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2)
赛特拉斯531年,简称塞拉531年。
秋,奥斯利安圣国南部,恩斯城内
“呼”瑞弗尔朝双手呼出一团热气后,赶忙搓了搓就继续用扫帚清扫教堂门口的落叶。
居住在教堂的孩子们会按照排班,在每天的早上轮流去清理教堂周围。十月的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但轮到瑞弗尔扫地的今天,气温却突然下降了许多,把毫无准备的他露在衣服外面的部分冻得够呛。
但瑞弗尔并不着急把工作做完。他像往常一样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个扫过的地方,哪怕是从门前两棵大树上掉下来的新叶子也会被一丝不漏地清理干净。
“啊,蕾切西夫人您好!”瑞弗尔注意到从远处走来的一位衣着华丽的老太太后,便停掉了手中的活,高兴地同对方打起了招呼,“您今天来得也很早呢。”
“辛苦你了瑞弗尔,今天早上比往常要冷些呢。”
蕾切西夫人慈祥地笑着,慢慢走近后才温柔地抚摸着瑞弗尔的头回应道。
瑞弗尔今天才刚刚要过18岁生日,但在蕾切西夫人的眼中他还依旧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呢。
“哪有,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天气突然转凉就意味着明天的落叶会更多,我算是走运了。”瑞弗尔说着,也对对方露出了笑容。
“愿神保佑。”
“愿神保佑。”
两人寒暄完后,蕾切西夫人便继续向教堂内走去,她每天早上都会来到这里,对着神主教的神像祈祷很久很久。在瑞弗尔的记忆里蕾切西夫人虽然并不是每天早上第一个到的,但却是从未缺席的神主教最忠实的信徒之一。
瑞弗尔目送蕾切西夫人推门而进,在门的缝隙里,他又一次看到了盖德站在讲道台上,那闭目肃然,倾听信徒烦恼的样子。
盖德已经快6岁了,但给人的感觉却依旧硬朗,年轻,前来祈祷的人曾将盖德誉为“行走的神像”。除了他那灰白色的长发外你几乎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衰老的痕迹。
而这些都要得益于盖德的“治愈”体质。
在瑞弗尔被盖德收养时,盖德就已经是神主教的教皇了。但其实神主教从未走出过它的发源地恩斯,其信徒夸上天也不过寥寥数千,实际活跃者更是少得可怜,教会只能维持在勉强能够运行的程度。
所以为了帮助盖德,瑞弗尔很早开始就立志成为一名传教士,好从恩斯城走出去后让神主教也能够在其他地方生根发芽。
“”
瑞弗尔注意到盖德还是同往常一样,明明背对着高大的神像,阳光却像是从神像旁绕了过来,偏要洒在他那静穆肃然的面庞上。
就好似光在追随着他。
瑞弗尔发觉自己又犯了同样的毛病后拍了拍脑门,继续挥动手中的扫帚。对于原本无家可归的他来讲,盖德在瑞弗尔心中等同于父亲和真正的神,他以此为傲,也引以为荣。因为心中有着如此想法,此时的他早已能将门外的寒冷忘却!
“呼——”一阵寒风刮来,让瑞弗尔开始不停地打冷颤。
看来还是高估自己了,哆嗦嗦哆嗦嗦,寒风冻死我,还是赶紧扫完回去吧。瑞弗尔无奈地心想,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但就在寒风还未结束时,一个佝偻的身影走过瑞弗尔的面前,被突然加速的扫帚绊了一跤。
意识到的瞬间,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瑞弗尔心里一惊,却并没有在意这股臭气——那身影看上去像个男孩,穿着破破烂烂的布鞋,裹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脏垫子,身形也摇摇晃晃着却依然向前,给人的感觉好像下一刻就会跌入地狱一样。
但令瑞弗尔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刚准备要去搀扶那人时,自己竟然被那人一头布满污浊的,顺风飘散的银色短发吸引了全部注意。
在注意到的时候,一股难以言表的冰冷突然从大脑深入骨髓,那时候,好像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但还没等瑞弗尔回忆起来,那人便失去了重心,栽倒在瑞弗尔扫好了的落叶堆上。
随着那人的栽倒
原本已经落地的树叶却再次回旋到了空中
瑞弗尔手中的扫帚,随着他自己的松手而缓缓倒向地面
街上散乱的行人们像是才发现什么一样
仍在一边赶路一边向此处投来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