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登仙大典(1 / 2)
“他很怕死的,胆小鬼一个,难怪态度转变得这样快了。”玉漓香感觉这两个牛肉饼简直就是活了十七年里,最美味的食物了。
“错了,他并不怕死,他怕死不了。”晏芝看见玉漓香好奇的眼睛,崇拜地望着他,微微笑道:“龚潮生用自己的生命和忠诚跟邪天锲卓做了交易,得到恢复他切割掉的男身,重新做回男人,并且统领整个后宫,满足他非凡艳福的梦想。作为交换条件,他必须令所有后宫嫔妃受孕,以满足邪天锲卓对婴儿的喜好。”
“啊······”玉漓香难以置信地惊呼一声,随后若有所思道:“难怪他总是一副病恹恹快要死了的模样。”
“若是普通人,在被整个后宫嫔妃压榨的情况下,早就一命呜呼了,但他被邪天锲卓下了诅咒,并且有吃一次就像被蚂蚁爬身般难过的助兴药丸,纵是如此,随着日积月累的消耗,他虚弱的像一副行走的骷髅,充满对死亡的无限渴望,那些早年对于太监的遗憾,以及对于美色的垂涎也都成为此生最懊悔之事。所以,当我们义无反顾地去追求一件事情,渴望得到某些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未来所要付出的代价,并且让自己永不后悔才值得去做。”晏芝这些话,像是在说龚潮生,但是,玉漓香却怎么听都像是在说自己,尤其是后面的话。
“选择了,就不后悔。龚潮生跟恶魔做交易,当然会自食恶果。玉漓香只跟自己的心走,无论它选择走怎样的道路,哪怕有去无回,万劫不复,我亦不悔。”玉漓香望着晏芝,道:“您跟逍遥教主都是世外高人,逍遥她是这天底下最善良、最义气,最了不起的女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怎样的命数,但是,我只想·····”
“不会的,别傻了。”晏芝知道她想说什么,忙打断她的话,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道:“漓香,非常感谢你的信任与情谊,晏芝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是,今晚真的很多人都会彻夜难眠,你、我,龚潮生、邪天锲卓、乐逍遥,还有很多、很多人,都会无比焦虑,所以,你要坚强,我觉得邪天锲卓很快就会来找我了,所以,为了明天能够救下你,我要暂时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这皇宫都是邪天锲卓的地盘,先生能躲到哪里去?”玉漓香闻言慌张起来。
“乐逍遥能够来去自如,肯定在这宫里布置了很多暗道,公主不必为我担心,现在你吃饱了,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肯定会很辛苦的。”晏芝鼓励得拍拍玉漓香的肩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方绣着蓝色蝴蝶的白丝帕,放在玉漓香公主手中,道:“这是亡妻给我的绣帕,我每日都带在身上。你先代我保存,等我们明日脱险之后,再还给我。”
玉漓香从惊慌失措的情绪里安定下来,握着丝帕,看晏芝将他最重的人的信物给她,就是想让她安心,他一定会回来救她的。心里感动,不禁热泪盈眶。
“先生,您要小心。”玉漓香恋恋不舍地送晏芝到殿外,晏芝用力握了一下玉漓香的小手,道:“回去。”他大步走向漓香宫外面的回廊,在他刚才从寝殿出来的时候,就勘查到了一道暗门,只是,还没进去,就碰见了一直监视他们的龚潮生,为了迅速脱困,晏芝计算出他的命数,龚潮生不是智力障碍者,神算晏芝的话,没有人会置若耳闻,所以,他才会马上回去部署自己的事情,若是命都没了,谁还在乎什么忠诚?
邪天锲卓的心情相当不错,吸食完漆黝兽后,感觉神清气爽,就连看风骑婢的羽毛,颜色都比往日明艳。
“我们去会会神算晏芝,这宝贝一到玉漓国就散发出迷人的灵魄香,真是让人馋涎欲滴。”邪天锲卓手指缠绕着一缕风骑婢的长发,越缠越紧,直到风骑婢头皮根部,风骑婢轻轻呻吟道:“可是,主人,上两次都让晏芝给跑了,我们连个影子都没扑上,这次能捉个正着吗?”
“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谁让他贪心玉漓香的美色,我下鱼饵,他上钩,这皇宫上下有他能藏身的地方吗?”邪天锲卓在风骑婢的头发上打了一个结,抽出手指,轻轻一拎,只见巨大的风骑婢一下缩小到一个吊坠大小的玩偶,摇摇晃晃地挂在邪天锲卓的腰带上。
“陛下吉祥。”漓香宫的铁面宫婢们从未见皇上单身一人出现过,至少每次都有龚潮生在一旁伺候。
“公主跟晏芝呢?”邪天锲卓发现漓香宫静得出奇,根本没有晏芝的气味,那种淡淡的灵魄香,莫非他不能跟女人交合,若真是如此,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搭了自己甜美香嫩的小肥羊。
“不知父皇驾到,漓香有失远迎。”玉漓香听到邪天锲卓到来,忙迎出去,她跪地请安道。
“神算晏芝呢?他还令香儿满意吗?”邪天锲卓扶起玉漓香公主,一脸慈爱地道:“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玉漓国的驸马了,怎不出来迎驾。”
“晏芝先生出宫了,他临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玉漓香望着脸色骤变的邪天锲卓,道:“不过晏芝先生说,他明日会参加女儿的登仙大典,到时再拜见父皇。”
“出宫了?”邪天锲卓顿时脸都气绿了,高声道:“龚潮生呢?这奴才跑哪去了?”
“公公一直都在呀,莫非去厕所了,他这几日胃肠不好,父皇且宽坐,女儿这就吩咐人去找他来。”玉漓香忙唤人去找龚潮生。
玉漓香端过铁面宫婢沏好的龙井茶,亲自给邪天锲卓奉茶,邪天锲卓打量着玉漓香,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在她胸口闻到了一缕淡淡的灵魄香,他那双能透穿衣服的眼睛,看见一方晏芝的丝帕,放在玉漓香胸口的衣襟里,立即就明白了,这晏芝已经被玉漓香拿下,这蝴蝶兰的信物,他可是从不离身的。
“晏芝先生没说去哪里办事?这女婿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为父前几日,在他刚到玉漓国的时候就派人去请,想让他测测国运,焉知屡次扑空,莫非还是机缘不到。”邪天锲卓有天眼神通,他说话间就将王宫上下各个角落搜寻了一遍,的的确确没有晏芝的影子,他又成功逃脱了,这下邪天锲卓不得不对晏芝刮目相看,觉得更有意思了。
“晏芝先生确实没说去哪里。”玉漓香轻轻道。
“他对你好吗?”邪天锲卓盯着玉漓香公主,少女情动初开的模样,是最令人心动的。
“嗯,先生很好。”玉漓香声音更小,微垂下头,娇羞的樱花般红艳的小脸让邪天锲卓怦然心跳,心中燃起马上吃掉她的欲望之火。
这时,就见龚潮生从外面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进来,跪地请安道:“奴才不知王上驾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你是该死,晏芝呢?居然又让寡人扑了空,他出宫去你知道吗?”邪天锲卓眼神一冷,起身道:“漓香,你早休息吧。龚潮生,你跟寡人来。”
玉漓香看着吓得瑟瑟发抖,宛如丧家之犬的龚潮生,根本不敢起身,他跟在邪天锲卓身后,爬出漓香宫。
“王上饶命,奴才见公主跟晏芝安寝,以为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故,就去查看明日登仙大典的部署,实在不知道,这晏芝又跑了,他究竟是人还是神?能从这铁桶般的皇宫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躲过一切侍卫的眼睛。”龚潮生故意如此说,难道不怕激怒了邪天锲卓?
“混账!自己疏忽懈怠,还敢推脱责任?神算晏芝就是个肉体凡胎,你的部署就是纸老虎,真让本王失望透顶。”邪天锲卓皱紧眉头,道:“明日你若再让晏芝跑了,就像漆黝兽一样消失吧,这幅蠢皮囊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处?”
“王上息怒,奴才明日一定控制住晏芝,一见到他就捆起来。”龚潮生磕头如捣蒜,心里无比佩服晏芝,比给他占卜时更佩服的五体投地。
“滚。”邪天锲卓一眼也不想看见他,没有能力,没有价值的人,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堆垃圾。
邪天锲卓隐隐感觉到晏芝的存在对他竟有一种莫名的威胁,他当然不怕他会出什么幺蛾子,他就是一位占者,从不参与任何争斗,厌倦了世俗,独自流浪的一个游客,但是,他的神出鬼没,以及跟玉漓香的关系,让邪天锲卓担忧这只小肥羊还能不能顺顺利利地吃进嘴里。
无论如何,除了这神算晏芝,更令他顾忌的还有藏影家族的杀手,那个新月王妃怎会坐视自己的女儿被吃掉,所以,明日必然是一场恶战。最好是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