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约会（1 / 2）
李萍给泠棽一笔钱。“去好好玩。问问魏玥喜欢什么，大大方方的买来送人家，家里不差钱。”儿子第一次谈恋爱，是当着两家长面表决心，认认真真走一辈子的决心。心里有七分赞许，三分不舍。心中像失去了什么，很复杂，也许男孩的母亲都要体会这种复杂的不舍吧。
不用数，这厚度，手一按心里有数，若是整数，应该是六万。“这有点多。”好像不是多的一点点，挣钱不易。魏玥已经买好来回机票了，必备物质也准备了。自己身上6千元的小存款也带上了，应该够了。
“你还想占人家女孩子光不成？”
“她拿工资的。我没有。”再说是她要去那个地方的，南极。这路费自然不是自己这个穷学生能承担的，她出是符合现实条件的。
“妈妈有呀。傻不傻。”这孩子都不知道要表示诚意，这多伤女孩子心呀。“你还记得梁老师么？”
“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是第一个离开我这个世界的老师。
“其中3万是梁靓被抓服完刑，每天打工给梁老师寄的欠着的钱。梁老师临了笑着走的。这钱就是那些款，给了我他才安心去的。他希望你能用这钱出出国游学什么的。这趟出去就多花点时间看看，多接触接触，扩个眼界。另外3万妈妈出，就花在未来媳妇身上，将来婆媳不一定住一起，但是也可以不针较表面上过得去。妈不想你为难。”
“嗯。”泠棽大大方方的收下了。他想到如何用这笔钱，马普切语。在准备之初，泠棽学了西语，同时注意到当地‘马普切语’，特喜欢这种语言发音地节奏，这次行程里稍加点内容，时间安排的得下。总成本确定，内容越多平摊在每个项目中费用越小，牺牲了睡眠时间也是值当的。
夜里十点，搭上罗剪秋的便车出发。车路过张奶奶家，三位孙爷爷家，感慨时间带走了这些记忆中颇有特色的老人，在自己求学的路上，这四位一一离世。
路过小二楼，看到方爷爷正用袖子自己擦鼻涕呢，像个小孩模样。
‘活着才有未来。阿尔茨海默怕什么，当过兵的方爷爷，你一定要坚持着，这也是战争，是时间战争。这里已经有很多研究人员在这场战争中，前继后扑。坚持才是胜利’
车里的空调开着，罗剪秋的汗却不少，眼睛瞄了好几次泠棽，欲言又止。
快到机场了，罗剪秋有点尴尬，问：“昨天，我没有说奇怪的话吧？”
“没有。只是喊柏妍姐姐了还有…”
“还有什么接着说”罗剪秋有些担心，“我是不是喊颜回渊了。”
“好像是吧。口词不清，我有我的事情。本人又不研究梦，没在意那许多。”
“哦。”罗剪秋呼了一口气，“喝酒确实不好，以后绝不喝了。”
到了机场，两人简单道个别。一个赶国内航班，一个赶国际航班。
魏玥拉着叶红叶向出口方向招手，“瘦不拉几，这这。”
泠棽1米9的身高在这里，并不是什么明显标识，不显眼。但是他的小圆头是自己理的，这发型远远一眼就寻得到。
上次见叶红叶是两年前的事了。这次，她左眼眉骨处有几针看不出多少印迹的缝痕，但不影响她的美。
“不错，有勇气看这么长时间了。”魏玥笑了，还夹着一丝醋意，“看我。”
泠棽想起舍友给过7974条与女友相处法则。现在看来，验证一其中一条。泠棽立刻收了眼，规规矩矩看向魏玥。
魏玥的齐耳发似乎变长了。月牙眉笑起来，眼睛也是月牙形了，还有两个小虎牙，还是叠两层的。这个换牙的时候，应该掉去一层。但是，她这个一直没掉，也没人工干预，就成了两排。
两个人就这虎牙pk过。泠棽说自己这是陆地上的老虎的小‘虎’牙，她这个就是海里鲨鱼的那个小‘虎’牙。这次活动里就有近距离看鲨鱼的节目，到时候两人好好看看令哺乳动物羡慕嫉妒的神奇排牙。
泠棽刻意看了一下魏玥的胸部。见女友28条，多看胸部并刻意让女友知晓，这表示很想她。女友会娇羞，脸红，主动靠近自己。
魏玥的手敲了他的脑袋：“看什么地方呢？”
她脸不红，这一手敲得着实疼，这条无效。一帮没女友的博士研究这么快就有bug。“看胸部…”
泠棽还没说完，头又被敲了两次。泠棽抱着头向后腿了两步，“我及时回答了，你干嘛还打我。”这第5458条也不靠谱。
“魏玥。”叶红叶宠溺着制止着，还夹着责备。
“你不觉得他该揍一顿吗。”魏玥忍着。
“是可以过肩摔一个。”叶红叶说，“以示惩戒。”
太狠了吧。泠棽决定把7974条与女友相处法则全部从脑中删除，立马规规矩矩不瞎实践了。
眼睛看向了叶红叶身旁的行李箱，2寸的拉杆箱和一个普通的双肩包。应该是刚下飞机不久。这精神奕奕，衣着整洁。
自己这睡得皱巴巴的外衣，两条卧蚕眼袋。可能还有点口臭。泠棽悄悄在手心哈了口气，闻闻，一点点酸味，与她俩保持5厘米，应该不会影响印象分。
魏玥与叶红叶对视而笑，这才是正常样。
上了包车，叶红叶开着车，魏玥说着话。这两天是很累，几乎都没怎么睡，泠棽开始打盹了。半睡间，魏玥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小圆头，与叶红叶的对话更轻了些。
来到目的地。
“把他叫醒，还是像上次那样来个公主抱。”魏玥笑着看向叶红叶。
“他是奔你而来的，你看着办。我先进去补个觉。”下车，叶红叶看看星空，走了。
“几个小时？”魏玥的声音加了点音量。
“三个。”叶红叶的手伸向天空，一个ok的手势。
三个小时，干什么呢？魏玥看着这个四仰八叉的睡熟的小男友。这男生44码的脚像个船。腿上没有多少脂肪，肌肉不少。这上身排骨隔着衣服都那么清晰，太瘦。脸是儿童脸，很有少年感。这小圆头的发型是他从十二岁就开始给自己理的常规发型，过了夏季，他会留长发，会在过年前花巨款理个很艺术的发型。
拿了件背心，给他盖在肚子上。渔夫帽叠一叠，卡在他颈部。这个颈部太长，容易落枕。
两人邮件里会聊些吃的。小男朋友是爱吃肉的，没有挑食的小毛病，是熟的就吃得下。唯一不吃的就是鱼，十次九卡。不吃辣。最爱吃狮子头，还说好养活。这话就逗了，自己是爱吃鱼的，恨不得天天吃剁椒鱼。以后这家里的饭菜操作有难度呀？他说这个好操作。他要为女友天天练厨艺，他是吃食堂长大的，将来随军他在食堂吃，这问题就解决了。
‘随军’，这枚小男朋友从这一刻想收了。
这人有时候就有点傻。说他长个儿这事情。他从小到大都想长高，高中毕业还只是1米76的个，大学那会儿学校伙食好，那个地方是吃面食的地方与他家乡吃米不同，还日照好，个子就拼命长，夜里抱着个腿哭着不要长个了，太疼了。这种事情跟女生说能理解你啥，这形象毁的真实。
但也真实可爱。
泠棽朦胧间，感觉有个人盯着自己，一千个不想醒来的理由。半睁眼儿，确认了是魏玥，不好意思起来。“你怎么看我，我会害羞的。”
魏玥洪亮地笑声是那么地悦耳。“睡饱了么？”
“嗯。”困意还在，泠棽知道两人的时间安排很紧紧。
魏玥拿着专业的蹬山仗，泠棽用的是陈晓诚手工做的手仗。两人在星河下爬山的路上。这是缓坡，海拔1米，行程约1小时。
半个小时后，泠棽有点吃不消了。魏玥的速度太快，自己脚步开始凌乱。再看看她依然敏捷的身子，性格里不服输开始支撑着，一声不吭地紧紧跟着。
从大学后专业课里总有进山的作业，而且自己的经验颇为丰富。当魏玥计划里有深夜爬山这项目时，内心还有点小得意，想显摆一下。男孩嘛，体能是优势。都计划讲点鬼故事，真加点恐怖气氛，好增进点她对自己的依赖感。
但是，现在他意识到，魏玥这个军人的事实。如果之前，他将女兵当做女护士之类的想法，现在可以嘲笑自己有多幼稚了。
观察到魏玥步频相等，速度未减一分。看看自己脚步凌乱，这头摇摇，死扛硬撑呗。
“前面海拔15，约3分钟的行程，你需要调整休息么？”
这身体是想，泠棽嘴中回答却是：“不累。”
魏玥回头看了看他，笑了笑：“其实，我更喜欢你的诚实。”
泠棽瞬间明白了，呼吸节奏出卖了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幸亏是夜，黑遮了脸红。索性不藏着掖着，找个地，后面没有灌木的岩石，坐下休息。
“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魏玥也坐下，还摸了他的头发。
“不要摸我头。”泠棽有抗议，“我21岁了。是个男人，不能用可爱形容了。再用这个词，我就不客气了…”
魏玥一愣，收了手，问了句：“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附近有什么动物在动？”
“蛇。”泠棽石化了，这距离太近。兴许是自己太累，连危机感都掉线了。
魏玥瞬间操起蹬山仗，挥了过去。那东西飞了起来，往后方几十米的地方，啪的一声，不动了。
这力道很好，那东西应该只是占时动不，不会要了它的性命。泠棽有很多对付毒蛇的办法，经验也丰富。但他不知道什么品种和长度的情况下，能有多少把握，像魏玥这样轻松搞定。这个危险被魏玥轻易解决。此时心里还有一层难过。被女性保护，这有损男人面子。在这件事上，若没有魏玥提醒，自己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这心里除了难受，更多是惭愧。
“继续吧。”泠棽知道自己不能看轻了她，真正平等相待。但是，她也不能看轻自己，是时候拿出男人的实力来了。
有些路看起来很远，抬起腿就进了一步。汗可以有，也可以不在意这个细节，朝着方向再迈一步，这样第二步显得不太难了，还可以再走一步，行动起来不给自己找借口。
累么?累是肯定的，承认它的存在，再挪一步。累又耐我如何，我还可以紧跟一步。
一种挑战，不是聚焦终点，而是鼓励自己再踏一步。这一步就是骄傲，傲娇的我昂首挺胸，步伐更加决绝坚定。每每更进一步，不是步伐是信心，是不容质疑地态度。
这3分钟，消耗是巨大的。泠棽发现自己的体能消耗殆尽，差点得躺下来充电了。此处是一小山峰面向东，一览无余，没有云丝，有幸遇见日出。
在异国他乡，在黑暗尽头，在魏玥身旁，泠棽有幸一起看日出。他笑了，小虎牙露出来了，与魏玥对视，她也有虎牙，还是两排虎牙。
此时无比幸福。想着一生，都与她一直就这么走下去。
“你会攀岩么？”晨风吹着她的短发，阳光给她镶嵌了光，是家人的感觉。
“不会。”泠棽轻松地承认，没有脸红的状况，自然而然。
“我教你。”
“好。”
稍稍休息，他们从山峰上放了一根绳子，魏玥在寻适合的攀点，经验丰富。
下山，这个难度不大，泠棽脚落地时，很庆幸，自己能坚持下来。
这个早上，饿得不是一点。回来时候，叶红叶已经烤出鱼的香味，火候很好，一共八条。叶红叶吃了四条，魏玥吃了三条，给了泠棽一条还给了肉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