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梦（1 / 2）

“咦，地上有只小鸟。看，鸟窝就在树上，可惜我不会爬树。”

“没关系，这点高度我轻轻松松就可以爬上去。”

“哇，汉斯你真厉害！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汉斯呆住了。

“善良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他疑惑地问道。

……

“呜哇，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汉斯刚醒来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说道。

“你醒来了。”老人坐在离汉斯的不远处，手里拿着刚猎到的兔子正在清理毛发和内脏。

“这里竟然还有兔子？！我还以为除了怪物这里就没有其他活物了。”汉斯为老人手中的兔子感到惊奇。

“虽然很少，但很明显，除了我们，它们也拼命地活了下来。”老人点了点头，随后将处理好的兔子放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哇，好香。”过了一会儿，兔子已经烤熟了，空气里充满了烤肉的香味，汉斯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老人将兔子撕成两半，将其中较大的一半递给汉斯。

“谢谢维恩爷爷。”汉斯实在抵挡不住这股香气，接过半边兔子道了声谢就啃了起来。

“对了，记得别把骨头扔了。”老人见他啃的速度如此之快，提醒他道。

“为什么？”汉斯疑惑地抬起埋头啃兔子的头。

“等下你就知道了。”老人说道。

……

“好久没吃过肉了，真好吃。”汉斯一脸满足地坐在地上，揉了揉肚子。

“好了，把吃剩下的骨头给我吧。”老人见汉斯已经吃完，拿着一块包着什么的布走了过来。

汉斯将骨头递给老人，刚想问布里的是什么，但随后他闻见了一股血腥味。他迅速反应过来布里包的是兔子的毛发和内脏。

“跟我来吧。”老人向他招了招手随后转身向某处走去。

汉斯跟上了他。

他们走进了一片洁白的森林里。老人向四周扫视了一下然后走到了一棵树下。

“我就是在这里捕捉到它的，它当时就在这里刨着雪寻找雪下的植物。”老人说道，然后掏出腰间的匕首挖开雪挖开冻土挖出一个足够放下布包的坑。老人将布包放入坑中，然后再将坑埋满形成一个小雪堆。

“我想你应该有什么想问我的吧。”老人做完这些后头转向汉斯说道。

“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吗……？”汉斯低着头似乎有所理解。

“并不是因为这种事，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它们不会成为离乡者。”老人摇了摇头，否定了汉斯的回答。

“离乡者？”汉斯抬起了头。

“没错，离乡者。这个世界已经并不完全是我们原本的世界。就如我们原本的小镇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这里是否会变为其他的地方。待这里的一切我们不再熟悉，我们便是‘离乡者’。”老人抬头看了看天空。

“尽管我杀死了它，但只要将它埋入土地，它就与这片土地融为了一体，这样，就算有一天这片区域我们不再熟悉，至少它的身体不会离开它原本的世界……”老人将目光从天空中收回对向了他。

“只要是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借由我手而死，我应当让他们不会成为‘离乡者’，包括已经变为怪物的我们所认识的人。”老人平静地说道。

汉斯明白了老人这么做的意义，点了点头。

“那在地下室的那个怪物呢，那应该也是镇民变成的吧？”汉斯突然想起在地下室被老人杀死的怪物。

“那个以后我会处理的，毕竟我们现在重要的是抓紧时间，而且道路我也已经记住了。”老人回答他。

“那为什么当时不先把尸体拖出来埋在附近。”汉斯继续问道。

老人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已经变为怪物，但那毕竟是我们认识的人，我怎么可能把他们随便埋在某处。”

老人将目光从汉斯身上移开，叹了口气。

“唉，我专门找了块地当作他们的‘墓地’。”

“墓地？在哪里？”汉斯继续追问道。

老人看向前方，看见满天的白雪，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

“继续向前走吧。”

“……好。”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问出刚才的问题后，汉斯从老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悲伤。他不知道他问错了什么，不过他决定先闭上嘴。

……

“维恩爷爷，还有多久到啊？”到了下午汉斯见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询问道。

“快了，只有一小段距离了。”老人回答道。

“不行了，维恩爷爷，我能先休息一下吗？”汉斯从身体上感到了疲惫，不由得想休息一下。

“唉，好吧。”老人叹了口气，将猎枪紧握在手上。

“我来放哨，你就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老人对汉斯说道。

“维恩爷爷，你也休息一下吧，昨晚你似乎也没有休息。”汉斯见老人并不打算一同休息，不由得担心起老人。

“我没事，虽然老了以后体力什么的都不如从前，但好处是不再需要以前那么久的睡眠时间了，所以少了这点睡眠时间还是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