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漓香公主(1 / 2)
“起来说话。”晏芝急忙扶起金鹧鸪道。
“晏芝先生,今天这件事情,除了您没人能够帮我了。”金鹧鸪从腰间摘下一块龙佩递给晏芝,道:“您是唯一有资格参加仙茶大会的人,这是太子丹枫的令牌,凭此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王宫,解救漓香公主免遭杀害,玉漓国所谓的登仙大典,原本只是一个对外统治的谎言,借助神女加持,仙国相助,来抬高身价,将公主藏匿在机关彩车里,偷偷运走,从此隐姓埋名,至死不能回国,以此把戏来愚弄诸邻邦国。
后来,玉漓国王爱上酡颜新月,却被酡颜府暗中调包了王后,立了新月的姐姐,酡颜府嫡女素瑶为皇后,素瑶嫉妒恶毒,为了独霸恩宠,不惜信奉邪神,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要杀死自己的妹妹,因为酡颜素瑶的自私,非但害苦新月,还害死了国王。
现在的玉漓国王邪神附体,荼毒百姓。为修邪术妖法,不惜每日屠杀二十一位少女、二十一位少年琴师,吸纳吞噬她们的灵气,非但如此,自他霸占了国王身体后,所有祭祀公主一个都妄想活命。
晏芝先生,玉漓香公主才十七岁,她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如今双目失明,唯一的心愿就是跟漓香相聚。”金鹧鸪祈求的望着晏芝。
“说完了?”晏芝盯着金鹧鸪像是在交代临终遗言一般凝重的脸,道:“金将军,要是不想被抓住,还是快坐上那辆车子逃走吧?”晏芝进入房间后,就站在房间靠窗子的侧墙边,在听金鹧鸪讲述的同时,仔细观察着楼下的情况,这是大楼的后面,战争在前面打响,这里并未受到影响,一切如常。
“先生真神人也。”金鹧鸪见晏芝指点的那辆车子正是宾贤王子的马车,心里立即明白,明人面前无需赘言,他们的任何想法跟行动,都在晏芝眼里了。
“大恩不言谢,事成之后,万两黄金一斛珍珠酬谢先生。”金鹧鸪抱拳一礼,推开窗子就跳了下去,晏芝微微一笑,看着他腰间的绳索飞快地滑向地面,宾贤王子的车里窜出一只小毛猴,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退路,只见金鹧鸪钻进车子,小毛猴跟着跳上车,车夫扬鞭飞驰而去,宾贤王子的乘驾是没人敢阻拦盘查的。
小伙计见晏芝从房间里出来,如释重负般跑过来,道:“先生,您还好吧?我以为金将军气不过,要绑架您呢?他人呢?”
“我没事,他也没事。我要出去买点东西,就不上去了,你回去跟司徒雅、钟离香柏大人说,仙茶大会我会准时参加,不必在这里等我了。”晏芝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临时改变主意,反身下楼去。
“哎,小人这就去告知。”小伙计见晏芝答应参加仙茶大会,自己也觉得面上有光,这辈子最风光的事情,大概就是跟神算晏芝站在一个列队里吧?他代言了晏芝,想想都觉得像飘在云端上,小伙计觉得腿脚生风,一口气就跑到三十七楼。
只是,他刚上楼就发现气氛不对,整个三十七楼的楼道两侧立满了铁面太监,这些太监一身黑衣,肩上搭着雪白的白麻口袋,小伙计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他在仙客来五六年了,每次见到这样的阵仗都是要死人了,这些黑衣太监身上尸袋不装满,是不会离开的,他不敢多想,也不敢看,低头往赛场大厅走,还没进门,就见司徒雅、钟离香柏跟主考官段玉蟾三人面色凝重地走出来。
“各位大人,晏芝先生说他会准时参加仙茶大会。”小伙计上前作揖行礼道。
“晏芝先生人呢?”司徒雅、钟离香柏异口同声道。
“先生本来想上来的,突然想起要买东西,就出去了,他说不让你们在这里等他。”小伙计突然觉得晏芝先生不上来,是不是预料到上面的情况不妙,这种情况之下,不上来是最正确的选择。
“也好。”司徒雅、钟离香柏道:“你转告晏芝先生,我们明日派车来接他进宫。”
“是,小的一定转告先生。”小伙计应承着,眼角往赛场大厅里一瞥,就见里面密密麻麻跪了一的人,里面有穿缥缈官兵服装的士兵,有商人装扮的客商,有男有女,还有怀胎的孕妇,带着婴儿的母亲,都被铁丝穿透双手,像糖葫芦般穿成一串,只见里面的太监正拿着一个恐怖的黑布笼子,一个个套在他们的头颅上问话,小伙计不知他们问了什么?也不知那些受刑的人回答了什么?只见一颗颗人头,血淋淋地从笼子里倒进尸袋,极少有几个被放出来,也吓得面无人色,失魂落魄地仓皇而逃。
只是看了一眼,小伙计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要呕吐,跟在司徒雅、钟离香柏身后匆匆跑下楼去。
“司徒雅,这晏芝先生神出鬼没,你觉得他真会参加仙茶大会吗?万一到时见不到人,你我都会受牵累呀。”段玉蟾担忧地道,潜台词当然就是不如我们换个人更保险些。那司徒雅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她个性耿直,认死理,既然决出胜负,就没有再更换变动的道理,况且晏芝对她有恩,这成仙得道的大福报,怎肯让人,就算别人来抢,拼了性命也会为他守住的。
“段大人此言差矣,历来仙茶大会都是能者得之,晏芝先生既然答应参加,就一定不会食言,您放心就好了。”司徒雅立即就把段玉蟾的想法勒杀在萌芽里,意思非常明确,你别想换人的事,我坚决不同意。
钟离香柏一旁插言道:“段大人,今日之事,实属意外,司徒雅必定要亲自向漓香公主汇报,何去何从还要听公主圣裁,我们做臣子的恐怕是做不了主了。”
“那是,那是。”段玉蟾感觉冷汗直冒,这钟离香柏更是咄咄逼人,不禁让他怀疑,晏芝是不是跟她们早就认识。
钟离香柏望着段玉蟾钻进马车,在一片喧嚣中离去,金鹧鸪的侍卫队几乎全军覆灭,四国联盟军也损失惨重,一场毁灭性的战争,令所有参与者都无法全身而退。血流成河,死尸满地。
“金鹧鸪不会也死了吧?他们居然敢偷走锦盒里的东西,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司徒雅看着铁面太监已经出动,开始拿着口袋装尸体,想起被金鹧鸪捉住的情景,仍有些心有余悸。
“想活捉金鹧鸪好像没那么容易。”钟离香柏若有所思道:“四国士兵不至于仇恨缥缈卫队,这样同归于尽的做法太不正常了。而且,你不觉得龚潮生来得太快了吗?”
“是呀?他就算接到消息就来,也不可能一时间就捉住这么多缥缈国的奸细吧?这件事情是很蹊跷。”司徒雅挠挠头皮道:“钟离香柏大人,您脑袋好使,快想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他们提前就做足了功课,设下一张大网,无论有没有锦盒的事情,金鹧鸪都不能参加仙茶大会,也不能活着离开玉漓国,才是重点。”钟离香柏皱起眉头,看着满地血腥,心里不由感叹,这做法实在太令人不齿,身为玉漓国人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