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师父是个好师父(2 / 2)
司缘尊者听完她的话,眼睛一亮,:“这圆盘自然是该倾斜摆放的,如果想知道倾斜的程度,倒可以去问一问天文司的黄道官,他们专‘门’计算这些东西。”
诛儿倒有些吃惊,没想到还有专‘门’负责天文的衙‘门’,倒是很全面啊!
她想了想,终究觉得太麻烦,日晷一向都是固定在某一地方的,因倾斜角度不同,倒没见人随身带,要是有一个手表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便:“师父,如果有个自动的计时器就好了,一个圆盘上有个指针,每过一个时辰指针就跳一格,跳完一圈十二格,一天就过去了。若真有这样的东西,我也就不用师父每天辛苦叫我起‘床’了……”
“自动计时器?”司缘尊者听着她嘴里的新鲜词汇,再听她后面的描述,心中已有几分概念,便:“这东西做起来倒也不难,不过抬头看看太阳和月亮就知道时辰,何用这么麻烦的东西?”
“可是……可是我不会看啊……”太阳月亮升起、降落的时间总是在不断变化,诛儿‘弄’不懂大家是怎么根据它们来看时辰的,反正她不会……
她只会看有计量的东西,比如——手表。
司缘尊者多看了她两眼,:“不知你从哪里想来那些奇怪的东西,不过心思倒很巧妙。”
他走进了诛儿的房间,诛儿也跟着进去。
司缘尊者从宽大的袖子里变幻出一包衣服,他将东西搁在‘床’上,:“这是一些日常穿着的衣服,若有不够,你自己去天宫内务司领取,只需报上我的名讳即可。”
诛儿欢喜的看着那包衣服,她不知是什么料子的,柔软的,光滑的,磨砂的,硬‘挺’的,什么样的都有,足足有十来套颜‘色’各异的衣服。
诛儿尚沉浸在新衣服的欢喜当中,又听司缘尊者:“里面有两套睡服,晚间睡觉时穿的。换上合适的衣服睡觉,才会舒适,也易于养神宜气。再不可和衣胡‘乱’倒在‘床’上了。”
诛儿微微一愣,想必是师父早上喊自己起‘床’时,看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了,没想到他这么细心。
她心里很是感动,抱着衣服忙:“谢谢师父!”
谁家‘女’儿不爱新衣?谁家‘女’儿不爱红妆?
司缘尊者看着诛儿欢天喜地的拿着新衣在身前比划,淡笑了两下就离开了。
诛儿晚间穿着新衣服去上晚课时,又收到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礼物!
她怎么也没料到,师父竟然在短短半天时间内就把她所的“手表”做了出来!
虽然这个“手表”不像真的手表那样每分每秒都在动,它只会每半个时辰跳动一格,但这对诛儿来,已经很够用了!
“师父,你太厉害了!你竟然做了出来!太好了!”
诛儿捧着司缘尊者给他做的计时手链,高兴的扑了上去,她抱住师父的腰又是蹦又是跳!
被她这么一抱,司缘尊者身子一僵,脸‘色’有些微红,待诛儿松开手,用满眼崇拜的眼光看着他时,他板下脸:“怎可如此行状,‘乱’了礼数!”
诛儿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她不好意思的:“我是觉得师父太厉害了,一时失控才……”
司缘尊者微咳了两下:“这种东西,不过施加一个仙法就可做成,有何难?你快些去把昨晚教你的心法默写出来,若写错一个字,就挨我一戒尺!”
诛儿觉得可怕的师父回来了,顿时老老实实的默写去,最终她写错了三个复杂的古汉字,手心也挨了三下打,不过好在司缘尊者没有使劲,只是微微惩戒意思了一下。
日月‘交’替,时光飞梭,不知不觉中,诛儿来桃圣谷已接近一月时间。
明月出山,月影斑驳,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诛儿见月光正好,特意灭了油灯,撑起窗户,倚在窗边的竹榻上看着外面月光下的桃‘花’满天和兰草轻摇。
她有想紫宸、梵天和凤麟他们了……
虽然她每天晚上都跟紫宸通话,也跟梵天和凤麟过几次话,但是没见到他们,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撑着脑袋叹了一口气,拿出空间戒子里的凤镜,犹豫着要不要偷偷溜出去找大家玩。
正在彷徨时,一阵笛声隐隐传来,在圆月的深夜听起来,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
诛儿收起镜子,循着声音走了出去。
“也不知是师父还是师兄在吹笛,这曲子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悲伤呢?”
她走出桃之渊,来到书房之前,稍一抬头,就看见书房后的山上,迎风站着一个人。
宽袍长袖,高冠绶带,那分明是司缘尊者。
诛儿记起白芷曾经‘交’代过,山时师‘门’禁地,万万不可闯入。所以她只是站在山脚的一棵树下,静静的听着师父吹着悲伤的曲子。
司缘尊者吹了两首残曲,每到最悲伤的时候,曲子就戛然而止,也不知是谱子到此为止,还是他不忍再吹下去。
诛儿今天本就因思念而有些惆怅,现在听了这悲伤的曲子,她的心情就更低落了。
她正听的出神,没注意白芷走到了她身边。
“你在这里做什么?听师父吹笛?”
诛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神见是他,才松了口气:“师兄,你吓到我了。”
白芷推着诛儿的肩膀往桃之渊走去,一面:“你倒听的入神。不要站在那里,若等师父发现了,必不会高兴。”
诛儿被他推回了桃之渊,疑‘惑’的问道:“师父为什么站在山上吹那么悲伤的曲子?看他的样子,好生寂寥,听他的曲子,更绝的难受。”
白芷弯了弯嘴角,做出笑的模样,但诛儿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笑意,只听他:“自然是因为心中有悲伤的事……”
这师兄妹二人来到桃之渊的浅水边,找了块大石坐下。
白芷想到诛儿是师父嫡传弟子,以后是要继承他的衣钵的,师父的一些情况,自己少不得要对她一,不然她根本无从得知。
“师父每到月圆之夜,总会因旧事感伤,或豪饮醉酒,或引吭高歌,更有一次破坏了姻缘树、毁了鸳鸯谱,事后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才修复好,也因这个原因,师父唯一一次被青帝斥责了。”
“啊?为什么?”诛儿万没有想到看起来时而严肃、时而可亲的师父会做出如此癫狂的事,急忙追问道。
白芷解释道:“我只知道师父在接任司缘尊者的职位之后,经历过一次情劫,听那次师父被一个‘女’人伤的很深,整个桃圣谷的桃‘花’都在****间凋谢,真正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现在每个望月之日,师父都会癫狂,也是因为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诛儿心中惊疑不定,:“师父竟然是因情而伤!他不是司缘尊者吗?怎的不能掌控自己的姻缘吗?”
白芷苦笑道:“你不懂,医者难自医,预者难自料,这司缘尊者管得了天下姻缘,偏偏管不了自己的姻缘!这恐怕就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吧。”
诛儿似懂未懂的了头。
白芷站起身:“我得去一旁偷偷看着师父,你早些休息吧,以后这种情况,不要‘乱’跑动,知道吗?”
诛儿很想跟着去看看,但是怕自己添‘乱’,还是强忍着没有去。
她一个人留在房里,实在是心神难安,想着师父悲伤的身影和白芷的那些话,她就忍不住的要胡思‘乱’想。
“哎,躺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找他们玩玩去!”
着,她就将凤镜取出,立在了‘床’头,镜子顿时变大,镶在了墙面上。
诛儿又掏出‘玉’牒,连通了梵天的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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