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决定（1 / 2）

小友走后，李铁的生活又陷入了平静。

白天睡觉，晚上修炼，已成为了李铁的作息习惯。每晚在沐浴在月光下练功，李铁的心境也逐渐沉稳起来。暑往秋来，又是一年落叶时。小友与师傅已离去三月，李铁也早早的迈入了练体四层。

这一日，李铁自床上醒来，直觉得头脑昏沉，这是自从练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抬头往窗外一看，不觉竟已日落西山。李松已睡醒出去做事，李铁独自坐在屋内。某个房间内传来一阵阵琴声，古琴悠悠，颤着一曲悲歌。李铁侧耳细听，觉得像是小柳红弹奏的曲子。

李铁起身下床，洗漱一番。随即收神屏息，开始打坐。除却练武外，李铁每天睡前醒后都会再练习两个时辰的《青云道法》。以使自己心身安宁，精神饱满。半年来，李铁已达到卷中所讲的炼气第二层。

不知为何，自从李铁达到炼气一层后，总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好像里面藏着一股莫测的力量，仿佛婴儿的颤动，但却和他没有丝毫血肉相连的感觉。

一个时辰后，一股淡淡的真气自李铁身上消逝。李铁一跃而起，推门而出。淡黄色的烛光映照着大厅，不知何处传来几缕幽香，久久不散。琴声依旧，舞女自池中翻飞红袖，纨绔子弟们斜躺玉床，饮酒作乐。好一派歌舞生平的气象。李铁黯然一笑，闭目听完一曲后，自后窗一跃而出。

李铁一身短打，薄薄的衣衫随风而振。自是练武，身强体壮，李铁也从空气中感受到一丝凉意。远处巷口，一说书人振臂高唱道：

“八月九月天气凉，和尚道士满高堂！

一朵乌云蔽红日，两袭红袖铺我床！

巫山云雨岂作罢，千杯万樽唤饮来！

醉眼弯弓射天狼，天狼岂懂老夫狂！

唔呼！有道是，人生飘忽数百年。若等闲，提裤踏鞋向青天。吐口痰，直教九天碎云烟！”

听者不多，几句叫好。唱罢，说书人颓然坐于墙边，挥手道：“今朝早歇，明日再讲。”

李铁暗叹一声，走至近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板，放置说书人跟前，接着拿着仅剩的两块铜板，过街买了些干粮。背着去到小院修炼了。

一夜无话。日出东方，李铁踱着步子回到烟花巷。街边几个醉鬼横七竖八的倒在路边，呕吐物混着血水干涸在街面上。夜风刺骨，几人的嘴唇已冻得煞白。李铁不睬，转身上楼。

曲终人散，地面一片狼藉。破碎的酒杯内盛着几滴琼浆，撒落的衣衫旁滚着几粒玉丸。李铁见怪不怪，起身上楼，抬头却见一女子凭栏而立，正望着他。

女子未施粉黛，小脸煞白，一对黛玉眉，一双夺魂眼。弯弯的琼鼻下，小嘴含苞欲放。真是阎王见了心疼，无常见了发愁。女子正是此胭脂坊的三大头牌之一，小柳红。

二人对视片刻，小柳红道：“练功回来了？”

声似天籁，绕耳不绝。

李铁道：“你怎知我去练功了？”

小柳红掩嘴一笑，道：“你爹早和我们说了，说你练了大本领，有高人传你大神通了。呵呵。也不知练的什么功，要大晚上的出去。”

“呃”李铁神态如常，心中却尴尬到了极点，“没有，只是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晚上夜深人静，容易静下心来。”

小柳红道：“你练的什么功法？练到第几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