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薛涛被逐出书院(1 / 2)
博学讲堂众学子和宗师都在看君长与秦景略结拜,景勇趁机悄悄的离开讲堂,四处去寻找薛涛的身影。穿过诗词堂,找到藏书阁前面的小院中时,看到有个背影像是薛涛,急忙上前几步,刚要追上时,邬莱从一旁的矮树中闪出来,拦住了景勇。
景勇瞪了他一眼,骂道:“邬莱!你这猪狗不如的贱东西,如果不想自取其辱,就赶紧离开。”
邬莱冷笑道:“景勇,别以为你会几下拳脚,就能为所欲为,这里是书院!”
景勇道:“书院也没规定你这等下贱的人可以挡我道!”
邬莱嘲笑道:“景勇,我知道你在找谁,你就死了心吧,薛涛她不喜欢你,你一点情趣都没有,说个笑话都不会,哪个女子愿意跟你?”
景勇道:“笑话,她喜不喜欢我,关你屁事!你就是个刺史义子的儿子,狗肉上不了正席的下贱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邬莱气的满眼怒火,冷笑道:“别以为自己是个王府的世子就了不起,凉王府在宣国有多大势力你不知道吗?加上你这么个废物世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景勇抓住他的胸口,一拳正要打时,薛涛从另一丛树中走出了,叫道:“景勇,住手!”
景勇冷笑道:“你们两个果真在这里偷偷约会!”
薛涛跺脚道:“景勇,你误会了,我只是恰好经过这里。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跟邬莱没有什么,你就不要多心了,如果你还是信不过我,那我们就不要来往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见景勇没有跟上来,又转过身来,向景勇说道:“景勇,你当日对我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薛涛盯着景勇,景勇只得放开邬莱,跟在薛涛后面,往小院里走。
薛涛见景勇跟了上来,放慢脚步,等他走到近旁后,说道:“景勇,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跟我在一起?”
景勇惨笑道:“我就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不希望你跟那个邬莱在一起,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涛低声泣道:“我只是一个郡守的女儿,自觉配不上你一个王府的世子,是你苦苦相逼,我才答应和你在一起。你也知道,这书院是不允许男女之情的,如果被人知道了,我们都是要被赶出书院,对你而言,只是少读了几年无关紧要的书,对我而言,却是名节的事情,如果被传出去,怕是我爹娘都无法容我。我与邬莱假意走的近一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却老是在这事上纠缠,还让中正社的学子来查我们,这事查来查去,你让我还如何和你相好?”
景勇一时语塞。
薛涛见景勇有悔愧之意,转身抓住他的手道:“景勇,我知道你是因为喜欢我。但你也要知道,我也是喜欢你的,但我们两家门楣相差很大,就是你我愿意,我怕你父王、母妃也不一定肯让我嫁入凉王府,我对我们的将来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景勇抓住薛涛的手,道:“这个你尽可以放心,我父王、母妃都是开明之人,如若我坚持,她们定会同意的。”
薛涛从景勇的手中抽出手,转身看向一旁,叹道:“我可以相信你,但也请你相信我。我与那邬莱只是学友,只是说话投机一些,并无任何男女情。如果你相信我,就继续和我相处,如果不能相信我,只能怪我一番心思错付了,并不怪你,咱们还是普通的同窗学友。”
景勇哪里肯舍得,忙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致歉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了!”
薛涛朝他笑了笑,从袖袋里拿出一只香囊来,递给景勇道:“这个是我为你缝制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景勇接过来,是一只锦缎香囊,上面还绣了一朵杜鹃花,仔细看了好几遍,欣喜道:“喜欢!喜欢!”
景勇将它收起来,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薛涛笑着说道:“现在天色不早了,你送我回西厢吧。”
景勇送她到西厢后,各自回宿舍。
随后一个多月,与往常一般,景勇与薛涛坐一张桌子,二人在课堂上眉来眼去,课间休息的时候,也常常一起散步,有时薛涛会趁景勇不注意,偷偷的和邬莱出去散步。张云逸虽然劝了几次,景勇仍然坚持要与薛涛一起,张云逸和张正普利用中正社管理学子日常生活之便,时常帮助景勇,让他有机会与薛涛在一起。但薛涛也就愿意在课堂和课间休息的时候与景勇在一起,景勇约她其他时候出去玩,薛涛以各种不便为由不同意。
很快就到了中秋节,书院下午歇了课,让学子们自由活动,景勇去找薛涛,但找遍了整个东厢都没找到,只得闷闷的回到宿舍,一直想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君长他们因为要早起练武,卯时就去演武场了,刚开始几日,君长还来唤景勇一起去,但景勇懒得起床,渐渐君长早上也不来叫他了。景勇心中对君长今日没来叫他早起,害他迟到有几分气恼,匆匆起床洗漱后就往演武场赶。
朱武臣看到景勇从后门溜进演武场,冷笑道:“怎么不直接睡到午时,与猪同起?”
学子这次注意到景勇进了演武场,转身看到景勇,一起哄笑起来,原来景勇起的匆忙,头巾戴歪了,衣衫领口也斜了。景勇一下不好意思起来,脸唰的通红,君长忙起身带他到一旁的耳房。
景勇泣声道:“都怪你,今日为何没叫我起床,让我出尽了丑态!”
君长道:“兄长莫怪,我见你最近精神恍惚,就没叫你早起,以后我定叫你。”
景勇知道这次主要是自己贪睡,不能怪君长太多,也只得把这份羞辱忍受下来。
等二人回到演武场,朱武臣罚他们二人在演武场边上单练。
景勇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吃过午饭后,急忙到治民堂找薛涛,薛涛刚好在等他,二人到治民堂一旁的院子闲逛了一会,薛涛跟他说了昨日与几个好友去山下春风酒楼吃饭和逛街的事情,景勇稍微安心了一些。
下午课间休息的时候,景勇又睡过了头,迷迷糊糊醒过来后,发现薛涛不知去了哪里,阳光洒在刮痕斑斑的桌子上,景勇觉得心里很沉闷,起身一个人在讲堂后的园子中闷闷的散步。
张云逸和张正普两个人恰好也在后院闲逛,看到景勇,张正普顶着大额头、砸吧着小眼睛向他笑道:“景勇,怎么一个人在园中散步?薛涛呢?”
提起薛涛,景勇知道她在哪里,有些心痛,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云逸接着说道:“她是不是和邬莱偷偷约会去了?昨日我在县城就看到她和邬莱在一起。”
景勇心中一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嘴里嘟噜道:“可能吧。”
张正普晃动着大脑袋,气愤道:“这还得了!书院是不准许男女有私情的,我们去抓这对狗男女,把这事报告给鱼斋长!”
景勇还有些犹豫,张正普眯着小眼睛看着景勇,道:“薛涛都这样了,你还维护她?走吧,把这对狗男女赶出书院,别让她们玷污了我们书院的声誉!”
景勇不想去,张正普和张云逸左右架着景勇就往前走,走出几步,景勇心一横,领着他们俩偷偷的摸到上次看到薛涛的那个僻静的角落。
果然,薛涛和邬莱躲在那个角落的树丛下,二人好像在悄悄的说些什么,邬莱拉着薛涛的手,薛涛满脸的娇笑。景勇以前只是想想,现在看到,已经惊呆的站在一旁,心里凉了大半截。
“你们两个狗男女,居然在这里偷偷约会偷情!”张正普低着大脑袋、冲到树丛下,怒气冲冲的向她俩喊道。
薛涛看到张正普、张云逸和景勇,花容失色,忙抽回被邬莱握住的手,羞的满脸通红,低头看着地上。
邬莱看见他们三个,叫道:“你们瞎嚷嚷什么,我们没有偷情,只是在这里讨论一下讲堂上的内容!”
张正普眯着小眼睛,冷笑道:“一男一女拉着手在树丛下讨论?你当我们三个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