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静日（1 / 2）

“手保持平稳。”

“这样。”老人手握着玛丽的手来指导玛丽正确的动作。

“好，现在将脸靠近枪。”

玛丽按照老人的指示将脸靠近枪托。

“接下来将眼睛顺着枪管向前看。”

“放松点，好，用眼睛瞄准你所盯上的猎物。”

玛丽盯着前面一棵达尔克树上成熟的达尔克果。

“好，把手放在扳机上，开枪！”

砰——

子弹完美地错过了达尔克果，射在了树干上。

“可恶！”玛丽放下了枪，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明明瞄准好了的。这都偏哪去了？”玛丽郁闷地说道。

“没关系，你才第一次使用枪，射偏了很正常。”老人安慰她说道。

“我知道。哼！”玛丽嘟囔着。

“唉……好吧，再试一次吧，我来指导。”老人叹了一口气后上前双手抓住玛丽的手将她的手放在枪上。

“好，顺着我的眼神看。”

玛丽看了看老人的眼睛然后顺着老人的眼神向前看去，她看见了一只正在吃着草的鹿。

“好，瞄准好。”老人慢慢地将玛丽的手平稳地向上抬起一点点。

“开枪！”玛丽的食指叩下了扳机。

砰——

玛丽看见那头鹿立马倒下，一动不动。老人将玛丽的手放开走向猎物倒下的地方。

“好，玛丽，接下来几天的食物足够了。”老人确认鹿已经死亡后朝玛丽点了点头。

“怎么了？”老人将死去的鹿扛在肩上然后看见玛丽闷闷不乐关心地问道。

“到头来我还是一点儿忙都没有帮上。”玛丽将头转向一边闷闷地说道。

“呵呵。”老人将手放在玛丽的头上，揉了揉她的头发。

“哎呀，爷爷，别摸我的头了，我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玛丽挣脱老人的手气鼓鼓地说道。

“不由自主的就……唉，我也知道你不再是个小女孩，你已经长大了，但学习任何事情都要一个过程的。我知道你是想帮我的忙，但第一次而已，你已经做的不错了，慢慢来吧。”老人对着玛丽说道。

“我当然知道……”玛丽低着头以极小的声音说道。

“嗯……我知道了。”玛丽抬起了头对老人说道。

“好，那我们回……”

“不。”玛丽打断了老人的话。

“猎物已经足够了，而且你米亚奶奶还在等着我们，我们应该回去了。”老人劝道。

“我想再练习一会儿。”玛丽认真地说道。

“……唉，好吧，我陪你，晚点再回去吧。”老人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

“枪向左偏一点儿。”

“好，将枪稍微向下放低一点。”

老人一边指导着玛丽一边生起了火，他从鹿的身体上割下了鹿腿。这时一只蝴蝶从老人眼前飞过。

“春天啊，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么久……”老人感概着然后将鹿腿的皮给剥掉。但不一会儿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玛丽。”老人呼喊着玛丽。

“维恩爷爷，怎么了？”玛丽放下练习的猎枪问道。

“我们换一个地方去练习。”老人说道。

“为什么？”玛丽偏着头疑惑地问道。

老人拿起了手中血淋淋的已被剥皮的鹿腿。

“……我们应该找个有水源的地方将这个洗干净。”老人平淡地解释道。

玛丽盯着老人手中的鹿腿，看着上面的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

“额……好……好……我们走吧。”玛丽将头转向别处答应道。

“好，收拾好东西吧。”老人将鹿腿用布包好，他看着被剥下的鹿腿的皮慢慢地说道:

“你应该是来自原来那个世界，”老人思考着叹了口气，“但抱歉到最后你也无法回去了，我们现在都一样。”

在世界变化后的现在，在老人生活的地区已无任何一处地方来自他曾经所在的世界，而老人曾经葬送来自曾经世界生命的“墓地”也不再存在。但因为曾经所在世界寒冷气候而差点就此消失的生物，在这个未知世界里却因此活了下来并在这个世界里繁衍生息。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去这外面看着吧……”老人看向他所能看见的大地的尽头。他转过了头。

“玛丽，该走了。”老人头看向玛丽说道。

“好。”玛丽将猎枪背在背上，顺便从达尔克树上摘了几颗达尔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