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刺(1 / 2)
忽就被引入那个神秘的位于脑海中的陈启明,依旧记得自己在那张字条上看见的人的名字。
陈枫溪?这个人,难不成是陈奇墨的什么亲人么?
只是此刻在陈奇墨那个神秘的脑海空间中的陈启明,明白自己是无法阻拦陈奇墨的。因为他现在连如何离开这个神奇的空间,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阻拦,那一届大宗师的杀意呢?
来到这个神秘的空间中,陈启明也依旧有所收获。似乎在这个空间中,陈启明依旧能看见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所以,当陈启明才打开那张纸条的瞬间。陈奇墨才会,直接将陈启明拉入这个空间中么?
不说在脑海中的陈启明如何思索,一路狂奔去向太康坊的陈奇墨。
依旧难以忘记,那个长风中的离人,还有那寒露中的归客。以及心中十分信奉,那杀一人为天下,哪又何妨的男子。
“你可不能就这么去了呀!我的仇,还没报呢!”
就在陈奇墨进入京都的前一夜,一辆从远方而来的马车进入到京都后。径直来到言若海的府邸前,接着从马车上走下一个中年人。
而早已等在门口的言若海,见马车中来人便着急地上前问道。
“可顺利?人无事吧?”
“回大人,一路上顺利,人也安好。”
“那便好,带上人去监察院。”
而从风卷起的马车一边的帘幕,似乎在马车中坐着一个身穿暗红色衣裳的中年女子。
一路狂奔,越是靠近太康坊。陈奇墨敏锐的感觉到,四周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而熟知这些古人套路的陈启明,监察院似乎已经布下了一个局在等着自己。
他想告诉陈奇墨,不要再向前,不要再向前。
可他明白,即使他说了又真的能挡住陈奇墨向前的步伐么?
答案是否定的,陈启明明白自己和陈奇墨是一样的人。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会后退一步的人。不然,陈启明前世大可继续平凡的生活,继续平庸。
但陈启明却毅然决然的选择进入了道门,只是为了心中的一时超脱。
死,又何妨?
来到太康坊前,一个身穿黑衣,黑色兜帽的男子拦住了陈奇墨前进的步伐。
“你是谁?为何挡我?”
“院长,在等你”
在脑海的神秘空间中的陈启明,明白现在挡住陈奇墨前进步伐的男子。就是那始终守卫在陈萍萍身边的影子,而陈奇墨却不管那人是谁。
直接将身边,拿着的那把长剑挥向影子。
锐利的剑,带着一往无前的锋利冲向影子。而影子,在这如此锐利的剑面前,也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危险。他见过很多人的剑,可是现在在陈奇墨这个新晋的大宗师的剑上。
影子感受到了一种,不求生只求一死的剑意。
没有什么多余的剑招,但这一剑影子却觉得比那些有着玄奥剑招的剑术更加可怕。
影子挡住了这一剑,但他手中的那把铁杆却被削开了一道平滑的口子。而影子身上的黑色衣袍上,也多处了一道血迹。
“能借下我这一剑,不死,你很强。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
陈奇墨穿过已然没有再阻拦的影子,一步一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太康坊。
每走一步,陈奇墨手中的长剑就破碎一分,而陈奇墨身上的那种气势也就越强一分。
走到太康坊前,进入陈奇墨目光中的皆是灰烬和废墟。而陈萍萍一人,就这么坐在,那满是灰烬的废墟边。
见到陈萍萍,还有他身后的废墟。
陈奇墨也不多话,身形步伐窜动,打倒了早已将太康坊包围住的将士。再从那个将士手中,夺过他手中握着的长剑。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而下一个瞬间。
陈奇墨已经将拿着剑刺向了陈萍萍,但陈萍萍却没有丝毫的动作,依旧坐在原地。
手中的长剑在瞬息间,就接触到了陈萍萍的脖子。只要陈奇墨,再将他手中所持的长剑,再向中刺一分。那么这个南庆监察院的院长,陈萍萍就将这么丧命于此。
可是,陈萍萍说了一句话,让陈奇墨停住了。
“大宗师,你难道不该谢谢我么?还有,陈枫溪的那把剑,似乎更适合你吧?”
“陈萍萍,你似乎知道的很多。不过,你不该杀了他,我陈奇墨的要杀的人。岂能让与别人?还有,他的剑在什么地方?”
“哟,大宗师。你还想知道剑在什么地方?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
“我没工夫,听你说这些。我只想知道,陈枫溪,还有那把剑。在什么地方?”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告诉你?”
“我知道你会,不然你就不会专门派人送消息给我,更不会将我带到这个地方。”
“不错,之前你小姐还说你疯了。可你能如此判断,似乎确实没疯。”
“我疯不疯似乎和陈枫溪的那把剑在什么地方,这件事没有半分联系。”
“没有联系么,那好,你要找的陈枫溪的剑就在你面前。”
“我面前?”
当陈萍萍说出这句话后,陈奇墨抬起头看着那已然化作灰烬的房屋。
“你是说,陈枫溪他将剑留在了此处?”
“没错,那日我们监察院清缴东夷探子时。你父亲,陈枫溪,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就同那些藏在此处的秘密。一同化作了,你现在看到的灰烬。”
化作灰烬,化作灰烬?
知道这个消息后,陈奇墨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因为着十多年来,陈奇墨都活在陈枫溪的阴影下。记得陈奇墨第一次拿起剑,第一次修炼,都是因为陈枫溪可现在。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人,折磨了自己十多年的人,他就这么死了。
还有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剑,就这么留在这灰烬之中了?
灰烬下掩埋的尘埃中,似乎有故土哀嚎,也似乎在诉说那雪夜中燃尽的英魂。
陈奇墨的心中,现在已然是起伏不平。
“你在东夷的事,我都知晓了。陈枫溪,在你四岁时,就教你如何刺杀。十一岁时,你已经是作为东夷刺客头子陈枫溪手下最锋利的一柄匕首。十七岁,你便登上了九品剑客之位。这一路上,你陈奇墨是踩着多少无辜的生灵的性命走出来的。而原本,你可以只做一个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