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景秀上元节对诗(2 / 2)
景义“啊”一声,怔怔的看着吴夫子。
吴夫子再重复说了一遍。
景义一旁的书童极小声音说了一遍后,景义急急照着说道:“小人常戚戚。”
两位侧妃为两位世子的表现不吝夸奖之词,凉王也很满意。
景秀道:“夫子出的这些也太简单了些,不是《孟子》就是《论语》,不如我们对几句诗词,给父王和母妃助助兴。”
凉王笑道:“看来秀儿也要考考几位兄弟了。”
景秀忙解释道:“父王莫要取笑孩儿,我哪里敢在哥哥弟弟们面前卖弄,只是今日开心,给父王和母妃展示一下几位兄弟的学业,宽宽爹娘的心而已。”
凉王道:“好个宽宽爹娘的心,那你就试试他们。”
景秀举起一杯酒向景勇说道:“大哥哥可听好啦,我说上两句了,你接下两句,接不上可是要认罚的。”
景秀喝了一口酒,举杯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景勇听到后发了怔,一旁的书童也是不知道这两句诗,景勇只得满饮一杯说道:“妹妹说的这个太生僻了,我都没听过这两句诗,只得甘愿认罚。”
景秀得意的向君长问道:“君长哥哥,可接得上这两句吗?”
君长刚要接下去,见到景勇脸色有些羞愧,忙说道:“君长愚笨,也是接不上的,甘愿认罚。”满饮了一杯。
景秀见君长先是犹疑,又见他看了景勇,已知道君长的窘迫,道:“原来君长哥哥也这般附势,那我再出一个简单些的。大哥哥。”
“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
一旁的书童低声嘀咕后,景勇蔑视的看了一眼书童,推开他道:“这个我知道。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
吴夫子鼓掌大声道:“好啊,大世子好诗才!”
景秀用轻视的目光轻轻扫过景勇和吴夫子,微笑着向君长问道:“君长哥哥,轮到你了。客行只念路,相争度京口。”
景勇听后眯缝着眼,等着看君长笑话。君长思考了一番,看着景秀殷切的目光,不忍让她失望,答道:“郡主,君长献丑了,我模糊的记得是:谁知堤上人,拭泪空摇手。”
景秀拍手道:“我就知道君长哥哥一定可以。”
白萱想自己不会对诗,又见景秀看君长的眼神,闷闷的喝了一碗米酒。
景秀向二世子景忠问道:“二哥哥,该你了。”
还未等景秀出上句,景忠就抢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要么就在朝堂治理天下,要么就在战场上征伐厮杀,诗词歌赋不是大丈夫所长。二哥不会什么诗词,就自饮一杯罢了!”
说完就自饮一杯。两位侧妃也都尴尬的笑了笑。
景义也赶紧附和道:“二哥说的是,诗词歌赋是些无聊文人和女子的无病呻吟。大丈夫就应该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我和二哥刚刚新学会了一套剑法,不如让我们舞剑为父王母妃助兴。”
景秀道:“在这良辰吉日,两位哥哥要动刀动枪,打打杀杀不太好吧?”
两位侧妃则道:“宣国以武力治天下,男儿都会舞刀弄枪,他们也只是玩玩,不会有事。”
凉王也想看看这两兄弟的本事,就让他们在堂下演练了一套剑法,两人一边练,两侧妃一边不断的夸赞。
景勇看过后,一时手痒,也想上前卖弄卖弄,向凉王道:“父王,看景忠剑法上确实有进步,孩儿也想跟二弟演练一番,也好让父王指点指点。”
凉王看二儿子和三儿子武艺平平,两位侧妃还在一旁猛夸,怕将来在外人面前出丑,想堵堵两个侧妃的嘴,就让景勇和景忠比试一番。
景勇一心想在父王前卖弄,每招打的都甚是姿态潇洒,剑招优美,景忠被打的狼狈不堪,丑态尽出。凉王看到景勇有这般武艺,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点头微笑。王妃满眼担心的看着景勇,景秀扶着母亲,轻声安抚。景忠的母妃满脸难堪,侧眼看到凉王的微笑,心中满是愤怒。景义的母妃朝景义挤眉弄眼,示意他站到一旁去,但景义从始至终都没看向他母妃。
几十招过后,景忠又一次被打的趴倒在香案边,斜眼看到景勇在那边正得意洋洋,甚是气恼,便恶向胆边生,偷偷的从香炉中抓了一把香灰在手,转身又回到景勇面前,景勇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叫道:“二弟,还有什么好招尽快使出来。”
只见景忠挥剑砍向景勇,景勇使一招“拨狗朝天”直挑景忠,这招大开大合,招式非常的英武,景忠下盘不稳,料想会被摔个狗啃地。但景忠挥剑到一半,左手一扬,一把香灰罩住景勇,突生变故,景勇忙用手臂遮掩护住眼睛,景忠趁机一剑刺向景勇胸口,这一剑景忠用了十成的力气,似要置景勇于死地。眼见就要刺中景勇胸口,“当啷”一声,一只茶碗打在景忠剑上,景忠刺偏了一些,擦破了景勇的衣衫,待要回剑再刺时,景勇听闻声响,一脚将其踢翻。
凉王见此变故,呵斥一声,侍卫冲上去将两人拉开。
事发突然,王妃立即下来查看景勇,待验过没受伤后,让侍从带他去洗眼睛。侧妃也急急把景忠领到凉王面前赔罪。凉王得知景勇并无大碍后,责骂了景忠几句,就让大家早早回屋休息去了。
当晚回去,白萱都不跟君长说话,君长想她可能白天玩累了,就早早安排她歇息了,白萱近来也渐渐通了情事,上半夜甚是烦乱,三更后才朦胧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