寿星开面,我们也沾光尝尝君长的手艺。”
睿欣看看白萱和君长,君长正盯着白萱,白萱正看着君长,心中不是滋味,默默的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面。
白萱听此一说,刚刚恢复白的脸面又开始泛红。低头吃了一口面,其他人也吃了一口,都说君长做的面条味道好。贾春华、范希文、侯仁礼、秦景略又添了一碗,才算吃好。吃完面后,让店小二撤了面碗,换上酒杯,倒满了甜米酒。
白萱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今天这么多好朋友来参加我的及笄之年的生辰,萱儿非常开心,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谢谢大家!”
说完满饮一杯,众人一起也喝了一杯。
白萱又端酒杯向君长说道:“自我记事起,每年生日都是哥哥做寿面给我吃,我也常常盼望着能吃到哥哥给我做的寿面,哥哥也不负我,每年下的面条都比前一年要好吃。我虽是我爹娘捡来的孩子,但我不仅享受了亲爹亲娘般的关爱,还有一个比亲哥哥还亲的人一直在照顾我,君长哥哥,谢谢你!”
君长也站起来笑道:“哥哥照顾你是应该的,不用这么客气。”
景秀捂着嘴看着她们笑。
睿欣左右看这两个人,两个人眼中只有对方,闷闷的自己喝酒。
君长白萱两个人红着脸喝了一杯酒。
睿欣很好奇,让白萱说说自己的被捡来的故事,白萱就把冬雪给她讲的被捡来的过程讲了一讲。
白萱正讲时,景勇带着楚玉走了进来,君长忙招呼他俩坐下,并到厨房再给楚玉和景勇各捞了一碗面,送到二人面前道:“面不多了,还请勿怪,将就吃一碗。”
楚玉接过面时,有意用手去碰了君长的手,并偷偷抛给他一个媚眼,君长没去理他,满眼看着白萱正在讲她小时候的事情,好像是第一次听一般。楚玉吃了一口面,抬头看到景秀和睿欣,那两个女学子真是光彩夺目,与她们一比,自己果真就是庸脂俗粉了。
听完白萱的故事,白萱又与每人都喝了一些酒,大家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吃了一些零食。
君长道:“大家干喝酒无趣,不如我们来击鼓传花,接到花的人要饮一杯酒,再随意找点乐子,表演一项才艺,如何?”
众人都觉得好,于是叫来小二,拿来一个花球和一只花鼓,蒙了小二的眼睛,开始击鼓传花。一阵鼓后,第一个刚好落在白萱手中,白萱站起来,满饮了一杯酒,道:“白萱惭愧,没有什么才艺,我就给大家唱一段我娘亲小时候教我的童谣。”
说完就清清嗓子,唱道:“月亮光光,孥来望娘。娘看见:心头肉。爹爹看见:百花香。哥哥看见:亲姐妹。嫂嫂看见:嬲家娘。”
歌声婉转优雅,睿欣听完含着眼泪连连称好,其他人也是叫好,都说没想到白萱还有这藏着的技艺。君长忙给白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
说完后,又是新一轮的鼓点,这次恰恰就落在睿欣手中,睿欣满饮一杯后,道:“刚刚寿星唱了一首童谣,我也唱一曲,唱的没有萱儿妹妹好,请大家姑且忍耐。”
让店小二拿了一张琴来,边抚琴边唱道:“佳丽尽关情,风流最有名。约黄能效月,裁金巧作星。粉光胜玉靓,衫薄拟蝉轻。密态随流脸,娇歌逐软声。朱颜半已醉,微笑隐香屏。”
琴声歌声相和相成,甚是好听。白萱忙道:“姐姐的琴抚的好,歌也唱的好听,怕是小妹以后不敢再唱了。”
睿欣笑道:“你的歌声优雅动听,我这只是东施效颦,仅仅唱怕是把你们都吓跑了,只得用琴声来补一补。”
贾春华忙道:“你们两个就不要谦虚了,再说后面的人都没法演了。”
侯仁礼也道:“怕是我们只能扮大花脸来博大家一笑了。”
大家笑着称是。
再之后,传给了景秀,景秀也唱了一首词:“瑞霭非烟,小春良月,翠开五叶阶蓂。补陀现相,今日庆生辰。江夏芳流秀国,芝兰茂、世袭簪缨。君恩厚,金花屡锡,偕老共卿卿。画堂,歌舞处,香浮宝鸭,寿酒频斟。愿朱颜绿鬓,常似今日。待得蟠桃三熟,与群仙、会宴西清。台星照,婺星箕耀,南极镇长明。”
白萱向景秀称谢,二人又同喝了一杯。
再之后,传给了楚玉,楚玉站起来,慢慢的饮了一杯,用一双媚眼看了对面的睿昭,道:“前面景秀唱了一首词,我就给大家唱几句诗。”
起身,拿团扇半遮面唱道:“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唱完后,楚玉媚笑着看向景勇,其他几个女子面面相觑,男子们低头看着自己的筷子和面碗。
景秀耻笑道:“果真是荡妇**,不知羞耻。”
楚玉见大家不乐,知道这些人不喜,冷笑道:“羞耻又有何用?人生苦短,犹如白驹过隙,像你们几个这般做作才是浪费大好年华。再说了,闺中之事就是羞耻?没有闺中之事,那来的你我?你们情情爱爱的做作一番,最后不还是为了床上的一夜春宵?”
景秀听完都快气炸了,景勇忙拦住她道:“今日是萱儿及笄之年的生辰,既然是允许大家随意找乐子,你就不要生事,弄得大家不快活了。”
睿欣也让景秀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景秀也只得作罢。
之后传了一圈,楚玉拿在手中故意不传出去,景勇见了,急忙抢过来,恰好鼓点停了,景勇没法,只得喝了一杯酒,念了一首诗:“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景秀对景勇目光更是鄙夷,但又怕搅了白萱的生日宴,只得按捺住性子。
此后传到范希文手上,范希文道:“大家吟诗唱词,我给你们来个伴奏。”
范希文用手捂嘴,弄起口技来,一会响起琵琶声,一会响起琴声,又响起编钟声。
白萱听得十分欢乐,笑道:“没想到希文还有这般本事,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之后传到贾春华手上,贾春华喝完一杯酒道:“前面的几位女学子,诗词唱歌我都不是很擅长,小时候我在府中跟娘亲学过几天的剑舞,从此就喜欢舞刀舞剑的,今天就给大家舞一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