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坦诚以待(1 / 2)
李煜又与林仁肇、孟九他们一伙人详细说了一遍姓华的老者是救人的标准动作便离开牢房。
他并不在乎林仁肇与孟九怀疑的目光,吩咐牢头暂缓行刑时间,就坐上了马车回宫。
……
御书房内,李璟坐在龙椅上,李煜则是坐在他老爹桌子前面右边的凳子上。
李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儿子居然会承认他真的死了一回。
李煜之所以对李璟坦白,一来是因为他考虑到往后的生活习惯会有大的变化。
他是个坐不住的人,前世工作的时候,算上加班,一天差不多十个小时,可以说折磨得他身心俱疲。
而且原本的李煜是个三好学生,可以安静的坐着,听翰林院的学士讲一天课,他自认为自己做不到那样。
二来他也想练武,这样的话,生活会改变很大,他必须要以这次的事情作为合适的解释。
在回宫的路上再三考虑后便决定了先对李璟坦诚。
也在赌这位皇帝对儿子的感情,只不过他又将自己编辑的故事又说了一遍。李璟会不会派人去找姓华的老者他不关心,只要“心脏复苏”这个法子传出去之后,自己重新活过来的合理解释就有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为了消除后患,毕竟林仁肇与孟九的口供可以销毁,但是他断定这件事一定会传出去。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皇帝老爹全力压,也不一定能压下来。
这个感觉是来自李从谦,他觉得李从谦一个小孩子都知道他死了一次,外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李璟手拿着一本奏折,仔细的看着,开口问道:“煜儿,你心肠好父皇知道,不用为了救他们而编一个故事,那有人能死而复生的。
也不用父皇承诺你的事情来换他们出狱。”
听到这话,李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他一脸开心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孩童受到父亲庇护时的样子,他咧嘴笑了笑:“既然父皇不信儿臣是死而复生,那就准了孩儿与他们的约定吧,放他们出去试试,让他们信服就行了。”
李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你可知道这些人要是去外面胡言乱语对你的影响会有多大?”
李煜点了点头:“知道,孩儿只是不想无辜之人冤死而已。况且,要不是他们,孩儿真的就死在湖底了。”
李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知道,他们的胡言乱语吓得你母后可是几天都不安心。”
李煜想了想昨天旁晚吃饭时钟皇后憔悴的样子,更加坚定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孩儿更要想办法让母后安心,现在是父皇你压着,下面的人不敢说什么,可是以后呢?而且他们要是已经在传,那又怎么办。”
李璟思考了一下,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的一直让自己压着,四天了,下面肯定也已经在传了,迟早是要解决的。
这点身为皇帝的他,心知肚明,这样的事情根本压不住,尤其是想到儿子刚被送回来时,就已经看见皇甫晖跪在博渊殿门口请罪。
还说御下不严,才出了这么大的一档子事,而且也告诉他,那伙人当着御医以及众人的面,说儿子已经没了气息,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他往房内看去,看见自己的结发妻子正坐在床榻边上,双手握着儿子的手,放在身前,抽泣声不停的传入他的耳中。
那名把过脉的御医躬着身子,站在床边,胡子在发抖。
宫女、内侍跪倒在地上。
他想重重的责罚皇甫晖,但是想到刺客还需要人查,这些胡言乱语的人又是皇甫晖安排去保护儿子的,是至关重要之人。
本想当时就处死那九个人,才得以喘息。
皇甫晖见李璟脸上的怒意压了下来,便以为是自己以命保了下来。
皇甫晖说道:“林仁肇是闽国的降将,闽国的降兵都很信服他,他也颇有几分本事。
而孟九则是去年我朝招安的淮北山民,我朝当时承诺了会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而孟九又是这些山民的头领,杀了他,他底下那些人恐会生变。
望陛下给臣一点时间,臣会差清楚的,也会让他们改口。”
李璟闻言思索再三,便给皇甫晖下了一道命令:“朕希望皇甫大将军三天之内给朕一个答案,还有那些胡言乱语之人,朕希望他们真能改口,别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否则,你与他们同罪。”
自此,皇甫晖便急匆匆的领命下去查办,自己去调查刺客,吩咐刑部的人教林仁肇与孟九他们改口,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居然一直咬死,令他头疼万分。
当然,李璟由此至终都不相信林仁肇与孟九的说词的,不过他还是下令处死了博渊殿里听到这些说词的闲杂人等。
李璟见儿子一脸坚定、身体又无大碍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那就依你吧。不过,你说的心脏复苏有几分可靠性。”
李煜没有直接做保证:“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孩儿只是在一些说书人口中得知的。
他们总是说有些人落水之后,没了气息,身边的人抓住尸体使劲摇晃,有些人会被摇醒,我便思考心脏是不是在停止跳动之后,通过外力还能让它能重新跳动,所以便编了这个故事。
儿臣也在想,不光是溺死,或许其他原因死亡的,在得到及时的救治,就是用儿子说的那个法子,会不会也能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