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欲望（2 / 2）

“呵呵。”对方捋着胡子笑了笑，说道：“在说这个之前，老夫先说说为什么会救你们吧。”

“老夫姓夏名渊，屺崲神山左护法。那个小家伙自爆的法宝就是老夫证道之前的随身配饰。”

“法宝！证道！”重明又从对方的话中把握到两个关键的词语，但是他明白这不是夏渊要说的重点，所以忍着好奇继续听了下去。

“一万多年前，老夫初证大道，率大夏九岳三十六州亿万镇魔军征伐虚空。于玄黄之末斩天魔百亿，封印魔将孑屿于虚空之中。那一战彻底将大夏境内两处天魔之路一条镇封，一条彻底打断。而那条断路被老夫将其中大道规则炼化为封印，一直将孑屿镇压其中。”

“知道老夫为何不杀孑屿吗？”夏渊似是发问，又似是自言自语，“因为魔将为天道规则所化，纵然修为通天，我辈对大道也只是感悟运用却不能灭杀。”

“但是世间总有例外。大道规则也是如此。”夏渊深深的看了重明一眼，“一方大世界上有天外重霄、下有泥犁幽府，而借大道规则衍化的小世界更是不计其数。但是这方天地之间却有一极特殊的存在，它能贯穿三界束缚，并汲取大道规则为己所用，世人皆知其名为苍落，却不知它自何而来，又往何处而去。但苍落所过之处，必然是天魔凋敝而苍生鼎盛。”

随着夏渊的描述，重明想起了自己所看到的那颗通天巨树、以及那垂下云端的藤蔓。

“可惜，苍落并不眷顾人族。因此，只能是我们去追寻它的踪迹。”夏渊最终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似是看穿了重明的外皮和骨骼，直直的落在他的心脏之上。

重明的心怦怦跳了起来。虽然他不能理解夏渊所说，但是直觉却感受到了对方的不甘和无奈。而且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夏渊的说法，苍落的身份似乎对所有生灵来说都是异常重要的东西，尽管自己不知其重要在何处，但是他猜测如果自己拒绝了这位实力冠绝虚空的强者未来的某些要求的话，哪怕苍落之子的身份超然，怕是也会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夏师！”重明咽了口吐沫，小心的说道：“您说的那些事儿我不太明白，但是我的命是您救回来的，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我一定全力以赴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嗯！”夏渊眼中亮起金光，轻轻点头，说道：“老夫与你说这些，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掌一翻凭空抓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几乎是在石头出现的刹那间重明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想要抢夺占有的念头，若不是理智告诉自己面对的是一位抬手间可碎裂虚空的至强者，恐怕自己立刻会如疯狗般猛扑过去。

可即便如此，那股列强的欲望还在一次次的冲刷着自己意志，使他浑身上下如筛糠般颤抖着。突然，他的心脏吐出一片光华，精纯的元力瞬间遍布全身，一股清明随着元力的流转将内心的贪欲强行压制下来。

夏渊打出一个手势，那块石头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那股荡漾在重明脑海的贪欲也在这一瞬完全消失，原本在努力压制欲望的元力突然一下没有了目标，立刻如漫堤的江河般溃散开来向着五脏六腑冲击而去。

这时，只见夏渊抬手做出几个手势，轻轻一指点在重明胸腹之间，顿时一股柔和的元力打入体内，引导着体内无序的元力按着固定的轨迹在脉络中行走起来。

“定力不错。”夏渊看向重明的眼光有着一丝赞赏。“以凡人之躯便能压制欲望，足见你之心性坚定，等你走上修行之路后，只要不死，光凭此心性也足以让你傲视半边大夏。”

重明浑身大汗淋漓，打小便富裕的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占有欲爆炸的情况，在他看来任何物质上的东西就没有钱是办不到的，如果真有，那就把钱在翻一倍好了。可是刚才自己的那种冲动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渴望自己能够立刻将其收入自己囊中才能甘休，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有能力来买下它的话，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抛出全部财富来填充欲望。

“那个，那个是什么？”重明喘着粗气问道，欲望虽然消散，但身体的反应却是无法瞬间恢复正常。

“苍落的种子。已经死去的种子。”夏渊指着重明心脏的位置，“你这里是活着的种子，刚才那个是死去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