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帝国往事（2 / 2）

“哪怕是在罗兰帝国时期，教会也一直作为国教布施众生，与王室关系甚密。自然，在罗兰帝国的末期，教会也全程参与、并且见证了这场足以改写人类历史的叛乱。

“或许现在的你们会觉得，既然暴君莫格雷荒淫无度，教会以人为本，自然会劝谏君主不要再做错事……但在叛乱发生的初期并不是这样的。

“君主莫格雷是当时最强大的贤者，这并不仅仅指他实力强横，更是代表他通晓世界运行的法则，其博学程度，就连当时的教皇都要尊称其为前辈、大师。

“他对真理之神的信仰、对知识的渴求是货真价实的，可以说是完美契合了教会的理念，是教会最虔诚的信徒，因此历年来，教会一直在倾力协助他完成自己的各项魔法与炼金研究。

“哪怕到了后期，他对真理的追求已经疯狂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教会里依然有不少狂热的拥护者在支持着他，认为他的最终目的是追求真理而非杀戮，因此并无过错。

“也是在这一时期，教会被分为了两派，一派是亲王的真理派，一派是主张人权的反对派，争论到最后，两方彻底撕破了脸皮。

“这是历史上教会第一次宣布正式介入世俗政权的战争，反对派协助反抗军，而真理派支持暴君莫格雷。

“……这场内乱的结局你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反抗军成功推翻了罗兰帝国数百年的统治，最后将偌大的罗兰帝国瓜分为鲁恩帝国与亚特兰帝国，双方签订协议和平至今。

“这场内乱同样重组了教会的结构，胜利的反对派接过了教会的话语权，经过两百多年的变革，逐步变成了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教会。

“随着暴君莫格雷的死去，亲王的真理派无力回天。因为他们已在内乱中与反对派结仇，于是便索性脱离了教会，成立了自己的组织，以继续完成莫格雷未竟的炼金研究。”

“而这个组织，就是现在的真理结社。”

说到这里，米歇尔停了下来，给艾因充足的消化时间。

赛西亚与莫奈的表情并无异样，她们在教会的圣城提耶利亚求学，对于这段辛密早有耳闻。

艾因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是想说真理结社为了完成自己的研究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我已经明白了。

“但是，这和我的村庄被烧毁有什么关系？一个毫无起眼的偏僻村庄，为什么偏偏会被他们盯上？我可不记得村子里能有什么可以引起他们贪念的宝物。”

“那自然是有的。”

米歇尔摇头，“只不过引起贪念的未必是宝物，也可能是“人”。

“真理结社继承了暴君莫格雷的一部分遗产，其中便包括了他死前未能完成的一系列人体炼金实验计划。

“既然是人体实验，那必然就需要实验活体。而即使是实验体也不是谁都能当的，某些禁忌的人体炼金实验若想成功，往往需要实验体本身拥有一些特殊的素质。

“根据教会得到的情报，这些年来真理结社正在四处搜罗一些拥有特殊天赋的男孩女孩当做实验体，而在四年前，他们袭击屠戮了石板村，并从村子里拐走了一位女孩。

“他们将此人体炼金实验称为“天使计划”，而四年前那位被当做实验体拐走的女孩，名字叫做安娜·阿加特。很巧的是，你们的姓氏是一样的……”

米歇尔望着面前呆若木鸡的艾因，缓缓说道：

“她是你的妹妹，对吗？”