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名字(1 / 2)
卫鉴已经是高手了,可高手也需要睡觉。
每日在卫鉴与卫建国之间切换,现代与古代之间仿佛都没有睡觉休息,按理说应该疲惫异常。可实际并不是这样,他每次醒来都是睡眠充足的感觉,想了很久都没想通,准备等周末约个学医的朋友出来问问。
今天正要睡下时,老杨头找他单独说话。
“卫鉴,你的功夫已很好了,不遇到绝顶高手的话足够自保。”
“老杨头,你不对劲。”
“别没大没小,哪不对劲?”
“我平时就这么叫的你从来没说啥,还有,你平时说话不这样。”
“平时我什么样?”
“很猥琐,你平时”还未说完,卫鉴剩下的话被一巴掌拍在脑袋上,生生打断。
老杨头今天确实不一样,渊渟岳峙,一派宗师气度。打断了卫鉴话语之后,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杨宗师。”卫鉴只得开腔换了个称呼,“你记忆恢复了?”
“恢复了一些,那天见到韩三的后人,想起一些事。”
“那你以后什么打算,是回家团聚还是”
老杨摇了摇头,交待卫鉴继续修习给他的那份拳谱和九真上书后就要走。
“别走啊老杨头,你这岁数了,能回得了家吗?”一着急,卫鉴又顺口叫出了原来的称呼。
老杨又摇头,“我哪也不去,跟你一并先去临安,你若愿意陪我去南海了,就告诉我,我就在附近,先恢复下内伤。”
“你何时受的伤,需要药么?”
“很多年前了,我以前的记忆残缺不全也是源于此。”
“老杨头,你是不是最近的记忆也丢了,我早把九真上书给全真教的牛鼻子了,哪还能修炼?”
老杨头思索良久,才理顺了最近发生的事,然后又给了卫鉴一巴掌。
“以后不要带我去画舫。”
卫鉴心中大声叫屈,明明是你猥琐的看那些游船上的白嫩大腿,关我何事,再说那日终南山下时也没真去啊。
又思索片刻,老杨头让卫鉴不必再想九真上书的事,吩咐完就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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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离武当不远不近,一行人走走停停六天才到达武当山。
看着高大雄伟的峰峦、奇峭幽邃的岩涧,张松溪的心情终于好了些。如果不是二师兄俞莲舟在山上坐镇,他甚至不愿引这帮人上山。
除了辛冲。
这孩子着实惹人喜爱,天资、德行、心性无一不佳。如果能稍微在说话上注意那么一点,就更好了。
其实,那个卫鉴如果能年轻十岁,张松溪也想引他入门,不过看他现下的样子,显然早有师承。
张松溪自嘲一笑,我武功兴许还不如他,想什么引他入门之类的话?
带众人安置好后没多久,张三丰竟然也带着俩徒弟回来了,比预计要早了两天。
老道精神显然不错,直走到复真观门口时还在嚷嚷着。
“远桥,你总说每次在山上理那些俗务,耽误了修行,才越来越比不上莲舟,我看不然。”
“师傅请示下,弟子听着呢。”宋远桥的声音永远那么憨厚老实。
“你看你,修炼来修炼去,搞了个儿子出来,人家莲舟至今还是独善其身,能比吗?”听着这话,几个道士的脸盘子都扭到了一起,其他人是憋着笑,宋远桥是憋着哭。
卫鉴没想到,与张真人的见面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发生的。
张三丰看上去并不老,白发都没几根,离远了看跟宋远桥像是同龄人,不知是他显得年轻还是宋远桥显得老。
卫鉴拉了拉张松溪的袖子,小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师父确实和大师兄年岁相仿。”张松溪并不在意,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这帮弟子,有些是战乱孤儿,师傅年轻时就已在山上悟道,收纳了不少人,有些师兄弟的名字都还是师傅给起的。”
“张真人给张四侠起的这名字就极好。”卫鉴奉承道。
张松溪脸一黑,他最近甚至已经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脸黑太多次了。“我的名字是父母起的,二老还健在。”
一个马屁拍到马腿上,卫鉴悻悻低头。
止住了要出门迎接的弟子们,张三丰把目光投向卫鉴一行人。
张松溪一一介绍,待到要介绍水鬼时,张三丰露出笑容:“陈江小哥儿可还记得我,那年我去汉中时,你在做贩鱼的营生,那咸鱼上的盐比鱼肉还多,滋味难忘啊。”
陈江大喜:“张真人竟然吃过晚辈卖的鱼,我都不知,定是当时眼拙,错把神仙当了俗人。”
张三丰哈哈大笑,又指着罗氏说:“汝以后可多来,吾弟子多,但都不是迂腐俗人。”
艳鬼本来不想上这武当山,听了这话真倒是生了几分下次再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