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危途(1 / 2)
妇人看着吓了一跳,老刘急忙扯过她,将她的视线挡住。
刚刚我用的正是峨眉派的浮花掠影剑法,这剑讲究飘逸,好似燕雀逐影,蝴蝶穿花,我见那段梅花枝硬度极高,便用真气缠枝,在用这一招削了他的头颅。
其实用界清门的快剑是更好的选择,哪怕再过个一时半刻,这颗头颅便也不会掉下来。
但我就是做给那峨眉弟子看,让他误认我是峨眉宗的“座上客”就行。
座上客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名称。
因为峨眉上宗的武学除了传授峨眉门人外,只传两类人,一类是太吾传人,一类便是峨眉座上客。
这座上客是一个隐藏在太污大陆的执法组织,每过几年,这座上客组织便会派十五名天资聪慧之人分别前往十五大门派学艺,待学成后便会返回组织内部,秘密执行一些由十五门派暗中委托的任务。
这个事不是秘密,整个太污大陆的武林中人都知道一二,但具体这个座上客是个什么组织,很多人却又不能完全说明白,但都惧怕的很。
很幸运的是,我身前做过座上客的杀手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还混到了极高的级别,这事说来话长……
我没有多想,只嘿嘿一笑,便一个纵身,往院外闪去。
既然已经别离,我便不会回头,下面我要直接去五仙教。
以我的实力,硬闯五仙教那是万万不行的,现在的五仙教有隐藏宗内的三名前任教主不说,还有数十名潜伏在宗内的巫相,每一个都是高手,以一敌众,我绝不是对手。
哪怕我拿到我的纯均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因为五仙教这个门派太特殊了。
五仙教地处苗疆,又称五毒教,教义非常极端,讲究恩仇必报,而教中人人炼毒养蛊,诸多奇诡异术,无不骇人听闻,整个太污大陆的人,无论正道邪派,无不避而远之。
而我最怕的,便也是这蛊毒,当年被几名好友怂恿,为了跟桑仙儿一亲芳泽,莫名其妙的中了金蚕若蛊,那可真是一段黑暗的岁月……
想到这,我的脊背一阵发凉,这次我可不想再中九大蛊毒中的任何一种!
我打算以苗疆人的身份进入五仙教从底层弟子做起,先观察桑仙儿一段时间再见机行事。
好在跟桑仙儿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对苗疆人的生活习惯算是了解得非常透彻,绝不会漏出什么马脚。
但苗疆那边有不少人是西域过来的茶客,在苗疆那边的文化渗透很厉害,很多苗疆人会讲西域话,我却只能听懂个大概,不会讲,这以后得避开着点西域人,否则不好处理。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一个问题,现在的我重生了,那原来的我呢?是不是还在铸剑山庄准备出门历练?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
我还真挺有兴趣知道的,因为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甚至说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这时候的我还是个雏鸟,实力堪堪到达七级武林人士的水平。
现在的太污大陆上的武林门派有一个统一但不是绝对的实力划分,那便是一品为超绝强者,九品为入门学徒,二至八品,每一个等阶都有各自的称号。
就像五仙教,一品自然是教主以及一些隐退下来的老教主,他们无一不是这个大陆顶尖实力的存在,二品的便是四名圣女,也是个个实力惊人,然后便是三品的巫相。
随后便是分布整个苗疆的四品族长寨主,五品的仙娘使,六品的五毒使,七品以下便是一众低阶教众了。
太污世界的规则在任何地方都适应,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老大便可以做任何事情。
我亲眼见过一名巫相强娶了五六十名男宠并以此为乐,也见过一名族长毒杀了上千人而无人过问,还见过一名地方的富绅专干奸杀淫辱的恶事,持续十年依旧活得滋滋润润。
这些事情在这里太过稀松平常,以至于我杀到后来都有些麻木。
人性本来没有这么恶劣,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相枢。
这个太污世界是被相枢阴影笼罩的世界,相枢邪魔之力无处不在,任何地方只要有极度悲观的情绪,就会导致人的思想恶化,久而久之就会进入相枢入魔状态,变得开心乐怀的同时也会开始暗中做恶,而且是源源不断的作恶。
恶有很多种,烧杀抢掠只是最低端的行为,还有更恐怖更让人恶心的行为,数不胜数,我也不想回忆,因为我好不容易将这些事忘记了。
我屠杀过相枢入魔之人,我也深入研究过他们,奈何这类入魔行为超出了我的认知,一切的谜团虽然最后被太吾传人解开,但我却没有心情去了解,我只了解个大概。
因为我那时候太过忙碌于自保,根本无心关注别人,我所知道的也是后来旁人说的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事迹。
因为我知道,我了解了也没什么用,死的都死了,活着的也等于死了。
可现在我倒有些后悔当时应该搞得更清楚一些,也好让我今后的计划更周到一点。
甚至要更了解一些太吾传人的事迹,免得在计划实施的路上被太吾传人扰乱,毕竟今后我与他免不了要有一些摩擦。
我对太吾传人的做法并不感冒,毕竟要不是他,这个世界肯定是被相枢邪魔直接毁灭了,好在他还是将残存的人们救了出来,给了这个世界光明。
但我依旧相信,解救这个世界,有更好的方法!
因为覆灭九成九以上的人类为代价,太过太过沉重了。
我的脚程很快,转战来到成都城的驿站,便找了辆马车,想着直奔五仙教。
好在我在这身驱上摸到了不少银票,也够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
我刚坐上马车没多久,就见门帘打开,又进来两名中年男性,两人其貌不扬,是本地的山户不假。
两人见到我一个浪荡公子哥的样子,一脸的冷漠,并未多看我。
然而我从两人闪烁的眼神中知道,很快我们三人之间,应该会发生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丑事。
没办法,这就是太污世界,说了,烧杀抢掠是最低级的手法。
我曾经劝过很多人,非必要不外出,待在城里绝对是上上之选,然而,造化弄人,后来城都没了。
想到这,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看着我笑的痴狂,犹如呆儿,顿时眼中的精彩更甚了,我便不再言语。
没多久,又进来一名二十多岁的丑妇,好在丑妇身着衣裳是山民的草服,又穷又丑,在这个世界是最好的保护伞,我知道,这名丑妇很安全,这两名山户对她根本没有一丝丝的兴趣。
然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两山户突然眼睛大放异彩,甚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因为此时车上上来了一位少女,一位衣着干净整洁,脸蛋漂亮的城镇少女,我看到此女,脸色微微一怔,这样的少女出现在跨地域的驿站车上,绝对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