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破碎的家庭（1 / 2）

因为前一天的争吵导致两个人一路上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一直没说话。

从机场搭车回家一个小时的车程，司机乐呵呵跟他们说话，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司机看看两个人，一个低头看手机，一个看着窗外，猜出两个人闹别扭，也不在说话，一路上出奇的安静。

陈北悯的家靠近城郊，那块地半年前就计划拆迁，后来因为一些政策变动搁置了。周边空旷，就剩下这个社区的几栋楼，附近有些商超，很冷清。

陈北悯一路往前走，蔻一跟在后面，他也没回头看一眼，步伐很快，蔻一几次都得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

上电梯，出电梯，他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按门铃。

陈北悯从口袋拿出烟点燃一根。蔻一和他在一起之后基本没见过他吸烟。

她上前想夺下他的烟，反被他躲开，眼里很漠然，看都没看他一眼。

屋里面传出来争吵声，伴随着哗啦啦的玻璃摔碎的声音，持续很久。

“你家里人在吵架？”

他吐出一口烟，没有说话。见蔻一上前准备按门铃，抓住她的手，“等一会儿再进。”

就这样，两个人在门口站了半天。屋里的争吵声还是没停下来。

“你爸妈经常吵架？”

他点了点头。等到屋里的声音安静下来，才上前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陈北悯的妈妈，穿着围裙，围裙上沾着大块的油脂，头发蓬乱的束在耳后，一脸的疲倦，看见蔻一，强颜欢笑似的，“你们回来啦，快进，那么远，路上累坏了吧？”

陈北悯一句话也没有回复，蔻一尴尬的冲陈妈笑。

客厅陈北悯爸爸坐在沙发抽烟，扭头看了一眼陈北悯和蔻一，把蔻一上下打量一番，面无表情的对陈北悯说，“回来了？”

陈北悯点头。

陈爸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茶几上飘落的烟灰，满地的碎玻璃渣子，陈妈又手忙脚乱拎着扫把过来打扫。不好意思的看着蔻一，“你小心着点，别扎到脚了。”

“没事，我帮忙你吧。”

蔻一想拿扫把帮忙，被陈妈推开，“不用不用，我扫就行，你坐那休息会儿。”

陈爸起身离开，还不忘说，“让她干就行了！”

氛围一直很尴尬，蔻一看见陈妈抹了把眼泪，而陈北悯一句话都没有。拉着她往房间走。

“你妈哭了，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蔻一不可置信陈北悯的冷漠，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家庭氛围，“他们经常这样，不想管。”

房间门刚关上，外面又传来陈爸妈的吵架声，这次蔻一听的很清楚，陈妈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得到的就是这个回报？！你有点良心没有天天在外面瞎搞！”

“你说够没！说够没！家里来人了还吵架是不是！不嫌丢人！”陈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