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门阀的实力（2 / 2）

“是”

“你也不用摆这张要死要活的脸给本宫看，燕国本宫志在必得，到时候再回来，你就是牧守一方的朝廷大员。回长安蹲两年都不乐意？”

“殿下冤枉啊，属下万万不敢”

“行了行了，本宫要休息。这一个月啊，实在是累的人头疼。”

“是，属下告退。”

蒋桓退出了船舱，苻宏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然而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尖锐的哨音将浅浅睡去的苻宏一下子惊醒。

来不及多想，苻宏抄起床头的佩刀直接冲到了甲板上。

“怎么回事？”

“殿下快看，有人截杀！”

苻宏顺着那人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大小船只总共将近十艘了。大船上满是弓箭手，全都瞄准自己这个方向蓄力待发。小船上的人手里都拿着刀，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看到甲板上只有跑来跑去的人，没有一个拿出重武器，苻宏心里有些着急。

“我们就没有大型弩吗？”

“殿下，那东西官府是不许民间持有的。我们为了省去麻烦就没做过。”

“要是本宫能活过今天这一关，以后本宫的船上必须都要有大型重弩准备接舷作战吧。”

敌方的小船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那些人脸上向死而生的决绝。万幸现在还是冬季，想要潜入水底凿穿船体是不太可能的。

突然，一个人影窜到了一个小船的船头，指着苻宏大声呼喊。

“大家看好了，那个就是大秦的太子，苻宏！杀了他，至少能保三代富贵！”

苻宏船上的人听到这个喊话全都大惊失色，任谁都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照面苻宏的身份就能直接被人说出来。

“苻宏小儿！你可还记得我！”那人挺直了胸膛，又一次喊道。

这个人脸部的轮廓逐渐清晰了起来，看得苻宏一阵冷笑。

“原来是你，当初我还担心你逃不出长安的天牢，想让他们把钥匙放的离你近一些来着。”

此人正是被苻宏故意放走的谢道锡。听到苻宏提起那段往事，谢道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本来我只是心存侥幸，觉得你可能会来，没想到你如此果决，真的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放信号！”

一支响箭从小船上射出，后面的船队里立刻有船离开了队伍，向岸边靠去。

“我就说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我们一直都离陈郡和琅琊郡太近了。陈郡谢氏，琅琊王氏衣冠南渡已经五十多年了，他们还是在北方有如此大的能量，真不愧是顶级门阀啊。”苻宏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时，悦绾不紧不慢地来到了甲板上。“王谢两家却是曾经手眼通天，不过此次拦截殿下也一定是倾尽所有的一次攻击。以后秦晋两国在淮河以北都会寸步难行了。”

“这是为何？”

“老夫当初能查出那般多的隐匿户口，靠的就是王谢两家。当初他们本是想要拖到一定时间然后自曝，不过不过被老夫找到线索抓了出来。整个燕国南部的士族中不少都和王谢两家有些渊源，顺藤摸瓜把这些人揪出来，他们便失去了在燕国境内的所有力量了。”

“虽然可喜可贺，不过本宫也得能先活下来再说。没有大弩，我们怎么才能阻止他们泄露本宫身份一事呢？”

悦绾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指着已经靠过来的敌军小船说道：“殿下只管把接舷的人处理掉便好，上岸报信的人无需理会。”

苻宏已经顾不上那些去报信的人了。此刻已经有人攀爬到了自己的船上，整个甲板上各处都在打斗。不少人在听到谢道锡报出苻宏名号之后，都如同疯魔了一般，不要命地冲向苻宏。远处的弓箭手也完全不顾别人，只瞄准苻宏放箭。

“杀了那秦国太子！”

“保护殿下！”

尽管一直有人拼死护住苻宏，有一些已经冲到苻宏面前的人甚至只差一步就能刺出一剑。不过苻宏看到的都是长矛从他们身体刺穿，滴着血的矛头在自己眼前转了一圈又被抽出这个人的身体，任由鲜血大片大片地从捅穿的洞里流出。

突然，苻宏感到肩膀上一阵的剧痛传来，随即一个尖锐的金属撞击声音震得苻宏右耳有些耳鸣。

“受死吧！”

苻宏一直站在船尾，背靠着栏杆。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谢道锡绕道了船尾的地方，从苻宏的背后爬到船上。看着谢道锡浑身湿漉漉的模样，苻宏明白了。这人是忍着冬日江水的冰冷，从水底潜泳到了船尾，再爬上来的。

谢道锡举起手中的刀直接劈向苻宏，苻宏也抽出精钢短剑准备招架。然而苻宏身边的悦绾却突然发难，猛一拳打在了谢道锡的下颚上。谢道锡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身体如同一滩烂泥一般。

苻宏看准了机会，一剑直接插在谢道锡的眉心处。

“殿下！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

一句话刚说完，苻宏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