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攀得短辕折（1 / 2）

见卫鉴上钩，于洋并未步步紧逼，他先恭敬向圣女严盈一揖，待她浅浅点头，于洋随即笑容和煦举杯齐眉，一派儒将风范。

“我前些日子为错失知音，食无味寝无眠，今天就请众位弟兄让我一让，这头一场，由我来，在此自罚一杯，谢过众位弟兄了。”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场下教众轰然叫好，其间还有‘于长老言重、于长老威武’云云话语声。

“吕兄年事已高，一路食不甘味，苦闷异常，今天难得有了些兴致，这第二场，我看该由他上。”

“我听教中兄弟的。”吕长老面容衰老，声音也是一样的枯槁难听。

众人又是叫好。

于洋这次将微笑投向了主位的老白：“吕兄说听教中兄弟的，那这第三场就由白兄上，不知白兄愿不愿意听教中兄弟的？”

坐在下首的老头子、祖万代两人对视一眼，小声嘀咕着什么。

上首的严盈此刻再也掩盖不住脸上笑意。好你个于洋于长老，我还是小瞧了你，这一箭射出去，命中的岂止是三雕。

赘婿老白有些不明所以，怎么还没打起来呢，话头还跑自己这来了？可听着家中客人一请再请，气氛架在这了，豪气上涌就想应允。突然目光看到婆娘在偏房窗户那探头探脑往这边看，一口气又泄了下去。

“我这几年只练了砍柴，你们想看，我一会耍耍。”

见魔教这边人员定下，卫鉴也不废话，先是指了指自己，“我第一场。”

又斜斜向天上作揖，“我家辛大人平日里跟我学了一些体操强身健体，可为第二场。”

“我家中杨教师可作第三场，不过他年老体衰，此刻休息去了，要是我二人皆败，再请他出来不迟。”

于洋有些想笑，这姓卫的还是有些聪明的，小聪明。你以为姓辛的有官身，能镇住乡下土包子，就能镇住我们？还想着第二场能给个面子，让这辛大人胜？休想！我们下手有些分寸，不让他断手断脚也就是了。还有你那什么家中教师，有没有这个人都不好说。

也罢。

我于洋运筹帷幄，想来你实在是没有破局之法，才出此下策。等比完之后，让你出个大几千两，修一处庄园也就罢了。你的命我就私自做主，饶了吧。

酒足饭饱，一行人往晒谷场走去。

辛瑷跟在父亲身后欲言又止，老白正闷着头跟在婆娘身后。

“你跟着干啥，都是你爹那边一起砍柴的工友，嗝，附庸风雅，有什么好看的。”辛母说着话，还打了一个大嗝。

辛瑷没回话，反倒面向弟弟问到：“你看见我帕子没？”

“看见了，我刚才拽出去玩，掉吃饭那屋里了。”

“你怎不捡回来？”

“让那卫老爷从桌上拿走了，他好像以为那是擦脸的，还问怎么不用开水蒸一蒸，你说可乐不可乐，哪有把手帕放锅上蒸的？”

“你去，给我要回来。”辛瑷牙齿紧闭，从牙缝里憋出了这句话。

“我不，他那样高，我怕。”

“哪样高？是你矮，别怕，你去给我把帕子要回来。”

听到这话，辛母大惊。

“什么？你的手帕给人家了？你问过我意见吗？他想要你的身子，就那薄薄一摞纸钞顶个屁用。”

辛瑷大羞，也犯不着跟母亲争辩，抬脚就去追人。

辛母胖手捶着胸口，锤了两下有点顶不住，又改为锤自家男人。“就你，一天天不务正业，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连闺女都看不住，家里的水都要泼出去了还不知道，快去问问，看人家愿不愿意当上门女婿，他的产业，许他留三分给亲家养老，剩下的再归我家。你去谈，一分都别松口，顶多许他几床被褥。”

听见这话，老白有些幸灾乐祸，但是稍稍一想，又回忆起了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登时垮了下来。猛的一拍儿子的小屁股，让他去追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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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日无事，农人听说晒谷场这边有热闹可看，不一会就围了一圈。魔教中人顾忌这些人里面可能有老白的亲属，没有下手驱赶，让这帮观众滚蛋。

卫鉴有伤在身，也不施展轻功，走得很慢，跟辛冲一起落在人群后头。才小声嘱咐没几句，就见一个小姑娘跑到自己身边来。

俩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先开口。

直到三人都停下来了，卫鉴无奈挠头，“你家长找我有事？”

“你把帕子还我？”

驴唇不对马嘴，但卫鉴却听懂了，“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