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下（1 / 2）
第一节——第一次与青角水牛交锋
这一天，红狐们都忙于奔波。由于昨天晚上它们吃的实在是太撑了，所以今天它们一整天都不觉得饿。
同样的重复了几天后，它们终于到达了辛德湖湖畔。一眼望去，辛德湖已经重新恢复平静。湖水清澈见底，能清晰地看见湖中的水草静静随波荡的湖水摇曳着。岸上刚刚冒出的小草，虽然只有十一二米，不过也懂得在风中飘飘起舞，甚是轻松。看到此景，它忍不住停下脚步，悠闲地欣赏着这惬意的风景。
突然，它想起了什么。“嗷——”叫了一声，转身带领众狐走向了曾经水龙王带它们去的那个湖畔。
不久之后，它们到了那个湖畔。不过，那里的树木只是比以前更茂盛和青绿。显然，没有了血狼族，大自然缓慢的灵气循环渐渐恢复了正常。它不知道要在这里等青角水牛多久，也不知道这青角水牛何时浮出水面。“嗷——八妹之二子和红狐将军带领一百六十只红狐去猎食。”它吩咐道。
胖、瘦二狐听到后，便匆匆离去。由它率领一百多名族人在这里等待。胖、瘦二狐带领着狩猎小队离开不久后，一对青色的牛角浮出水面，它不禁后悔之前做出的决定。
但此时，也无济于事了。那对青色的牛角迅速浮出水面。巨大的水雾在它头顶上浮现，渐渐地消散了。
“哞——”伴随着一阵阵地动山摇，那只青角水牛也完全浮出水面。
那只青角水牛高约五十米，宽约三十米，长约八十米，可正值壮年。面对眼前的这只庞然大物，它略微叹了口气。虽眼前这只庞然大物并无恶意，但为了突破元灵，它必须猎杀这只清角水牛，先前的角牛、羚羊、疣猪也是如此。弱肉强食，这本就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当然，如果食肉动物因为不忍心杀死或怜悯食草动物的话，它们会是什么下场，这里也不必多说。
青角水牛一步一步向众狐走来。“哞——”青角水牛长鸣一声，那意思是：再不离开，我就要动手了。
它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好方法。不过，它却先把一百只红狐全部带入右侧的森林之中。青角水牛见众狐离开，放下心来，步子也越来越大。当青角水牛离开湖畔大约有二十米时，它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
“嗷——猎食开始！”它朝青角水牛大吼一声。听到了这声，红狐们如潮水般冲出森林的阴影处、向青角水牛跑来。青角水牛意识到红狐们到来，却并没有转身离开，反而停下了脚步、站定，面对着红狐们。“哞——”震耳欲聋的声响在辛德湖湖畔传荡。“嗷——”众狐的面目狰狞、十分痛苦，一丝丝血从它们的耳朵里流出。它们的耳朵也剧烈疼痛起来，巨大的冲击波不仅减慢了它们前进的速度，还把一只只红狐掀翻。
青角水牛停止了吼叫。
“嗷——冲！”它大吼一声。一群红色身影迅速向青角水牛袭来。“嗷——现！”它再次大吼一声，红狐们的身上都出现了比实体大一米的红狐虚影。
由于它提前没有安排，所以一只只红狐一跃跃到青角水牛的皮肤上时，都胡乱地撕咬。但每一次撕咬，都是在平日里可以一口咬死角牛的。不过，在唐古拉山脉和辛德丘陵都十分出名的绝对防御的青角水牛的皮肤上，就连像样的伤疤都没有留下。
面对如此惊况，年轻的青角水牛并不惊慌。任凭红狐再怎么撕咬，它总是一动不动，如一尊石像。看到此情此景，它疑惑无比，这青角水牛，究竟要干嘛？突然，青角水牛的眼中抹过一丝青光，青色灵气瞬间包裹住青角水牛的整个身体，一只只红狐被狠狠地弹开、重重地砸在地上。
“嗷——”看到这一幕，它吼叫一声。稍作思考之后，三步并作两步飞速靠近青角水牛，然后就腾空一跃，牢牢地抓住青角水牛厚重坚硬的皮肤。双后爪钩住青角水牛的皮肤，然后用力向前一伸，再次定住双前爪……看着它来了，青角水牛把头向它的方向微微一倾，那硕大的眼睛如同无尽的深渊一般看着它。
看到青角水牛做出这个反应，它的嘴角反而浮现出一丝微笑。但下一秒，它的笑容瞬间消失。青角水牛浑身青光大现，它被弹开了。它召唤红狐虚影，身体向前一倾，双前爪向前一抓，再次勾住青角水牛的皮肤。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青角水牛掩饰不住眼中的惊慌，这平日里一次就能解决一切的青光护罩，却在此时失去了作用。
尽管如此，青角水牛依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显然，根本没有把它放在眼里。像它这副体型青角水牛，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自青角水牛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始终挂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脸。它凭借着矫健的身姿，迅速爬到青角水牛的颈部，最后一跃径直到青角水牛的眼睛上。
“红狐撕天爪！”它大吼一声，六道深红色爪痕紧贴着飞到青角水牛的右眼之上。
“砰！”一声，无数红色光点和青色灵气如炸弹一般在空中炸裂，它被巨大的冲击波震飞。
“咚咚”伴随着两阵地动山摇，青角水牛向左退了两步。青角水牛再次站定，调转前蹄，面对着众狐。
“哞——”树枝被吹得簌簌作响，红狐们接二连三地被吹滚，然后又接二连三地艰难抓住地面。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使在场的红狐们为之一振。“抓住地面！坚持住！你们可以的！那家伙坚持不了多久！”一个个字如同铅水一般灌进众狐的脚里，不再有红狐滚倒。看到这一幕，青角水牛却有些不耐烦了。那声音越来越大，但却始终没有红狐滚倒。
终于，那惊起辛德湖湖畔数百公里动物的哞叫声停止了。
青角水牛不紧不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发起第二次攻击。
这时，尖锐的声音划破短暂的寂静。“就是现在，向那家伙右眼使用红狐穿心刺！”
众狐如醉梦醒一般，它们一个个双前爪向前一抬，然后向地面一拍，红狐虚影在红狐们身体上方浮现出，仍是原来的大小。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青角水牛。
“砰砰砰……”伴随着一声声巨响，一道道圆弧形红狐穿心刺与青角水牛的右眼碰撞到一起。青色灵气夹杂着浅红色光点在空中弥漫。
那一只只红狐使用了一次红狐穿心刺后，却不知被什么力量弄得猛地向后一弹，便吐了一口血。红狐虚影迅速化作红色光点消失，然后瘫倒在地。
“哞——”青角水角发出一声凄惨地叫声。
突然，一道鬼魅般的红色身影“嗖——”一声穿来嗷。“嗷——”它嗥叫一声，“所有红狐都站起来！朝它的右眼使用红狐撕天爪！”
青角水牛并没有在混乱中注意到这一道红色身影，然而这道红色身影却一跃而上。几步之后，最后一跃，跃到青角水牛的右眼之上，它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六道深红色爪痕飞向青角水角的右眼，在右眼边缘的皮肤上形成六条线。“吱啦”一声，六条线裂开，便是在青角水牛的皮肤上形成六道不伤不浅的爪痕。
这轻微的疼痛，终于引起了青角水牛的注意，青角水牛的眼睛白多黑少。那黑色的眼珠，此时却像绕着地球转动的月球一般转动起来。最终，定格在右眼的中间。庞大的青色灵气从右眼涌出，它再次用力挥动双前爪。在红狐撕天爪和青角水牛的右眼即将接触的最后一刻，它把身体向后一翻，身体呈迅速下落的趋势。
“砰！”一声，青色灵气夹杂着红色光点倾刻间包裹住青角水牛的半个头。没等灵气消散，一道道红狐撕天爪如同霹雳般降临在青角水牛的右眼上。
“砰砰砰……”
“哞哞哞……”
一声声牛鸣，青角水牛左右摇摆起头来。它的双前蹄再次转向众狐，猛吸一口气，如刮起一阵狂风。“哞——”一声暴躁的牛鸣响彻辛德湖湖畔数千公里。
如此强大的声波，一丝丝血从它的鼻子、耳朵、嘴角、眼角流出。无比艰难地站住脚，却还是站不住。在地上滚了不知多少圈后，疼痛无比、头晕目眩、四肢麻木，最终昏头瘫倒在地……
声波把湖边的巨树吹得弯下了腰，碗口细的树更是被连根拔起。
灵气消散，青角水牛再次看向红狐的方向，却没有发现一只红狐。
“哞——”青角水牛仰天长啸，那是胜利者的傲嚎。之后，便走向辛德丘陵深处。
面对这么大动静，胖、瘦二狐转头相视，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它的方向跑去。还没到，就看到一只巨大的青角水牛在低头吃草。当它们回到先前的沙滩，却没有发现一只红狐。它们继续深入树林，一番深入后，它们发现了一只只七零八落的红狐，无不是两眼无神、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就连它也是如此。
“快！把所有受伤红狐都聚合起来！”瘦狐当即立断。
胖、瘦二狐便分头带领红狐寻找。
经过长时间的探索，一个声音使不安的瘦狐平静下来。“瘦子，两只红狐实在找不到了，其余受伤红狐都处于昏迷状态。”是胖狐。
“唉，正常。这青角水牛如果真有这么好猎杀的话，那还有绝对防御的称号？”瘦狐叹了口气。
“胖子，你带领一百没受伤的红狐在这里保护受伤红狐，我则带领剩余的六十只红狐去捕猎。”说完，瘦狐便带领其余六十只红狐走入辛德湖旁的森林里。
此时正是下午，胖狐和在场的二百多只红狐的肚子都开始奏起乐来。每一秒都是煎熬，一日三秋毫不夸张。
黄昏时分，瘦狐终于带着猎物回来了，但带回的食物只够红狐们稍微填饱肚皮。
来到辛德湖的第一天，在失败的阴影下度过了。
它艰难地睁开眼，明显有很多刺痛。一块有四个拳头大小的肉放在它面前，它知道，那是瘦狐为它准备的，事实也是如此。它把头前伸，咬住那块肉，几口吃了下去。眼睛的刺痛不允许它再睁眼，它把眼睛闭上，听着众狐救治伤员的喧闹声，陷入了沉睡……
此时，没有受伤的红狐正忙得不可开交。有的采集认识的草药，有的嚼碎草药，有的把嚼碎的草药涂在受伤部位……总而言之，这一次进攻，红狐族元气大伤，可能需要几天的恢复。
第二节——第二次与青角水牛交锋
已经过去三天了，受伤红狐身上的瘀血已经基本消散了。虽然一瘸一拐、极不美观，但却并无大碍。虽有五只红狐摔断了一条腿，成了坡脚红狐，但至少还活着。
这一天，它起了一个大早。“胖子、瘦子，你们在哪？快过来，我有事。”它喊了两声。
很快，胖、瘦二狐就出现在它面前。显然，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伤已经好了，我要继续去猎杀青角水牛。”它郑重地道。
“族长，现在恐怕……”胖狐道。
“没问题，随时可以出发！”瘦狐打断胖狐的话，一脸严肃地回答，还不忘用右后腿隐隐蹬了胖狐一下。
胖狐无话可说了，只好叹了口气。
“嗷——所有红狐准备，即刻出发再次猎杀青角水牛！”它嗥叫一声后，大喊道。
众狐纷纷动身，前往先前那个沙滩。
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幸运，整整一天，连个青角水牛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到了晚上，它只好命令一部分红狐去捕猎。
五天过去，天天如此。族中有十几只红狐开始说闲话了，不过，在众多欠过它狐情的红狐面前，却只好把嘴闭得邦紧，
这是风和景明的一天。它正躺在柔软的沙子上，半眯着眼，享受着温暖的日光。
地面一阵阵震动把它惊醒。它睁开眼睛，站起来，看向平静的湖面，什么也没有。它正准备躺下时，三对硕大的青色牛角浮出水面，它从地上一跃而起。“嗷——”它嗥叫一声，“所有红狐做好战斗准备，猎食开始！”
紧接着，又有两对青色牛角浮出水面。
“嗷——躲进森林里去！”它大喊。
红狐们如同风一般闪进树林中。“哞哞哞——”一声声牛鸣声响彻天空，一个个巨大的牛头接二连三的浮出水面，巨大的水雾在水面上生成，如飘飘仙境一般。“哗——”这声音是数万吨水从高处落下，伴随着一阵阵地动山摇，五只青角水牛上了岸。
它静静地注视着这五只青角水牛，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现在，只需要一个时机了。它带领着红狐群悄悄跟上五只青角水牛，隐蔽在高大茂密的树丛中，
青角水牛每走几步，红狐则需要快跑几十步才能赶上。经过漫长的追逐战之后，五只青角水牛停在了一大片开阔的草地上。这里的草与唐古拉森林边缘和唐古拉高原的草都不一样。现在是春天，草都是嫩草，唐古拉森林边缘和唐古拉高原上的草最长也只有五厘米。同样是初春，这里的草却能长达两米几，都是浅绿色。
它带领着红狐们隐藏在树下的阴影里，随时准备出击。现在它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要找最弱小的、最劳顿的、或者受伤最严重的青角水牛。
红狐是天生的猎手，十分有耐心。
它们为了猎食能够静静地藏在草丛里躲一天。
五只青角水牛张开嘴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草，如收割机一般。
过了许久，它仍然潜伏在暗处。有红狐不耐烦了，它转过头，狠狠地看了它们一眼。
这群青角水牛见四周没有危险，便渐渐拉开距离，单独行动起来，
它的眼神在五只青角水牛中来回穿梭。最终，定在了一只右眼有六道爪痕的青角水牛上，它是这些青角水牛中最大的。它这一次反其道而行之，不是因为脑袋有毛病，而是为它自己突破元灵多准备一些。此时的五只青角水牛都已深入森林之中，逃，便不再那么容易了。
对于青角水牛，它知之甚少。不过，它知道现在是猎杀那只青角水牛的最佳时机。面对眼前的这支青角水牛，它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
“嗷——”它嗥叫一声。
黑暗中红光一片，原来是红狐们召唤出红狐虚影。那一个个深红色的红狐虚影，犹如鲜血般淋漓。
现在的它，早已细细地把那只青角水牛的全身扫过。目光如子弹般锁定在青角水牛的某一位置，那是能一击必杀的位置。
它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阴影，一跃而上，再加上几个步子就来到了青角水牛的脖子处。青角水牛注意到了它，青色灵气从体内涌出。在被弹开的那一刻，它把双爪用力一挥，六道爪痕落到青角水牛脖子的某一位置。这一次，它向后一翻，抓住地面、完美落地。
“嗷嗷嗷……”红狐们为它低声喝彩。
一百红狐蓄势待发，再加上其红狐虚影，它们早已在黑暗的阴影中形成一个密密麻麻但却很整齐的圆。“嗷——猎食开始！”听到这句话，一面红色屏障便像拳头一样向那个标记的位置打去。
青角水牛连连后退。
第一面红色屏障紧紧地贴在青角水牛的皮肤上，紧接着又是一面同样规模的红色屏障朝那个位置撞去。
“砰”一声，伴随着排山倒海的颤抖，青角水牛倒在地上。弄倒了这样一只如此庞大的猎物，它不免有些兴奋。不过，现在高兴也太早了，食肉动物从来不会在最后一刻掉链子。
红狐们一拥而上，一道道红狐撕天爪向那个位置飞来。虽然都微不足道，但却数量众多，仍然弄得血肉淋漓。
如此多的红狐压着它，还召唤出红狐虚影，这还是它牛生中第一次受到被弱小的食肉动物压倒。它努力向上抬头，却无济于事。一百只红狐再加上其红狐虚影实在是太沉了，面对着死亡的威胁，它的身体再次浮现出青色灵气。
一只只红狐从它的身体上弹开，脖子的沉重感消失了。它正准备抬起头，却又是一群红狐加上其红狐虚影，压的它喘不过气。它一次又一次使用青光护罩，但红狐群却聪明地分成两个一百只和一个五十只的三个阵营。
一道道血口子形成一个浅浅的血坑，而现在，这一个血坑正逐渐在变深。
“哞——”那只青角水牛发出一声惨叫，其余四只青角水牛闻声漫步走来。“嗷——”它挡在四只青角水牛面前，大吼一声。那意思是说你们要敢靠近，也是这个下场。
它把右前爪重重地往地上一拍，巨大的红狐虚影在它身后浮现。红狐虚影逐渐变大，直到比四只青角水牛中最大的青角水牛高出整整十米。这四只青角水牛看到这一幕，不禁大吃一惊，然后在愕然之中落荒而逃了。
看到青角水牛远去，它松了口气。巨大的红狐虚影化作浅红色光点消失，它也因灵力消耗太大而瘫在地上。
要是辛德丘陵里的食肉动物知道它把四只青角水牛弄得落荒而逃，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红狐群与青角水牛之间的战斗无疑是场消耗战。而这场消耗战，红狐们大占上风，红狐们艰难地撕下一块块肉，青角水牛痛楚地丢失一块块肉。
青角水牛的体力渐渐不支，两眼无神。此时的它，知道了怎么挣扎都不起作用之后，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存的意念了，就连动一下也懒得。
经过两个小时的撕咬，就算青角水牛的皮再厚再坚韧也经不起二百六十只红狐同时朝向一个地方撕咬。
要成功了！要成功了！它在心中呐喊。
突然，远方又开始地动山摇起来，伴随着一阵阵牛哞。它意识到不妙，可此时的它，就连红狐穿心刺也施展不出来了。
果然，由十几只青角水牛围成了一面屏障，朝着那只青角水牛站着。
“哞——”十几只青角水牛整齐地牛鸣起来，那道声波如拳头般重重地砸在红狐们身上，它们接二连三地飞了出去。
很快，那只青角水牛身边一只红狐也没有了。
那只青角水牛站起，“哞——”似乎是感谢了一声。慢步走到青色屏障后面，迅速回到辛德湖中。
这次之后，辛德湖湖畔保持了整整十几天的宁静。
在这十几天里，它们把肚子填得饱饱的、身体搞得结结实实的，爪子和牙齿都要用石头磨得十分锋利，用舌头舔的阴森雪白。只有这样，才能在下次捕猎之中占据上风和巨大优势。
在这期间，红狐们也是经常捕猎一些疣猪、羚羊之类的猎物。
不过，正在前几天。它辛德湖的一个小河流边饮水时，发现了一只马鹿边在饮水。
一群马鹿，足够整个红狐群享用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它又可以去猎杀青角水牛了。它咽了口唾沫，用舌头舔舔嘴边的水滴。
第三节——准备
今天，它们要猎食那群马鹿。或许在今晚，吃饱喝足之后，红狐们将会恢复大量元气。或许在明天、后天，红狐们就可以再次猎杀青角水牛了。
刚刚下过雨，森林之中有点点雾气。正是清晨，三轮太阳刚刚升起。阳光穿过，朦朦胧胧、树林沙影，这可是捕猎的最佳时机。
它的脚轻轻落在湿软的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如云朵般轻盈。
它灵活地在森林中穿梭，其它的红狐则有些笨拙地跟在它后面。众狐踏出一条森林小径。
空气十分湿润，以至于难以分辨出猎物的味道。
突然，它感觉到了什么，那是隐隐马鹿的味道。它迅速感应了一下风向，现在刮的是东风。
它连忙把红狐群悄无声息地转移到那个位置的右侧。
东风，东风。它暗暗一笑，蹑手蹑脚地带领着五十几只红狐，从右侧接近那个位置。慢慢地、慢慢地，对，就这样，悄悄地、悄悄地……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寂静，它的心骤然一缩。脚步踩了一根小树枝，它已经咬紧牙齿，心想完了。
但经验丰富的它却没有立刻扑上去咬死一只马鹿，却是静静地等候。
不出它所料，有一只大公鹿瞪着眼、竖着耳警惕地站着。它听到了“咔嚓”一声之后，便警惕地“喔鸣——”叫了一声，所有马鹿抬起头。
它意识到不妙，正欲扑上去。就在这时，一阵风带着一股花香吹来。那只公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过，它的眼神依然犀利地穿过周围的每一个小树丛。
对它来说，这实在很不友好。马鹿的鼻子和耳朵也是相当灵敏的，而且马鹿生性多疑、极易受惊。稍有动静便会乱吼乱叫，这也是马鹿极难捕捉的原因之一。
它整个身体都蜷伏在树丛之中，然后屏息凝神，静静地卧着不动。
所有马鹿一齐看向那只公鹿，那充斥着怀疑的目光，让那只公鹿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是不是我听错了？不对，一定有食肉动物。身为马鹿群的保护神，它绝不会让食肉动物的计谋得逞。
那只公鹿在清晨的迷雾中徘徊，究竟是该解除警报，还是离开这个地方？朦朦胧胧之中，它看到的徐徐飘落的是一根带有花的树枝，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鹿的优柔寡断的天性影响了它的判断力，于是它的表情和动作都凝固在欲叫不叫的状态之中。
它怕一支带有花的树枝误以为是祸殃，会惊扰同伴的进食，会引起同伴的耻笑。尽管它是第一次当鹿群的保护神，不过，它还是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