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京都(1 / 2)
去往京都的路上是无聊的,除了逗逗笔钢铁直男还直的滕梓荆外。范闲坐在颠簸的马车内,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大人,大人,你那里在发光!”
无趣的范闲在行进的队伍停下时,刚走出马车就听见一个身穿红甲的骑士指着自己的满脸惊奇地说道。
范闲听见这句话,看向那个骑士指向自己的地方。
嗯,确实,似乎自己的身上有一个光点。
不对,为什么会发光呢?还是那里。
范闲连忙走入马车中,将自己藏在身上的那个荷包取出。打开荷包,那几棵原本风干的莲子竟然恢复成了那种刚刚采下的青绿。同时,和莲子装在一起的那颗泪珠。
竟然在在散发出,丝丝氤氲的光芒。
见到这一幕,范闲心中已然有了那么几分猜测,老陈醒过来了么?
只是,下一秒范闲的猜测就变成了真实。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范闲,范闲,小闲闲,我来拿东西了!”
听见声音,范闲连忙走出马车。便看见那个依旧一身素白的男子,站在被红甲骑士包围的中心,大声地叫着自己。依旧是那个平稳的面容,只是不知为何陈奇墨的原本的青丝也仅苍白了一半。不过当陈奇墨站在那里的时候,范闲的心中就是开心的。
“老陈,你醒了!”
青绿的山峦间,偶尔有经过的飞鸟的叫声。范闲看着那个从红甲骑士的包围中,走出的素白色身影。眼神中,满满都是惊奇。
“老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你怎么和五竹叔一样,你们都不会老么?”
“不会老么?我也不知道。”
范闲看着眼前人,面容虽然年轻但灰白大半的发丝。“那年的四顾剑的剑意,真的那么强么?连你这个修仙的,都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才恢复么?”
“四顾剑的剑很强,不过我不是什么修仙的。”
这人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你说你不是修仙的,呵呵,你认为我会信?你不是修仙的,那怎么解释,你给我的莲子原本风干了又变成绿色的,还有那个你交给我保管的泪珠忽然亮起。更牛皮的是,你怎么解释,那些红甲骑士说你是从空中落下的。
nnd,都会飞了,还说你不是修仙的。
只是这些话,范闲都不会直接说出来。说是不可能说的,因为范闲明白他现在打不过这个修仙的主。
“看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原本还想发问的范闲,却听见陈奇墨这么说道,向四周观察起来。一副仆人打扮的滕梓荆,一边收拾柴火的仆人中走出。
“监察院四处滕梓荆,见过大宗师。”
“你在这干嘛?”
“我要回京都啊!”
“你不是死了吗,要回京都干嘛?”
“多年未见大宗师,大宗师风采依旧啊!”
“不是,滕梓荆我问你话呢?不对,你见过老陈?”
“当年大宗师和监察院一战,滕梓荆那是也曾听闻过。”
“都是往事,往事罢了!对了,范闲,你的马车是那一辆么?”
说着陈奇墨指着那张被红甲骑士,和一种仆人包围的马车。
“是。”
才听见范闲的回答,陈奇墨就转身向马车走去。“哎老陈,你也要回京都么?”
“是。你们小辈的事,我老陈就不管了!”
走到马车边,原本坐着的红甲骑士再次站起。看着走来的陈奇墨,满脸肃穆。
“让开!”轻轻的一句话从陈奇墨口中说出,却让那几个最靠近陈奇墨的红甲骑士感受到一种莫大的威严。
“让开让开,让老陈上马车。”
察觉情况不对的范闲,还是先说了话,让红甲骑士给陈奇墨让出一条道。
“谢谢了!人老了,说话都不中用了!唉!”
看着陈奇墨走上马车,“大宗师前辈,还是这幅模样真是难得!”
听见滕梓荆说话,范闲才想起来。站在对面的这个人,就是不和自己说一声,已经死了又想入京都的滕梓荆。他还认识老陈,于是范闲就和滕梓荆在马车外谈论起来了。
两人不知谈论了什么,陈奇墨只感觉再次上车的范闲的表情就如同一只受气的二哈一般。
倒是同范闲一起上车的滕梓荆,满脸崇敬地看向陈奇墨。
“范闲,我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
失了神的范闲,听见陈奇墨这么问随意地回答着。
“你这小子。”
而后下一秒,等范闲反应过来,他原本好好放在衣衫中的装着莲子和泪珠的荷包。却是已经出现在,马车中的陈奇墨手中。
“哟,小子,我随手给你的莲子还在着呢?”
陈奇墨打开荷包,从荷包中将那个发亮的泪珠拿了出来,顺手拿出一枚莲子。
“老陈,怎么几年没见你?还学了这么一手。”
说完,便想乘机一把将荷包抓过。可却被,陈奇墨身形一换躲开了。
“小子,这是范闲给你的。”还没等范闲同意,就将一粒莲子直接丢入了一边看着范闲和陈奇墨打闹的滕梓荆口中。
吃下这一枚莲子后,滕梓荆发现自己的体内忽然出现了一股磅礴而有力的气息。
这股气息充满了生机,一点一点慢慢修复着滕梓荆这么多年在监察院留下的暗伤。
“谢谢大宗师!”
“得了小子,快平息一下体内的气息吧!”
“我去,你这陈老头,一来就这么把我的东西随手送人了。还有滕梓荆,你谢他算什么,这莲子是我的啊!”
“急什么急,你小子,我陈奇墨是那种会随便拿人东西的人么?”
听见陈奇墨这么说,范闲终于不急了,满脸笑容地看向陈奇墨。
“老陈,你去京都干什么?”
“随便走走,随便看看。毕竟,我还没好好转过京都城呢!”
看着陈奇墨坐在马车中,回忆的模样,范闲还是忍不住。
“好,那老陈,既然你要去京都了。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你们为什么要将我带出京都?”
“你记起来了?”
“是,反正我都要去京都了。你就告诉我吧!”
“我不知道,人老了记不住事,记不住事啊!”
范闲还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似乎被什么挡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马车内陷入了安静,范闲愣愣地盯着闭目的陈奇墨。这人的性格,真是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