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香消...(四千字,二合一)(1 / 2)
京城,某小区高层住宅楼里。
莫嫣然躺在沙发上,抱着本有些老旧的相册,看得津津有味。
而茶几上小山一样,堆叠着整整齐齐的易拉罐。足以证明这女子的酒量,比某些两瓶倒的汉子好上不少!
相册中的照片上,五六个孩子站在大树下,一个个看着镜头笑得灿烂。
手指在中间那个小女孩的脸上轻轻摩挲,她看着那个穿着蓝色小洋裙的女孩,稍稍有些走神。
“时间过得真快啊”
放下相册,伸手再想喝点什么,却发现桌上的罐子都已经空了。
食指轻轻按压眉心,莫嫣然叹了口气。
把相册合上放在一边的灯台,她枕着椅背,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睡一觉吧,再醒来,或许能发现自己还没有长大
可就当她才有些困意,房门却传来钥匙旋转锁头的咔咔声。
莫嫣然张开眸子,门廊里,一个有些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哟,大小姐威武,酒量不减当年。”金爷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惹得莫嫣然皱了皱眉。
“我的房子,你哪来的钥匙!”
“嘿,看来还是有些醉了。我们的大小姐啊,你忘了这房子是谁送给你住的吗?”胖男人脱下外套,随意地丢在椅子上。
坐在茶几另一头的单人沙发,他拿起灯台的相册。
“啧啧,那个时候我们多青涩啊。你看看你跟远哥,从小就是一副夫妻相,可惜,太可惜了!”
“把你的臭嘴闭上!”莫嫣然手臂撑起身子,目光平静看着面前的男人,“为了我家的产业罢了,骗了我那么多年,影帝都没你们会演戏。”
男人摊摊手,“这事你得问阿远,至少那时候我觉得他是认真的。”
“呵,我这两天心情不错,不用讲笑话了。”莫嫣然起身,“有什么事就说,没事赶紧滚,我乏了。”
“我可是一直为嫣然姐着想的,”男人笑了笑,“你知道我不能在他那儿露面,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和他谈谈。
所以你介意代替我,去和那程颢远聊聊天吗?”
莫嫣然脚步一顿,她很诧异地回过头来望向男人:“你疯了吗?这个时候你们还能谈什么,怎么瓜分遗产?”
男人耸耸肩,“聊什么我管不到,津华白龙码头,明天下午三点。
去不去是你的选择,而我绝对尊重,毕竟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去约了你心心念念的男人。”
手掌紧握,莫嫣然咬了咬嘴唇,过了几秒,豁然转身拎起挎包,朝门外走去。
中年男人就站在客厅里看着她,等人消失不见以后,他才终于笑出了声。
“不过是个婊子,真是可惜这副皮肉,下辈子一定投个好胎啊,哈哈哈哈”
津华市,程颢远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风有些大。
他望着远处的大海,风平浪静,偶尔有海鸟三两只,在沙滩边上停留。
程颢远又想起昨天和老爷子的见面,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阿远,我老高家对不起你啊!”
“老丈人,您可别这样,我不想被你女儿活活打死啊。”
“阿远,我想求你个事情。如果觉得为难,你可以拒绝的,这都是我们老高家自作自受”
“只要您不下跪,您说啥我都答应!”
可他后悔了,他现在真的想转身马上跑路,可再低头看看手机上的画面,他还是叹了叹气。
手机彩信里,高玉明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而老爷子也是因为这个,才根本不敢和女儿们说。
往常跟他分忧的大儿子出事了,老爷子好像没了主心骨一样。
程颢远这才答应下来,按着他的嘱托,来这里和那些绑匪见面。
只是他才不傻,一个人来那不成了送菜?
所以这长椅附近三百米,已经被华远旗下便服的安保人员包围。只等那绑匪出现,必定把他绳之以法!
大舅子的人身安全?
呵呵,随缘!
敢把念头打在自己身上,所求不小,怎么可能轻易撕票。
当然,皮肉之苦肯定是逃不过的。但程颢远怎么可能在意,又不是自己挨打,让那厮涨涨教训。
滴滴
耳机中传来电子提示音,随后一道男子的声音出现。
“老大,有人往你那边去了,不过看身材很像个女的,这年头女人也当绑匪?”
“呵呵,这就是你没见识了吧,”另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你是没见识过老大被大老板家暴的场面,啧。”
程颢远脸都黑了,“都闭嘴,看好附近情况。老子要是掉了一丁点汗毛,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拿工钱。”
顿了顿,他又开口:“杨明,你丫这个月奖金没了!”
耳机中传出一阵哀嚎,程颢远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很快,刚刚那个叫杨明的人在耳机中低声喊着:“所有人注意,九点钟方向入口处,目标人物靠近老大!”
程颢远抬起头,朝耳机里指明的方向看去,可看到那人影的时候,他震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喂,老大,你怎么了?!”
耳机传来杨明的呼叫,可程颢远怔了怔,毅然取下了塞在耳道里的耳机。
当着那女人的面,他将这耳机直接丢在了旁边的水池里。
尖锐的噪音刺激着所有同频道的安保人员,纷纷调换到备用的频道中。
“我靠,老大这是中邪了?拔耳机做什么!”
“那咱们怎么办啊,上不上?”
杨明同样龇牙咧嘴,他从望远镜中看了看自家老大的反应。
“所有人员保持静默,观察范围扩大到五百米,重点关注高层建筑以及人员动向!”
“收到!”
耳机里,员工们很是为老板紧张,而他们的老板本人,此刻比他们还紧张!
程颢远看着向他走来的女人,即使临海的地方风很大,他的手心仍旧冒出了很多的冷汗。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程老总不认识我了?”
女人拢了拢被吹到额前的长发,戏谑地望向身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