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村祀（1 / 2）

林奕看着竹中风景，一如既往的好似熟悉。这让林奕想要记忆的想法落了空，也让老头儿在林奕心中神秘度在增——他是如何记住的？

离那天听闻出山已经过去六天，比预想的要慢。这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老头“看”书的速度慢了不少。

不过十几年也是等了下来，这六天林奕是一点没有急迫想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觉得六天短了，他临阵磨的枪，还为开锋。

越过一个山头之后，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这就出来了？林奕和林琳儿相视一眼，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以前两人找的路可比这远多了。

不过行至耀阳处，才是发现，这只是一处不高的断崖，断崖下面依旧是竹林密布。

再是远眺，一望无际，群山万壑，都是竹子。

“哦，好大啊！”林奕一声低吼，感叹不已。

“是啊！”林琳儿捋着风刮乱的头发，眼睛里全是光芒。

“不过，老头儿，你哪儿找到地方，这么……偏僻。人影也没看见个？”林奕看着远处光景，一点人烟迹也没有，口中自然而出。

“年轻的时候便知了。”老头说话间，坐在崖边的一处大石上，也是远眺看去。

也是不知道，现在老头眼中的景色还是年轻时候的吗？林奕看着老头儿，心中突然有些悲戚。

“阿爷，这是哪儿，西泚还是洺山？”林琳儿收络下衣物，也是在大石上坐下。

“见了外人便是知了。”

“呿，老头儿，这也有必要藏着掖着吗？”林奕放下背着的大大包袱，一屁股坐在林琳儿身边，看去老头依旧远眺的样子，语气颇为不满。

“那你俩猜猜？”

林奕看向林琳儿，这事自己可不行。就是刚刚林琳儿说的两个地名，林奕也是不知其何在何意。

“我倒是猜出来了。西泚，泚洲之西，书中记载泚洲多细雨；洺山，书中则是暴雨暴晴。这儿是西泚，阿爷，对不对？”林琳儿不急不缓的说道。

“是了。”老头儿点点头应道。

林奕见老头应下，心中欢欣不已。琳儿果然聪慧。接是看着林琳儿问道：“诶，琳儿，西泚是个什么地方？”

“边境之地。”林琳儿肯确说完，又觉言之过确，语气宛若些许接着说道：“如若三百年无变的话。泚洲，便是荒蛮边洲，西泚更是。书中记载，西泚山多竹密，人凶兽古。阿爷年轻的时候还来过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老头儿不答。

林奕撇撇嘴，倒也没有太多意外。他就是这般一人。

不过随着一问，三人便是静下，这会都是看崖外竹海，默是不语。

“感觉怎么样？”

林奕看去老头儿，此时老头儿已经不再远眺，两无珠肉眼看向林奕、林琳儿二人。

“嗯……”林奕沉吟偏刻，看向崖下竹海，便接着说道：“感觉好大啊，以前也不是没爬过树顶看，不过那时感觉没想着厉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林琳儿一如小时候读书般，而后捋发后耳，宛然一笑，接着说道：“确实好大啊！以前读《千字文》，只是觉得天地宇宙，大抵也就千万个了竹屋范围大小了。这一山高比之竹倍几，这一江长比之小河倍几。原来要大这么多啊！”

林奕边听边是点头，确实，他也有这般想过。

“老头儿，我们要走到哪儿去？那边山头之外？”林奕指着视野所到尽头的一座高峰说道。

“你是指那座好似一面有崖的山吗？”老头儿问道。

林奕问及后，再次看去那座远山，虽看的不太清楚，但确像一面有崖。

“是！”

“还需再远一点。”老头儿点头回答。

“哇，你不早说！早知道多带点干粮了。”

林中小屋的储粮，林奕带的不多，一餐果脯都是难说，这也是问了老头儿做的决定。

老头儿说外边食之满天，似林中叶。林奕觉得有道理，便带了些许解馋，其他的为了避及野物入屋翻腾，全都入水而流了。

“吃点野味就行了。”老头儿倒是不甚在意。

当然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还有一个，一个问了也不会被回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