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色的水（1 / 2）

两个幽灵说完话，广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哪怕是之前的痛苦呻吟，也都消停了。

一番铁血镇压后，大部分人选择了接受或者冷眼旁观。但不少人的眼神却揭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徐楠混迹在人群中，石头被他放在手中把玩，另一只手的手指不时伸开滑动。

看着安静的人群，其中一个幽灵拍了拍手，凭空变换出了一个巨大的方鼎和数十个酒坛。

“有胆子大一点的，可以上来试试看。会不会后悔……嘿嘿嘿，就难说了。”一个幽灵扫视了一眼方鼎和酒坛，怪笑道。

人群内陷入了安静，无数学生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过了会儿，有一个身材较为壮硕的男生站起，他咽了咽唾沫，张望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那几个幽灵面前：“我……想……试试看。”

“勇气可嘉。”一个幽灵手一挥，他身后的一个酒坛子便出现在了那个男生面前，“请吧！”

男生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双手抱起那个坛子，略微往嘴里灌了一口。

团子里流淌出来的是一种黑色的液体，看着有点像可乐。

那个男生喝了口后，没有接着喝第二口，稍微等了一会。

但就是这一会儿功夫，他整个人发生了异变。他本就魁梧壮硕的身材，更加魁梧壮硕，以至于身上的衣物都被撑裂。

皮肤也变得漆黑，关节处也长出锋利的骨刺，指甲也变得很长。

面部也由原本的人脸变成了一张虎脸，嘴巴也向前凸，四颗犬牙也变得非常锐利。到这里时，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发出来的声音，像是一个破了的鼓风机。

最后，他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样，直接“嘭”的一声，爆成了漫天的血雨。不少人当场呕了起来。也有部分人虽然没有呕吐，但也被吓得脸色发白。

徐楠既没有呕吐，也是没有被吓到，而是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幽灵，石头在落下后静静躺在他的手掌心中，没有被掂起。

“哎呀，忘了一件事。”一个幽灵突然一拍脑门，“喝这个东西呢，对普通人来讲……是毒药。你们当中呢，如果有一些比较奇怪的家伙，喝下后，说不定会得到一些奇怪的……力量。”

人群陷入了恐慌，讨论声比之前更加响了。恐惧、不安、彷徨、害怕、无助……诸多表情，在众人的脸上划过。

徐楠手里的石头，已经被他放下。他没有露出丝毫害怕彷徨的表情，而是在安慰着旁边一个在小声抽泣的同伴。并且时不时扭头向后方看去，眉头微蹙，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

第二个站起来的学生，是徐楠的某个同班同学。他没有直接去抱着酒坛子往嘴巴里灌，而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了一点含在嘴中。

不料……他也是直接爆炸了。他是直接膨胀成了一头长相类似于憎恶的生物。本身一个身材秀颀的男生，膨胀成了一头由脂肪堆积而成的怪物，这种视觉冲击让不少人再次吐了出来。

在那个同学爆炸后不久，第三个学生走了上去，他抱起酒坛子，深吸了几口气后，猛地朝着旁边的一个幽灵砸了下去。

他的这番英勇行为，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他的下场是被幽灵们狂灌了一大勺黑色液体，然后爆炸。

第三位勇士的出手，让广场上陷入了小小的骚乱，数十名学生站了起来，作出了相同的举动。

这番暴乱，也是被幽灵们快速镇压。一人一勺黑水，集体爆炸。

几个幽灵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无论什么反应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最后，徐楠出手了。

他慢悠悠地从人群中站了起来，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走向幽灵们：“请给我来一坛。”

“哟，难得遇到一个讲礼貌的小家伙。”一个幽灵笑嘻嘻地说着，把酒坛子递了过去，“祝你好运。”

徐楠接过酒坛子，没有犹豫，直接往嘴里咕咚咕咚地灌。黑色的液体，从坛子中涌出，涌入他的嘴中，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体出现了颤抖，他的眼瞳也开始闪烁着黑色的光泽。

“咕咚、咕咚……”

“呼！”一坛饮尽后，他直接把空了的酒坛子丢到了旁边。酒坛子在接触地面后直接破碎。

他弓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地面上，脸色扭曲，呲牙咧嘴，似乎在承受什么非人的痛苦。还时不时发出一丝丝压抑着的低嚎：“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这个表现，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温静初差点从地面上跳起来。他以前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也把视线投射了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站起身，吐出一大口白烟：“真……过瘾！再来一坛！”

那几个幽灵发出了怪笑，又是一坛黑水被递了过来：“小心一点，小子。此物虽好，切莫贪杯。”

“少废话。”徐楠一把夺过酒坛，继续往嘴里灌。这次的异变……产生在他的影子上。

他的影子先是突然变得扭曲，之后，他的影子蔓延向了人群。甚至有数个身高和矮人类似的生物，从影子中钻了出来。那几个生物，像是小时候看的某部侦探动漫里的杀人凶手，只有眼睛和嘴巴出现，其余的都被黑色的阴影充填了。

那几个生物扭过头，看向人群，发出了一阵阵“嘶嘶”的响声。让人毛骨悚然。

当他把这第二坛喝完后，那几个身影则是钻了影子里，影子也恢复了正常。

“嗯？”徐楠扭过头，脸上有着困惑。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还要继续吗？”就在他在愣神的功夫，一个幽灵询问。

“那就……再来一坛吧。”

“呵呵，希望你会喜欢上这种味道。”

第三坛黑水又被端了上来。依旧是抱着坛痛饮。四周的人群，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最后的麻木。

第三坛饮下后，异变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出现了一层黑色的铠甲。

铠甲将他整个人包裹着，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其他功能。他的脸部被一张头生尖角、鼻带圆环的厉鬼面具覆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