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音律（2 / 2）

性子急躁的王离虽然认同，但是听着四王子赢天明喋喋不休的解释，听得脑仁都疼了：

“王子休要怪俺王离粗鲁，您说的这些话太过绕口，又是兵法，又是音律，又是对弈的。”

“呱噪的俺耳朵都聋了，绕来绕去，越听越糊涂，还是让樊大哥弹奏之后，四王子再解释不迟。”

蒙毅、章邯、张唐、樊於期亦是如此说。

“哈哈哈哈！”

四王子赢天明看着王离等人大声笑道：

“适才本王子说武夫听来乃是嘈杂之音，你们还真就对号入座，也罢，樊於期，你赶紧弹吧。”

“嗨。”

樊於期开始弹奏，其声恻恻，忽而高绝，再度陡转，最后以低微颤声收手。

此前四王子赢天明把这音律说的如何莫测高深，蒙毅、王离等人便认真听着，以为能听出弦外之音。

可结果等到樊於期弹奏完了，即便是余音绕梁，也没有听出什么，看着适才樊於期对着古琴弹奏模样，就好像犯了失心疯一般，好不滑稽可笑。

他们未曾听出什么，便齐齐看向了四王子赢天明，等着权威的解释。

四王子赢天明闭着眼睛回味不已，摇着头一边回忆，一边认真点评道：

“这瑟瑟之音如乱石堆雪，秋风扫叶，指端似有百万雄兵！”

“似雨中瀑布，白练飞流，非志趣高雅者不能为之！”

“心乱则音噪，心静则音纯，心慌则音误，心泰则音清。”

“听樊於期弹琴，明其何人也！”

听到了四王子赢天明的解释，蒙毅等人不但没有听懂樊於期的音律，更是没有听懂四王子赢天明那高深莫测、玄而又玄的话，只能恬不知耻地喊道：

“我等与四王子说法一致，嗯，就是这个说法！”

蒙毅等众将虽然听得云里雾里，表面沟通，但是心里对四王子赢天明无不心悦诚服。

细细一想，心中顿时掀起万丈波澜：

四王子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从琴声之中看穿一个的心胸与才华、韬略，真乃神人也！

樊於期点了四王子赢天明的深刻间接，十分感动，跪在地上对他拜了四拜：

“四王子果然乃我知音也！”

待樊於期磕头已罢，顿时对四王子赢天明的琴艺十分好奇，故而请道：

“小人斗胆，想见识一下四王子琴艺如何！”

蒙毅、王离等人虽然不想再听什么劳什子的音律，但是四王子赢天明能有这等见解，想来起琴艺必然高绝，故而跟着一起起哄。

“四王子弹一个！四王子弹一个！”

面对众位兄弟的热情邀请，四王子赢天明虽然知晓他们听不懂，但盛情难却，自己要是琴艺一般，他们也不会拜服，故而松开怀中赵国歌姬，坐到古琴之前，闭着眼睛弹奏起来。

此时此刻，不仅是蒙毅、王离等人在听，便是不远处躲藏的秦王政、李斯等人亦在认真倾听。

四王子赢天明弹奏时，心思飘荡在千里之外，游荡于乾坤之间。

那古琴发出的琴声时而高亢悲昂，时而幽绝百转，时而细细无声，时而惊若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