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顽石与璞玉（1 / 2）

“水门大人，我不得不说这第一场战斗的人选，您实在安排地太过精妙了！”关口靠近水门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考试已进行了一大半，水门到一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监考官暂时由其他上忍接替。

“真不愧是您，一眼就看出了带土身上所蕴含的潜力，利用战斗将其释放出来。一下子，让我们木叶又多了一位未来可期的忍者，一颗耀眼的明星正在冉冉升起。”

水门点点头。“宇智波带土的表现确实出乎人的意料，临场判断能力和执行力很不错，值得培养。不过这与安排只是碰巧对上了，我也没有想到带土会这么厉害。”

“您还真是谦虚呢。不过，我很好奇，直到现在凯仍然没有上场，您又特意为他安排了哪位对手呢？是不是同样也拥有巨大的潜力?”

“我并没有谦虚。凯的对手是村上龙。”

关口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水门大人，您这是为何？这样不是在白白浪费凯的时间吗？”

“你不是才看到带土爆发出的实力，为什么不愿相信阿龙也有这个潜力呢？”

关口有些着急。“可带土毕竟是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的威名，恐怕这个世界上无人不知，那个家族再出现几个天才都很正常。但村上龙就是个非常普通的孩子，我敢和您保证，真的一点潜力都没有。我甚至想和他谈谈，让他放弃成为忍者。”

“你知道吗？”水门忽然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操场上，两名学生正在对战，冰冷的苦无在碰撞，金属特有的脆响。“这世界上只有两种玉。第一种玉自打出现的那一刻起，仅凭原本的质地便和色泽，晶莹透亮，无需加工便是上乘的宝物。”

“而第二种玉，却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岩块之中，外表看来只是一块石头。但只有经过熟练的工匠之手，无数次精雕细琢下，才能展示它无与伦比的美丽。而往往，那些真正可以流芳百世的都是后期才形成的璞玉。”

“水门大人，您别怪我不会说话。万一那块石头敲开以后，里面真是就只是石头呢？”

“那就来赌一把吧！我相信他。”

水门忽然站起来，重新走向考试的地方。

临近正午，天空依然阴沉，但明显气温已经升高。绝大部分人的考试已经结束，只剩下最后几组了。

有人却已经按耐不住了：“哦哦哦！这些战斗看得我真是热血沸腾，我也想多上场挥洒青春与汗水啊！快轮到我吧。”正是迈特凯。在等待的期间，他已经做了六百个俯卧撑和五百个仰卧起坐，晶莹剔透的汗珠挂满他的额头。

终于，一个声音喊道：“最后一组，迈特凯！”

“哟呼！到我了！”凯一个健步，直接跳到水门面前，鼻子里喷出一大口气，彷佛老式的蒸汽火车头一样。他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水门大人，赶紧宣布吧！我的对手是谁？”

“村上龙请上场。”

这一刻，世界彷佛静止，阿龙低着头，从人群的角落走出。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镜头下慢放，被放大无数倍，被细细揣摩。

人们屏气凝神，他们有些不屑地看着这个男孩瘦弱的身影，但更多的是困惑，他们想弄清楚这个万年吊车尾的家伙究竟凭什么被水门大人所期待。

“加油啊，阿龙。”带土的声音打破了无言的沉默。

阿龙扭回头，无力地笑笑。但有人看出来了，阿龙的小腿分明是在发颤。

这种胆小鬼怎么值得水门大人的关注？

凯将身体侧对着阿龙，身体微微下沉，一只手背在身后，而另一只手对着敌人。“你叫村上龙是吗？抱歉啊，你我几乎完全没有说过话。我脑子又不好使，并不记得你的名字。但既然今天是你我战斗，那就让我们一起拼尽全力，燃烧我们的青春吧！”

阿龙抬起头，他的心脏疯狂在跳动着，彷佛稍不注意，就要打破胸膛的束缚一跃而出。他感觉一阵晕眩，喉咙里好像有火在燃烧，身体在颤抖。他在紧张吗？在害怕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也在忍不住发颤。

“两位，准备好了吗？”水门的声音好像自遥远的天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