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东渡往事终（1 / 2）

接上文

荣殊带着桑子走出了法隆寺，正思索着以后如何置业，如何维持生计，却见昨夜那辆牛车还是停在寺前，和昨晚不一样的是这次无念没有坐在车里，而是在车外等他，将荣殊桑子一并接入自己府中安置，过不了几日，先认了桑子为义妹，然后就开始给荣殊桑子操持婚事了。（注1

荣殊和桑子成婚后并没落下修行，而是带着桑子一起研读佛经，桑子也很聪慧，往往一语中的，或是举一反三。

荣殊教桑子的过程中，也偶尔能被桑子启发，总有些新的感悟，两人的关系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好，荣殊的境界也随之越来越高，甚至成功练出了法相。

而无念的境界不知为何，一直困在原地，不得寸进，反倒是让桑子后来居上了。（注2

无念自小心高气傲，在修行上被荣殊远远抛下，又被原本身份低贱的桑子反超，渐渐心中积郁，但碍于情面，半点也不好发作，不知不觉就有点疏远荣殊，荣殊只当是无念琐事缠身，也没有多想。

又这么过了一年，无念开始私下派人寻找任何能促进修行，提高境界的法子，可是不管什么法子都对他毫无帮助。

正当无念已经快要绝望时，事情开始有了转机。

一天夜里，无念刚刚屏退下人，随意坐在窗前喝闷酒，突然听见墙边有叩门声，这人连敲了三下，也不等回应，直接把墙壁像门一样双手推开，进了屋，拍了拍掌，墙壁自动还原，严丝合缝。

然后对无念微微施礼“不请自来，还请阁下不要介意”

无念一惊，然后对来人细细打量，他先看对方衣着，头戴乌黑色的长帽子，身穿黑色锦织的阴阳师式狩衣，脚踏一双木屐。

再仔细一看此人相貌，容貌古朴，脸型五官如刀削斧凿一般硬朗，生着一双鹰目，微微冒着寒光。

小野家防备森严，可没有那么好混进来，可是这人不声不响的就能靠近自己，只把训练有素的私兵武士都当做是孩童手中的泥偶，幸亏他看起来没有什么敌意，不然自己这条命可能都会无声无息的消散，自叹远远不如，当下对境界的提高更加渴望。

“能得先生这样的高人拜访，是我的荣幸，不知先生今夜寻我有何事啊？”

“阁下派人四处打探的是何事，吾就为何事而来”

这是阴阳师芦屋和妖僧无念的第一次会面。

阴阳师自称姓芦屋，但是却不告诉无念自己的名字，无念也知趣，从来都不去问。

阴阳师见到无念的当晚就对他传授一种很奇特的提升境界的方式，却是取鸡鸭鹅等鸟类的心脏来炼制药物，越多越好，然后配合仪式便可提升道行。

无念不以为意，鸡鸭鹅？量多一点就多一点吧，能费多少银子？

等药物炼好，无念按阴阳师说的方式进行仪式，果然有用，道行登时见涨。

无念十分欣喜，当下就要重新如法炮制，阴阳师却摆摆手，说这味药，只能用一次，想要再次提升道行，主材要换成犬，狼，羊，牛这样更大的野兽牲畜的心脏。

无念吃过甜头，毫不犹豫再次一口应下。

到了第三次，阴阳师又把主材换成了稚子的鲜血，男五女四，凑成极数九方能成药。

已经失智的无念那里管的了那么许多，派心腹私下去其他州府按阴阳师的要求诱捕稚子炼药。

等凑齐了稚子，阴阳师说主材虽然有了，但这最后一次仪式，还需要在仪式中夺取其他人的道行为己用，这样以后才能没有太大限制的提升自己。然后提建议，他前段时间在府里看到的荣殊，就很适合，可以说是最好的人选。

无念连连摇头，称荣殊不光是自己至交好友，还是自己妹夫，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