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寒冰于心（1 / 2）

“维恩爷爷，我现在知道其实你心里一直很纠结，你一开始就看见我现在这幅模样，所以才会用枪对着我，但你却没有开枪……你知道我现在的确不再是‘人’了，你看见我还有人的记忆和情感，打算瞒着我将我带到墓地后再快速将我杀死……其实我不会怪你的……也许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我杀了我的父亲和镇民们……”汉斯背着晕过去的老人慢慢走在雪地里。

“我的妻子……啊……这样啊……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十二岁啊，我已经十二岁了啊……不不，我应该已经成年了……………………………………我今年多少岁来着？”汉斯突然迷茫起来。

“……算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汉斯慢慢走着，看见了前面广阔的冰湖。

“冰湖……这样我就应该可以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了吧。”汉斯小心翼翼地背着老人走上冰湖。

“不知道这冰够不够厚。嗯……还是小心点吧。我现在是怪物应该不用怕，但维恩爷爷还受着伤……我试一下吧。”汉斯小心翼翼将背上的老人慢慢地放下，随后他将身上的外套放在雪地上再将老人轻轻地放在上面。

汉斯走上冰湖并跳了几下。

“应该没事，冰好像够厚……呜……好冷……为什么怪物也会感到冷啊。”汉斯抱怨了一下。

“啊……原来我现在长这样啊……”汉斯蹲在冰湖上看着冰面上的倒影。

“我脸上的这是……鳞片……嗯？我还有角？……这些尖刺……难道那个布袋上的洞是我干的？难怪维恩爷爷当时说是树上的冰锥掉下来砸的，我就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汉斯对着冰面摸着自己的脸。汉斯的脸长着如同蜥蜴鳞片的黑色鳞片，脸颊边的鳞片上还长看尖刺，唇如鸟喙一般又细又长，头上长着一对山羊角般的尖角。

汉斯见冰面够厚后走回湖边穿上外套再次将老人背起。

“维恩爷爷，我突然想起以前母亲给我唱的一首歌谣。”

“森林的孩子啊，

树木是你的兄弟，

花草是你的姐妹，

大地是你的母亲，

你向往着世界，

渴望走向自由，

但不要忘记你的家在何方，

当飞向天空的翅膀被折断，

当泥泞深渊上无立足之地，

当你深感孤独时，

如你所见，

它在远方，

它在等待，

如你所见。”

当唱完歌谣后，汉斯的眼中已充满了泪水。

“父亲，我真的是个善良的人吗？”汉斯自言自语道。

“……”

“无所谓了，我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维恩爷爷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等他痊愈后我……我……”汉斯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我不想……但我必须要……”汉斯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雪地上。

“嗯……为什么这里没有怪物出现？”汉斯突然觉得不对劲。

“好像之前遇到过的怪物也从来没有袭击我过。果然是因为我已经是怪物了……但我攻击它们后它们还是会反击的……嗯，还是小心一点吧。”

汉斯安全地穿过了冰湖，前面又是一片树林。汉斯看了看前方犹豫了一下后走进左边的道路。

“果然我梦里看见的是维恩爷爷拖着怪物尸体去向墓地。”

“不过我却忘记了，在梦里才能回想起来，果然当时的我有什么问题……”汉斯走进左边的道路后看见了一条拖行的痕迹后思考道。

“算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了。”汉斯甩了甩头继续走进森林。

汉斯走进森林中心的道路上并没有碰见任何怪物，但他却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了……

“为什么之前碰到的怪物个个体力都这么好，而我却走这点路就不行了。”汉斯吐槽了一下。

汉斯将老人慢慢放下靠在一棵大树旁并用自己穿的兽皮外套给老人盖上。

“我真是没用啊……无论是作为人还是怪物……呜……可恶！我一个怪物怕什么冷啊！……但真的好冷啊……”汉斯双手抱腿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行！我感到冷倒没关系，但冷到没知觉的话，如果又出现了怪物就不能及时保护维恩爷爷了！”汉斯站了起来。

“我去生堆火吧，这样就不会感到冷了。”汉斯已做出决定，随后他看向老人。

“我不能把维恩爷爷留在这儿。”汉斯背起老人在森林中寻找着柴火。

“这些应该够烧一段时间了。”汉斯将一个布袋里的食物给倒了出来，在雪地上拖着装满柴火的布袋。

“呼……累死了……”将老人放下后，汉斯倒在雪地上，急促地喘着气。

“呼……必须生火了……”汉斯挣扎着雪地上坐起来后用为老人处理伤口后剩下的火药生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